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逸听他这么说,把玉箫放到案上,只说了一句改日拿钱来赎,这只当个信物。就走了。那大爷在后面喊了好久,他也不理。大爷只好收起来了
季风逸回来的时候风岚正站在路边等着他。“走吧”他说了一声,就继续赶路了。风岚见他回来的时候腰间的玉箫不见了,心里就明白了六七分。也不再说什么,心里赞叹着季风逸的为人品行端正。
青石镇距离京城有十余里的路程,走起来也很快。两个地方中间是一片没有人居住的旷野,风岚走的那晚走的就是那旷野上面。官道与它相比,不知道好走多少倍。快到夏至了,路两边不知名的花草长得葱葱郁郁。
风岚也不与季风逸说话,自顾自的走着,时不时的抬起手擦擦额头的汗。季风逸比她好多了,因为自小习武,这路程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闲庭信步的走着,看着风岚在前面呼呼喘气。
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这里没有手表,风岚只能大约的计算着时间。她停下脚步的时候脸蛋被热的通红,虽然还是春天,但是这大中午的太阳也是不容小觑的。“歇歇吧”她喘着粗气说
“恩”季风逸停了下来,除了衣服有些灰尘,看不出原来的白衣胜雪了以外,没有任何的异样。风岚两手不停的扇风,四下看看。也没有能坐下的地方。
“我们快到城里了”季风逸突然开口,他抬头看去,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城门了。他神情严肃起来,开始整理自己的面貌。然后对风岚说:“袖子放下来,你在我跟前这样没事。回去了以后这样就不成体统了”
风岚想想他说的也是,就学着他的样子整理起自己的衣服。季连云是一朝的丞相。他们要是就这样狼狈的进了城,第二天可能就会在各大上流社会的公子小姐们之间传开。更何况,风岚眼看着就要做睿王妃了,那楚御风又不喜欢她,难保不会用这事做文章来折磨她。她一直记着自己当时打了他时,他那欲把她除之而后快的眼神。
两人都整理好了以后,季风逸说:“走吧”两人就并肩往城门的方向走去了。
与此同时,十余里之外的青石镇上。一个老大爷挑着做早点的家伙什往家里去,他乐呵呵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今天的生意不错。一个少年一直在赶路,动作稍快了一些,一不小心撞到他了。
“对不起,老人家”那少年慌忙道歉,扶着他摆动的东西
老人家站稳以后看看自己的东西都没有掉,就对他笑笑:“不碍事,小伙子。”
少年对他点点头,就准备离开。眼角的额余光看到了老人腰间的玉箫,又停了下来。“不知道老人家的玉箫从何处得来?”他拱手问道
老人听后看看腰间的玉箫,正午的阳光照在上面,玉箫的表面流转着水一样光华。他说:“今天早上,一对年亲人在我这吃包子忘记带钱了,就把这押在我这里,说改日来取。”
这少年就是无涯了,听老人这么说,心里知道那对年轻人定是季风逸兄妹无疑了。于是在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老人家,你说的那对人是不是一男一女?那是我的家兄,这银子付你的饭钱。玉箫我取回带去给我兄长,你看可行?”
老人听了取下玉箫递给无涯,接过他手里的银子,说:“小伙子,你等等,我找钱给你。”说着低头在腰间拿钱。在抬头时,眼前却没有人了。他四处张望着,也没看见刚才那小伙子。只好把银子收起来,暗道声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然后就挑起东西。一晃一晃的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