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当即把事情一件件分派下去,法正张松一干人等,自去准备。
一时间,益州军磨刀霍霍,枕戈待旦。
甘宁的水师整天在川江中训练,喊声震天,杀气腾腾。
大批的工匠昼夜不停,交替打造战船,营造出即将出川攻击荆州的假象。
暗地里,每天信鸽不断,派出大批探子,密切注意汉中张鲁的动向。
大约十天后,刘循正在府中看探子飞鸽传书发来的情报,亲兵来报:“一个自称卓思君的姑娘,要求见大人。”
“这个卓思君,早不来晚不来,在我正准备出击张鲁的时候,她却来了,是什么意思?”
“有请”,刘循微一沉吟。
“州牧大人,你这门难进啊,侯门深似海,果然不错”,卓思君调侃道。
“思君小姐这次来,不会是专门来消遣我的吧?”刘循道。
“我是这样的人吗?”卓思君小嘴一撅,一付俏皮之态。
“我可是专程来看望大人你的,怎么不领情啊。”
“是嘛,咱们好像只有一面之缘。”
“哎呀,大人帮我斩了抢亲的锦帆贼甘宁嘛,小女子可是感激不尽。”
“那是本官的份内之事,思君小姐不必介怀。”
“大人高义,思君岂有不知?我怎么听说益州水师提督好像也叫甘宁呢,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甘提督不过和锦帆贼首同名而已,这也没什么称奇。”
“可是,甘提督和那个锦帆贼首的长相也很像,几乎一模一样,说不定和那个贼首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也。杀其兄而用其弟,大人可真是公私分明啊”,嘴角一翘,卓思君似赞实讽。
“看来思君小姐这次来,是向本官兴师问罪来啦?”
“哪里,哪里,州牧大人多虑了,本小姐是给大人送礼来了,这是礼单,大人请笑纳”,卓思君奉上礼单。
这女孩前倨后恭,不知搞什么名堂。
刘循打开一看,“良马三千匹,铁器五千件,这礼单不薄嘛。”
“无功不受禄,思君小姐有什么条件,开门见山说出来吧?”刘循说道。
“民女是大人治下子民,哪敢和州牧大人谈什么条件?我卓家不过仰慕州牧大人,想助大人成就大业而已。”
“哦,本官代表益州士民,谢过卓小姐的美意。”
“眼下州牧大人要打仗,我卓家就送上马匹、兵器,以后州牧大人但有所需,我卓家名下的酒楼,钱庄,**,以及我卓家庞大的情报网,全部为大人所用。”
“好,思君小姐这份大礼,我刘循收下了。从今往后,我刘循就和你们卓家结盟,扶持你们成为益州第一世家。以后,我开疆拓土,在我的地盘上,尽量为你们卓家提供方便。”
刘循是个聪明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卓思君虽没有明说,哪有不明白对方意思的道理。
“好,州牧大人果然爽快,咱们就击掌结盟,从此肝胆相照”,卓思君伸出了手掌。
刘循伸掌和对方的小手一击,只觉得接触之处光滑粉嫩,如羊脂白玉一般。
心中一荡,赶紧止住了那些旖旎的想法。
“那些良马,明天就可以到成都。至于铁器,十天之内赶制出来,不会误了大人的事吧”,卓思君道。
“不会,思君小姐很有心啊。”
“思君小姐做事干练,毫不拖泥带水,实在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刘循竖起了大拇指。
“我可不喜欢当什么女中豪杰,若非身逢乱世,我宁愿整日待在家中,女红为伴,诗书自娱。”
“大人是喜欢现在的我呢,还是浅吟低唱,泼墨挥毫的我呢”,卓思君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循,霞飞粉颊,眼波流转,一付欲拒还迎的姿势。
一时间暖意融融,满室生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