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如果她就这么轻率地再次倒向竹笛公子,李泌怎么办?李泌真的是对她一往情深,而且自己已经倾向于接受李泌的了,不能就这样摇来摆去,否则她会一辈子怀着对李泌的亏欠。
竹笛公子深深地陶醉于对她的激情之中,吻得她喘不过气来,终于在自己也滞息了的感觉下放开了她的唇,随后又深深地埋入她的颈窝,那细腻温热的肌肤刺激着他的感官,而他湿热的唇与柔顺的须也给罗含烟的颈项带来串串麻痒,挑起了她体内潜伏的**。
她的理智在艰难挣扎,胸膛在剧烈起伏,粗重的呼吸以极强的诱惑力引诱着竹笛公子更进一步。他的视线落在被湿的罗衣紧裹着的浑圆上,它们的形状及质感及顶端的微微凸起,都被完美地表现出来,并随着呼吸而剧烈起落。
竹笛公子体内的火忽地冲天而起,他脸部胀红,伸手抚了上去,跟着唇也在往上靠去。
罗含烟刚刚完成思想的挣扎,她深吸一口气,出手去推,却也在同时感觉到了他灼热的大手抚上了胸前。一惊,那推出去的手就上了些力道,她自己是弹跳起来落在地上,而竹笛公子被她猝不及防地推到了石壁上,他痛哼了一声,没有衣物遮蔽的后背当即被凸凸凹凹的岩壁摩擦出了几道醒目的血痕。
“含烟!”竹笛公子翻身而起望向她的俊逸的深眸中又痛苦又委曲,灼热依旧。
他翻动的过程中,背部刮擦的血痕被罗含烟收入眼底,那大片的艳红看起来似乎受伤很重,使她受到惊吓。
“竹笛公子,你受伤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罗含烟清丽的容颜大惊失色,惊慌地心疼地奔过去扶住他,探身向后察看他的伤势。
竹笛公子扶着她的臂站了起来,顺使又将她揽入怀中。声音哽咽难平地:“含烟,你是铁石心肠吗?为什么仍然拒绝我?不要让我后悔,我本来是可以轻易拥有你的,如果当初我不是那么珍惜你,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夫人了。含烟,你让我失去了自信心,我本来是极自傲的,可是你打碎了我的自信心,我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够好,仅仅因为我有突厥血统吗?”
竹笛公子痛苦的表述击打着罗含烟的心,她长睫微阖,不忍再次推开他,只是摇着头:“不是的,跟你的血统没关系,我只是,只是无法向李泌交待。”
“那你就可以向我交待?你与李泌有婚姻之约吗?你跟我却有!含烟,我的心不是精钢打铸,任你怎样折磨都完好无损,你不要对我太残忍!我们两人都爱上了你,你却只有一个,势必有一人要经受痛苦,你准备把我推向地狱?”他紧锁浓眉,幽黑的深眸痛苦之极。
还未等罗含烟做答,身后传来恐怖诡谲的低沉笑声:“呵呵呵,他倒有心在这里抱女人。”罗含烟虽是男装打扮,与昨天已然不同,今天湿衣的罗含烟曲线毕露,巾帻脱落,脸面清秀,俨然是一个美丽女子。
竹笛公子正在柔情缱绻,突被这句话给拉回了现实生活中,外边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停,阳光重新钻出了云层,普照大地,而岩洞前正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今天凌晨那个络腮胡子粟特人。
他们极为狼狈,浑身湿透,满身泥泞,帽子也丢了,骆驼也不见了,衣衫褴褛,他们正斜视着竹笛公子与罗含烟。
竹笛公子立刻松开罗含烟,去地上拾起自己的剑,罗含烟也已拿剑在手。
“你们怎么又过来了?”竹笛公子怒喝。他心中沉怒至极,正在风花雪月,热情高涨,却被这三人混蛋生生打断,别提有多难受了。
“石景安,你好狠,让这些饿狼追我们到现在,追得我们跟同伴走散,而且连骆驼也丢了,只打死了五六头狼。没想到咱们狭路相逢,我们这么狼狈,你却在脱光了调戏女人,这也太不公平了。这样,把这个女人留给我们,你去喂狼!”他们手中的弯刀举了起来,脸上也狠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