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句话一出,君倾本来就不满的脸更加的愤恨,在皇宫里公主自然比不过皇子重要,不然也不会每个妃嫔都盼望着自己能生一个皇子:“你看不起本公主?!”
“公主要是这样想奴婢也没有办法,但请公主别忘了自己的母妃姓什么,外公又姓什么,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估计又要找公主谈心了。”看着君倾越来越差的脸色,白梓颜并没有表现的怎么样,只是百般聊赖道。
一句话就被人激怒了,君倾也就这样了,不然也不会受裴峰的美男计所诱惑,真是竹家的不幸啊,她到底明不明白要不是竹家的势力大,估计她君倾早就被其他的公主踩在脚底下了,那还轮得到她现在站在这里跟自己‘聊天’。
“你.......”要是被皇后跟自己的母妃知道,自己又跟裴家的人走在一起,肯定又要训斥她了。
“请问公主,奴婢可以走了吗?”挑眉道。
“哼!”君倾冷哼,不甘心,撇过头不再理会白梓颜。
“谢公主放行。”将头微微一偏,透过君倾看向裴峰:“不知道裴将军愿不愿意让奴婢离开?”
“公主都说你可以走了,我只不过是做臣子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
“原来裴将军还知道自己是为人臣子,真是难得。”现在装的这么听话,早干嘛去了:“奴婢告退。”不等裴峰再次发难,白梓颜就离开了现场。
“你......”君倾见白梓颜讽刺自己的心上人,顿时就怒意滔天,有种想要把她叫回来教训的冲动。
裴峰的手突然搭上君倾的肩:“公主别生气,裴峰会帮公主出这口气的。”
“好。”看了看搭在自己的肩上的大手,痴迷的仰望他俊俏的脸庞,裴峰这么亲密的对自己,君倾脑子里哪还有其他的东西,全是一堆粉色泡泡,都溢出到了眼睛里。
裴峰并没有看君倾迷恋的样子,只是专注于看着白梓颜离去的背影,很快他会让她知道厉害的。
没有了裴峰跟君倾这两只拦路狗,白梓颜很快就到了凤溪宫:“参见娘娘,参见小皇子。”
“长安姐姐你怎么这么慢啊,饿死我了。”君晚对于白梓颜已经很熟悉,也很亲近,亲昵的上前撒娇道。
“路上遇到了两条狗,耽搁了一会儿。”白梓颜难得的显露出温柔的神色。
皇后向紫月使了个眼色,紫月点头示意,上前接过白梓颜手中的餐盒,牵起君晚的肥嘟嘟的没肉感小手:“小皇子,我们去吃糕点。”
“好好。”君晚拍着小手,他几乎也是个吃货,基本上属于吃的在谁手上他就跟谁走的类型。
“不知道这两条狗是从何而来?”皇后自然明白白梓颜口中的狗是什么意思。
“一只叫裴峰,另一只叫君倾。”白梓颜很不客气道:“皇后娘娘,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本宫知道。”皇后眼中明暗不定,君倾又跟裴家的人扯在了一起,跟她说过多少次了?!
“而且耐心也已经用完。”白梓颜接着补充道。
她已经给足了自己面子,容忍了君倾到现在这个地步,要是君倾再对她下手的话,她的矛头也一定会直指君倾,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她:“本宫知道,但还是请你手下留情。”毕竟君倾也是竹家的人。
“我手下留情的还不够吗?下次看她自己的造化吧。”白梓颜冷冷道。
皇后轻声叹气,君倾一定还会出手的,但长安也绝对不会再让,只能让她自求多福吧。
“你今天来找本宫有何事?”皇后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其实也可以说不用调整,感慨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在这后宫多年,有些东西早就被舍弃了,只要不是关乎自己的利益,只要自己的子女能平安,其他一切都好说,哪怕是要自己亲手派人了结了君倾也不在话下。
“再过几天就是该祭祀的时候了吧,我想请皇后娘娘帮个忙。”
一眨眼便是到了出宫祭祀的时候,这个皇家祭祀的日子都是被东炎子民知道的,也是唯一一次能见到天子面目的机会,旁边的早就围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
在玄北门,皇帝出行,阵仗大的离谱,光是宫女太监就是几百号人,龙撵凤骄黑楠木车身,雕梁画栋,巧夺天工,上面装饰的花草皆为金叶,宝石花心,都装上金黄的色彩,在艳阳的照射下直逼人眼。
一个个被皇帝钦点的妃嫔获此荣幸能出宫陪伴,更是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出来,燕环肥瘦,姿容俏美,争奇夺艳,皇帝引以为豪的儿子们自然也是这个队伍中的焦点,一个个俊眉无比,仿若皓月星明,迷闪了多少人,看醉了多少人,又辱获了多少姑娘的芳心。
乌纱黑帽的大臣站成几排,严肃的在门外等候皇帝的到来,偶尔窃窃私语几句,其他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只等那个一国之主出现,突然一个太监小碎步跑到玄北门,站立好,高分贝道:“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瞬间底下跪倒一片,皇子妃嫔,大臣百姓皆是恭敬道叫喊道。
“平身——”皇帝满面笑容,双手张开随着说话声,慢慢从下而上抬起。
“谢皇上,谢皇后!”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有震破耳膜的势头。
白梓颜跟在皇后的身边,因为太后年迈不适合长途奔波,而自己就是服侍太后的,她要是不去祭祀,自己也不可能会出来,所以只能去找皇后让她把自己带出来,不然白白放过这个机会岂不可惜。
趁侍卫们将一些皇帝皇后妃嫔皇子要用的衣物,吃的食物等搬到后面的马车时,皇帝又跟大臣百姓好好的亲近了一会儿,可在白梓颜眼里看来是多么的虚伪,也许百姓是真心实意的,但皇帝充满了虚情假意,不然他跟一个百姓握手之后为什么还要让人拿来湿布反复擦拭。
白梓颜环顾四周,君焱、裴峰、裴相、君彧重要的角色都在,这就好,眼中闪烁着明暗,但很快眼中没有了任何的色彩,朝着君焱无声娇笑,君焱淡淡一笑,甚有敷衍的滋味。看来他渐渐厌弃自己了,因为帮不上他的忙,因为失忆了没有了以前的狠毒与不羁,这对她来说再好不过,起码可以少装,不会恶心到自己了。
君彧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朝她点点头,白梓颜也稍微放心,君彧点头一是自己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二是墨眉很好。
热闹的场面持续了一会儿,直到皇帝进了骄子,其他人也纷纷按着尊卑顺序进了自己该进的地方,骑上自己该骑的马,等一切人都准备就绪,又听到了尖叫声,完全不低于女人高分贝的尖叫:“起轿!!!”
随着太监的尖声指挥,一条长龙在宫门口渐渐的腾起,开始慢慢的移动,前面是三匹白马从左到右分别是君彧,裴峰,君焱,由他们当龙头牵引着整支队伍,接着是皇帝的马车,再是皇后的,白梓颜是宫女没有资格上车,所以只能站在皇后的马车旁边,一步一步跟着大部队步行去相国寺。民众争相欢呼着,皇帝撩起窗帘向他们招着手,看的她心底不由冷嗤实在是太假,太做作了。
相国寺在皇城出去还要走一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皇城里从玄北门开始两侧就有百姓分别站好直到皇城的出口,离开皇城的城门口,一路人只多不少,富丽堂皇的长龙马车,欢呼雀跃的民众百姓,场面十分的壮观,但白梓颜可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从皇宫出来走到城门口走的两条腿都快断了,可还有一段路要走,想起电视上那些战场上的步兵,撤退的时候他们都是两条腿走来走去,那该有多累了,现在终于能体会到了。
城门逐渐的打开,白梓颜的心开始变得兴奋,又有些担心,一旦出了城门过不了多久好戏就该上演了。
马车行走在大道之上,很安静只有马蹄声跟车轮压土的声音,偶尔有几声鸟叫虫鸣,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诡异,马车行至中间突然一群鸟呼啸着突然从林子里飞出来,像是被什么惊扰了一般。
“停!”裴峰右手抬起,短而严肃道。
‘长龙渐渐停下’皇帝车上坐在车夫旁边大太监总管,一下子就变得很警惕,问道“裴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有埋伏!保护皇上皇后!”说着就拔出配在腰间的宝剑。
对于这些事有些作战经验的人都能察觉到不对劲,当然也不止是他们,几乎是全部人都知道皇帝出宫就一定会遭到伏击,想刺杀的皇帝的人多得数不胜数,明明知道但每次还是会有一样的反应。
侍卫们听到命令,拔出刀紧握盾牌,快速的将皇帝皇后还有一些妃嫔、贵人、大臣的马车包围的水泄不通,严以待阵。
君彧、君焱还有其他会武功的人都纷纷将自己的武器亮出,尽量的往皇帝皇后的马车靠,以便保护他。
“长安发生了什么事?”皇后撩开马车上的帘子,有些被惊吓到,虽然心里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声,想要找个人来确认,当然她最希望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娘娘有人在这里埋伏。”白梓颜的声音听起来波澜无惊。
“是你派的人?”皇后听着白梓颜这么平静的声音,不由的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皇后放心,我还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突然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因为她看到君彧脸上的警惕,准备和敌人战一场的样子不是装的,难道不是君彧的人?!是君焱但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装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