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羽刚想说话，古玉婵拽住她的手臂，轻轻摇头。妖羽恼怒的跺跺脚，转身就走，玉婵望了一眼叶痕跟了上去。走到外面，妖羽不爽的道：“作为一羽堂的教头，我还是生平第一次叫别人赶出去，还是在一羽堂的里面。妹妹，若不是因为你，我早就打的那小子满头包，亏你一心为他，他还对你不冷不热，不知好歹。”

古玉婵默默地走在妖羽的身后，“刚才的那张卖身契写着秋瑶，虽然我对楚云的事情知道很少，但秋瑶这个名字我也曾经无意中听到过多次，她是个很美的女子吗？”

妖羽怜爱地拉住古玉婵的手道：“别胡思乱想了，你找了七年终于见到了那小子，多找些时间和他在一起，最好劝他放弃不切实际的复仇，这对你们都有好处。”

古玉婵面颊微红，轻轻地点点头，心中却突然想到，‘当初叶痕竭尽全力阻止自己对父亲的仇恨，如今自己又希望他放弃对古云天的复仇，仇恨真的是绵绵不绝、难以消除的存在吗？’

给秦舞月盖好身上的被子，古云霄坐在太师椅上让叶痕也坐下，道：“你应该不只是让她们离开吧！说吧，我也想知道，你现在的想法和前几天有什么不同？”

叶痕没有坐下，微微摇头道：“人很难在短短的时间发生巨大的变化，我只是个凡人，所以还是准备做些傻事，变化的只是不希望连累到别人罢了。而且，你之前曾说过我师父的死在背后有着很深的阴谋，主要有两个目标，一是善月剑阁，一是汉青国。善月剑阁不知何处，暂且不论。所以我准备去趟汉青国，看看是否可以发现有用的线索。堂主，我对你说这件事，一是希望你能给我提供汉青国的基本情况、情报；二是玉婵，我不想让她知道我的行踪，更不想让她卷入到这件事情里。”

“你不见了，她仍会找你，一直找下去。”古云霄淡淡道。

“那就让她找吧！总不会有生命危险，在我的眼里，无论多么悲惨的活着都比死了好。我现在活着，有着为师傅复仇的目标，玉婵她的目标无论是不是找到我、亦或者其他，有了目标人生也就不会寂寞，甚至有着成功的希望。羽堂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的想法告诉你了，不指望你赞同，但希望你给予我帮助。”说完，叶痕平静看着古云霄。

古云霄沉默了许久，叹息一声：“没想到你会这么说。罢了，对于玉婵我最多做到不去过问，儿女情长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至于你要调查事情的真相，”看了一眼略微紧张的叶痕，古云霄摇了摇头道：“汉青国你现在不合适过去，去了也难以发现线索，那里的局势太过复杂，一羽堂的众多耳目都损失不少，难以打探到有用的消息。不过……”

“不过什么？”微微失望的叶痕急忙道。古云霄目光闪烁道：“你倒是可以去北方的明武国。”

“明武国，去那有什么用？”叶痕疑惑道。

古云霄淡淡一笑道：“没有用处吗？除去善月剑阁，我们所推测的阴谋就包含这三个国家，再加上三国之间联系极为紧密，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汉青在明武国必然也有所动作，你去那儿旁敲侧听，或许能得到更多的消息。而且，你有一个极好的理由进入明武国的势力深处。”

“极好的理由？明武国势力深处？难道是……”叶痕看向沉睡在床上的秦舞月，古云霄赞许的点了点头，道：“毕竟不能让秦舞月一直呆在这里。正好通过这次机会，你带着秦舞月去往明武国，我会提供给你所需要的帮助，如何？”

叶痕闭上的双眼细细思索，缓缓道：“好，我听你的。”

“休息两日，处理好你与玉婵，还有那秋瑶姑娘的事情。做好心理准备，这次去往明武国的危险定然不少，我最多将你安全送往城外，之后都要靠你自己。”古云霄道。

“世事无常，对于结果没必要过多去想，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叶痕缓缓睁开双目，轻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