“怎么这是要以多欺少,男人要打女人?”白梓颜讥笑道,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怕:“你们裴家人就是不懂的收敛,刚才想陷害我现在又找茬,你觉得一而再再而三的皇帝的耐心是无穷的还是你们一直仗着自己爷爷狐假虎威,彰显自己是多么的高人一等?”
“你……”
“怎么没话说了?”孟婉柔看着这样熟悉的白梓颜,顿时有了勇气。
裴语芙放下搀扶着裴语嫣的手,上来扬手就是一巴掌,可人又不傻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人家打下来,白梓颜看着她气势汹汹的样子就知道会打耳光,在她没有行动之前直接踹了一脚过去,只听到:“哎呦!”
“语芙!”裴语嫣摇摆着身子过去想将人扶起来。
“二姐!你居然敢打我二姐!”裴峰扬起马鞭狠狠的甩了下来。
白梓颜立刻拉过孟婉柔,让她充当人肉盾牌:“啊!!!”听着孟婉柔痛苦的叫声,相信裴峰一鞭子打的不轻。
“你可真狠,居然拿自己的姐姐当盾牌。”裴峰冷笑道。
“白梓颜!”孟婉柔也怒不可遏,捂着肩上的鞭痕,恨恨然的等着她。
此时裴语芙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更加生气的冲了过来:“小贱人你居然敢踢我!”边说边卷起袖子,干架的架势。
白梓颜微微一笑,裴语嫣看着她的笑容有种不好的预感,想叫裴语芙回来但已经晚了,只听得白梓颜放声大叫道:“来人啊,出人命了!快来人呢!”
“长安你想在干什么!?”裴峰怒道。
“你在说什么!?”裴语芙也搞不清楚状况了。
裴语嫣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不好。白梓颜还是没有理会她们,继续喊着,裴峰不想把人都招惹过来,想阻止白梓颜继续叫,用马鞭套住了她的脖子,手一缩白梓颜就喘不过气来了。
君策听到声音率先赶到,看到裴峰用马鞭勒住白梓颜的脖子,面色不善:“裴峰你这是在干什么?!”
裴峰立刻将马鞭收了回来,下马道:“见过八皇子。”
君策没有理他,直径走到白梓颜的面前,关心的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没事……”摆摆手,声音有些沙哑。她走到孟婉柔的旁边,关切的问道:“姐姐你没事吧,痛不痛啊?”
孟婉柔被她搞晕了,这不是拜她所赐吗,现在装什么猫哭耗子。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君策也看到了孟婉柔肩上的鞭痕。
“裴将军什么都不说就要打我,姐姐是为了保护我替我挨下了这一鞭子,姐姐你真的不用这样,我皮糙肉厚的打一鞭没什么的。”白梓颜用哭腔说道。
孟婉柔现在算是理解了,虽然心里还是很不爽白梓颜拿自己当人肉盾牌,但比起这个诬陷裴家姐弟来的比较痛快:“傻妹妹,在皇宫里姐姐不能保护你,难道现在我也要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人欺负被人打吗?”又是眼泛泪花,这不是她挤出来的是真的被打疼了。
在他们说谈之际,人不知不觉的就围聚了很多,君焱君璃也都在,君焱面色阴沉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先问了孟婉柔有没有事,接着看着裴峰道:“裴峰纵使你是将军,本王王妃的弟弟,但你也无权对本王的女人出手!”
焱王发怒了,谁都不敢出大气。“焱王我没有这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下面的话,说他真的拿马鞭打长安?还是说长安拿孟婉柔来当人肉盾牌?现在怎么说都是错。
裴语芙也撇撇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恨恨的盯着那个一手策划的女人,恨不得扒她的皮,喝她的血,三番五次的都陷害不到!每次都是自己吃亏!为什么?!
“王爷不要生气事情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其实是……”现在就属裴语嫣还冷静,还能编出像样的解释,可惜人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你不用再说了,来人送王妃回去!”
裴语嫣见君焱现在不想听,还是先回去吧,日后可以解释的,瞪了一眼白梓颜,跟着侍女回去了。
白梓颜在别人没注意的时候朝裴语嫣胜利的微笑。
“王爷这件事跟我大姐没关系,希望你不要迁怒与她。”裴峰担忧自己姐姐会被他牵连而使孟婉柔得到君焱的宠爱打压裴语嫣。
“本王自己会判断,也希望裴将军以后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把其他无关的人牵扯进来。”君焱冷冰冰道。
“是……”裴峰虽然不满意君焱对自己的态度但他胆子再大也不敢直接挑衅,何况裴语嫣还嫁给他了,这样会让她难做的。
戏演完了看完了,鸟兽尽散。“你们怎么看今天的这两件事?”君焱安慰好孟婉柔走出她的帐篷,问身边的君策君璃。
“太刻意了。”
“就像有人设好圈套引得裴峰裴语芙往下跳。”两人都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不约而同。
“但白梓颜跟孟婉柔不会故意去找茬是肯定的。”
那也就是说是他们三姐弟找茬在先,却斗不过人家,偷鸡不成蚀把米,但是最近的白梓颜更像是白梓颜而不是失忆了的长安,每次她都能灵巧的脱逃,而且都是针对裴家人跟他身边本应该是一伙儿的人,时间久了总会引起怀疑的。
“看来我们要注意她了。”君焱眼神望向远处白梓颜的帐篷,冷冷道,虽然他只是说要注意,但心里早就不在相信了,已经有八成认定她的记忆已经恢复,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失忆,演戏真是演的太好了,把他们都骗过去了。
“二哥你说她会不会跟君彧联手了?”君策提出自己疑问,而这疑问是他们都想弄清楚的。“那这次的出兵会不会也是……”
“应该不会。”君彧为了这次能出兵做下了十足的功夫,若不是自己抛出那张王牌,恐怕现在还分不出胜负,但心里还是有点虚因为如果白梓颜没有失忆或者恢复了记忆那跟君彧合作是最好的选择,所以现在还不知道此次的选择是否正确,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到了晚上,君彧才回来向皇帝请罪,皇帝问他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离开的,他只不过编了一个谁都不相信的理由,白梓颜不由又想白眼,他这么急冲冲的离开居然是因为一个女人,因为那个女人闹脾气找不到了,所以他就去找了!他就不能再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吗?
皇帝良久都不说话,心中的天平因为这件事出现了倾斜,终究还是君焱比较沉稳,君彧太过儿女情长了。皇帝责罚了他,他也心甘情愿的接受,不过不接受也是不可能的。晚上的篝火晚会用现代词来说就是很嗨,也没有那么的拘谨。
裴峰坐在裴响的旁边,怨毒的看着赔笑的白梓颜,喝着闷酒,他想不通为什么每次到头来止亏的是自己。
“别喝了!”裴响按住裴峰的拿起酒杯的手。
“爷爷知道你心里不甘心,但现在你们姐弟三人太过招摇不宜行动。”姜还是老的辣。
“可是……”
“你放心,爷爷一定会让你痛痛快快的出征!”裴响看着白梓颜,阴险道。
听到裴响这句话,裴峰心里不由的舒服了,仿佛看到了白梓颜的死期。
晚宴一直相安无事,由于小皇子容易玩累,皇后早早的告退了,白梓颜自然也跟着离开。
而在那君晚的帐篷里只站着两个女人,一个比较年轻,姿色平平,另一个有了一定的年纪但也不算老,浑身都透露着富贵的气息,年纪较大的那个先开口:“我应该叫你什么?长安还是白梓颜?”而且跟孟婉柔也不是什么姐妹关系吧。
“裴二夫人还是叫我长安吧。”
“你假装失忆,用计进入皇宫究竟有什么目的?”裴二夫人翘起了二郎腿,悠悠道。
“复仇。”白梓颜简短的回道。
裴二夫人眉眼微挑:“你胆子很大啊,怎么皇上杀了你的家人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君焱跟皇帝是父子,怎么说都可以,而且在皇宫里挑拨起来牵动的人比较多,就连简单的妃嫔之间的争斗都牵涉到家族的荣辱盛衰,皇宫里的人都是牵一发动全身的。再加上君焱意欲夺位,她在皇宫里办事扇个风点个火会比在外面要有效果,事半功倍。
“孤身闯进皇宫小丫头有胆识,说吧你叫我来有什么事?”以老辈的姿态眼中流露出欣赏的意味,她向来喜欢欣赏有手段有谋略的人。
“我知道裴二夫人痛失爱子,恨不得将那裴峰碎尸万段。”
“你怎么会知道?!”裴二夫人瞬间脸就拉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