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彧没有理睬她们直径走进来,说道:“孙儿参见皇祖母,皇祖母万安”接着又道:“皇祖母,若是在长安身上搜不到倾儿的簪花呢?”
“搜不到就搜不到,还能怎么样?”贤妃不满的看了一眼,散散道。不过就是一个宫女,主子没计较就已经不错了,还想为自己讨回公道,真是笑话。
“若是本王没有记错,长安已经被人冤枉了好多次,贤妃娘娘好像也是其中一个吧。”君彧挑眉看着贤妃。
“哼!”贤妃冷哼一声将脸转向一边。
“九哥,这是不相信倾儿?”君倾看着君彧,眼中似乎在责怪他不帮自己,他们两个才是兄妹,怎么可以帮着外人,而且还是一个下贱的宫女。
刚才还是怀疑,现在倒是肯定在自己身上了,这也太故意了吧。
“我怎么会不相信倾儿呢,九哥是怕又是一场误会。”君彧懒懒散散的看着君倾,慢慢的将视线一一扫过底下的妃嫔,再回到君倾的身上:“九哥是怕有人别有用心。”
“九哥多心了。”其实她不喜欢这个哥哥,太狡猾太深不可测,被他看着自己就像是一只落入陷阱的小鹿,只能等待着被屠宰。
“彧王的意思是我们故意诬陷长安了,我们是什么身份,长安又是什么身份,有必要去找一个宫女的麻烦吗?”裴语芙转头正面对君彧,没有退让。
“还少吗?”君彧浅浅一笑,将有些人想要说的话全部堵在了喉中。
“彧儿。”太后发声,显示着她的不悦,一个宫女她们都容不下,真是不成气候!
“皇祖母,彧儿只不过是觉得每次都是冤枉了长安,一次两次也不可避免,但这都好几次了,不免让人说闲话,说各宫的娘娘,父皇的儿女眼里都容不下一个宫女,彧儿也是为了大家好啊。”君彧东扯西扯,说的很勉强,但也是事实,也是在提醒太后有些事太刻意了。
果然太后想了想之前发生的事,都是针对长安的,贤妃丽嫔姑且不说现在连堂堂的公主都要跟一个宫女计较,这传出去成什么样子:“那你说如果这件事不是长安的做的该如何?”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当着大家的面给长安道个歉就行了。”
君彧说的风轻云淡,可是听的人怨恨无比。开什么玩笑,她们是何等的身份,是皇上的女人是妃嫔怎么可能跟一个宫女道歉,不仅让自己丢了面子,也让家族成了笑柄。
白梓颜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做错了道歉是人之常情但常居于高位的人突然要向一个低下的人道歉,这效果可比打了耳光还好。
“皇祖母......”君倾想说些什么,但被太后大声打断了:“好,就这么办吧。”
太后都这么说了,事情已成定局。裴语芙和君倾四目交锋,微微点头哦,让她放心,只要不出岔子,簪花就一定在她身上。
“好,若是长安身上没有,本公主就向她道歉。”君倾信誓旦旦道。
周嬷嬷用头示意了一下,两个宫女开始搜身,可是从上到下都没有搜出君倾的所谓的簪花。
“怎么样?”太后坐在主位上,淡淡问道。
“启禀太后,长安身上什么都没有。”两个宫女齐声回答道。
“这怎么可能?!”君倾轻声自己呢喃。
裴语芙跟贤妃也不敢相信,看君倾之前的那个样子,簪花一定会在她的身上,但怎么会没有?
“既然没有,倾儿,你是不是应该跟长安道歉呢?”君彧似乎早就知道簪花不在白梓颜的身上,对于这个结果并没有感到惊讶。
“不可能,你们仔细找找一定在她身上的!”君倾还是不相信,明明自己放进去了,怎么会没有呢?怎么短的时间她也应该发现不了啊,怎么会这样!恨恨的看着一脸顺从站着的女人,眼中传递出的:你这个贱人!
“倾公主,长安身上真的没有您的簪花。”其中一个宫女壮着胆子回答道。她们真的没有在长安的身上发现任何的东西。
“没用的东西,我自己来!”说着就要去查看白梓颜的衣袖。
“放肆!”太后满是条纹的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手把。
到现在谁会看不错是君倾故意栽赃。
“皇祖母,一定是在她身上的,她肯定转移到别的地方了。”君倾还不死心,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做的有多刻意,多勉强。
“没有就是没有!你还不跟长安道歉!”太后发怒道,随即看向白梓颜的眼神也更为锋利,也有些赞赏,但更多的是凌厉的寒芒。
君倾没用是没错,而白梓颜也太过于聪明,贤妃、丽嫔还是君倾都没有陷害到她,一次两次是巧合是她有点小聪明,但三番四次可不就是小聪明小算计这么简单了,放到后宫里也是个人物。
开什么玩笑居然让她跟这样身份低贱的女人道歉,她可是堂堂的公主啊,怎么能忍受的了。
“怎么倾儿不想道歉吗?这可都是说好的,你自己也同意的,怎么转眼就要食言?”君彧便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当然除了他其他事不关己的人也都是作壁上观的态度,她们就是来围观的。
“......”君倾无言以对,现在道歉不是,不道歉也不是,骑虎难下。
“彧王说笑了,不就是一个小误会吗?倾公主乃是堂堂东炎的公主,岂能跟一个宫女道歉,而且倾公主也只不过就是一时心急,情有可原,这件事就罢了。”贤妃出来当和事佬。
“本王是无所谓,可皇祖母都说了,贤妃娘娘这是要让太后言而无信吗?”君彧自然不让,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他都希望那里的水越搅越混。
“......”拿太后说事,贤妃也闭了口,反正说到底这件事跟她也没有关系:“既然如此,倾公主还是跟长安道歉吧。”
“我不要!”君倾想都没想的大声抗拒道。
“让公主给奴婢道歉,奴婢福薄承受不起。”白梓颜沉默已久,突然出声道。
“你当然承受不起!”君倾冷哼。
太后不满的瞥了一眼君倾,眼里多了一些厌恶。君彧双手环胸,耸肩不再多语,君倾这个没脑子的女人。
白梓颜谦卑道:“奴婢只希望以后倾公主不要再怀疑奴婢手脚不干净就好。”
她也知道太后是真的不会让一个公主跟一个奴才道歉的,这不仅是君倾个人的面子问题,还是整个皇家的面子问题,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岂不是笑掉了大牙,太后这样不过就是给了自己面子,算是仁至义尽了,她自然也不好得寸进尺。
“哼!”又是一个冷哼跟一记白眼,仿佛她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人是她。
“既然如此就散了吧,扰哀家清静!”
“是!”鸟兽尽散,本来应该是这样的,突然裴语芙在踏出门槛的地方差点绊倒,确切的说是被什么东西打中了脚踝,一时间没站稳,而且一个东西精美的东西从袖子里掉出,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璀璨夺目。
“公主这不是你的翡翠簪花吗?”君倾的丫环看到之后,立刻惊讶的出声道。
“闭嘴!”本来应该出现在长安身上的簪花怎么会出现在丽嫔的身上?!
裴语芙也被这情况搞糊涂了,看着白梓颜似笑非笑的眼眸,突然间想起来,之前被人撞了一下,该不会是那个时候将簪花塞到自己的袖子里的吧!该死!
“原来倾公主的簪花在丽嫔身上啊。”某个妃嫔掩帕笑道。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贼喊捉贼。”
“我记得丽嫔妹可是裴家的孙二小姐,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要什么就有什么,怎么也会干这些勾当?”
“难道是裴相没有给妹妹你吃好穿好?所以连公主的簪花都要偷?”
裴语芙被她们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五彩不断的变换着,煞是好看,瞪着白梓颜的眼神也更加的狠毒。
太后本来要休息了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不耐道:“又怎么了?!”
周嬷嬷自觉的下去看了看,跑回来道:“太后,倾公主的簪花找到了。”
“怎么突然找到了?”
“在丽嫔的身上。”
“原来是丽嫔拿了倾儿的簪花啊。”君彧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就说倾儿的簪花怎么会好好的不见了呢。”
太后眼眯了眯,本来就对丽嫔不满的太后,更加是不顺眼了:“让丽嫔呆在自己的宫里,没有哀家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去看望!”
裴语芙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的咬牙切齿,刚出来没几天就又要被禁足了,这叫她如何能甘心!可是也无可奈何,太后下的懿旨谁敢违抗。
白梓颜冷冷的看着,怨恨自己渐渐远去的裴语芙和君倾,对付裴家裴峰是一个关键,裴语嫣她手伸不到,一个在宫外,一个在宫里就算是伸到了很多因素都掌控不好,而裴语芙不懂,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更容易控制,而裴语芙出事了被禁足了,裴峰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对付人就怕是敌不动,自己便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这下该动了。
晚上白梓颜躺在床上,墨眉轻轻的走过来,她起身问道:“墨眉怎么了?”
“夫人你还记得今天裴语芙临走前那阴险的笑容吗?我总感觉她还会有后招。”担忧道。
“怎么一向没有表情的你都开始皱眉了,经常皱眉会有皱纹的。”白梓颜故意的调侃道。
她当然记得,裴语芙最后走之前的那阴险的笑容,看着她的笑容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升起,要是对付自己也没什么,就怕她整出其他的什么花样,不只是单单针对自己。
“在这里哪个人不是想对付我,何时有了善意的目光,不用担心了,我宁可她们有行动,不然不好下手,好了别想了,赶紧睡吧。”白梓颜拍拍墨眉的肩。
墨眉想说什么,但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只能放下心中的疑惑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