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石景安,真服了你了,明明是自己怕死,都能被你说得自己多高尚似的,骗女子的手段不是一般的高啊,张某不得不甘拜下风。”他笑得很狰狞:“来吧,我倒要看看你的优雅能保持多久!”
他站了起来,缓步走向竹笛公子,在他对面立住,勾唇微笑,眸中却渗出丝丝寒意。
“想要安息香吗?”他问,声音不大。
“是!”竹笛公子点点头,清眸依然平静无波。
“啪!”突然一声脆响,竹笛公子头一歪,左侧脸上印出五条明显的指印,并在慢慢凸起。
头发散了下来,搭在眼眸上,他口唇微张,斜睨着张嘉利,慢慢直起头来。
罗含烟倏地挡在了竹笛公子前面,双眸中闪烁的仇恨像来自地狱的烈焰,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张嘉利!你不要太过分!”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每一个字,空气霎时有些阴冷。
张嘉利冷笑:“他不是很厉害吗?上次抢你之时,把我打得很痛呢。怎么,这样一巴掌都躲不过了?”
“你明知道他中了毒,内力已失,否则,你哪里是他的对手?恐怕你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现在不过是乘人之危而已。”她愤怒地控诉。
“他要想拿到想要的东西,就得让我满意,不然你以为我是傻瓜吗?别忘了是他先伤害我!要么对你放手,要么他去死,要么,就让我满意,随便他挑!”张嘉利的冷酷使罗含烟以前曾有过的,对他的好感全都流逝了。
竹笛公子把罗含烟拉开,对她温柔地笑了一下,轻声:“让他出气。”
“好,你说的。”张嘉利迅速出拳,把竹笛公子当沙袋一样拳打脚踢,他并不还手。很快,他变得鼻青脸肿,身上多处伤痕,腹部痛得只能弯腰捧腹,头发散乱,狼狈之极。
罗含烟再也忍不住,痛哭着扑在了竹笛公子身上,对着张嘉利骂道:“你还有没有人性?他身上有毒啊!别逼我亲自跟你动手!”
张嘉利邪眸微抬,露出比炼狱烈焰,更加残暴可怕的眼神:“你看看他的样子,如此狼狈,像乞丐一样,哪里还有一点优雅?这样你也爱?”他指点着竹笛公子逼问罗含烟。
突然他捶击着自己的胸口怒喝:“我他妈哪点比不上他?为什么你就不能正眼看我?啊?为什么?”他吼到罗含烟脸上去了,“我不服气,不服气!不服气你知道吗?”他是真的太服气了,都这样了,竹笛公子在与他的情感战争中还是实质性的胜利者,还是带着高高在上的福气睥睨着他,带着怜悯的眼神让他发泄怒气。
“这不是比不比得上的问题啊张嘉利,感情的事不是那么简单的比较,我就是爱上他了,不管他是哪种状态,他都还是他,我就是爱他,你有什么可不服气的?我不是你生命中的人,你该去找真正属于你的人,光在这里跟竹笛公子撒气并折磨我有什么用?你不该拥有的就不会有!”罗含烟似乎还想唤醒张嘉利疯狂的理智。
张嘉利重重地点头并退回到他的雕花木椅中去:“好!既然如此,那就按我们最初的条件来。”他探手拿起床头放着的一个绸布包裹,取出了一个青色瓷瓶放在几案上,剩下的包好,仍放回床头。
“石景安,要这瓶安息香的话,现在就跪下来求我,求我我就给你。”他坐在椅子里,抬起冰冷的眸,扫视着面前的两人,自他身上散发出的肃冷气息,直将屋子里的温度降下许多,空气也在慢慢凝结。
罗含烟脸色渐渐变白,眸底渐渐刮起一片骇人的飓风,上前一步:“张嘉利,你真的要这样做吗?”她的心在一寸寸冰冷下去。
竹笛公子嘶哑出声:“张嘉利,我能做的,就是尽量让你出气,但不包括向你屈膝!气,已经让你出了,如果你不打算给我安息香,我不再难为你。你的所作所为与你的愿望背道而驰,含烟的心只会离你越来越远,就算没有我的存在,你一样得不到她。言尽于此,告辞!”
他艰难转身,蹒跚着向门口挪去。
罗含烟回身扶住他,轻声道:“其实,我可以抢到。”竹笛公子摇摇头:“不必,如果我命该绝,那也是天意,只是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