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洞东接箕山,西邻少室,紫虚翠柏,怪石林立。时逢秋深,满山野果灿烂芬芳,很好的地方,上回蓝飞没有带她来。
洞里边有茅山派弟子在修行,罗含烟进去跟他们聊了聊,据他们说,这洞是潘师正所凿,洞很深,内供老君像。
曾经,茅山派第10代宗师王知远对其弟子潘师正说:“嵩山乃汝修真之地,当亟还也。”于是潘师正就在逍遥谷就山势凿出此洞,并在此隐居二十多年。当然在他九十八岁“离世”之后,连他的弟子也不知道他尚处身于逍遥谷中,只有他信任的蓝飞时常去看望他,并依然只服松叶饮水。
林一孔依旧黑衣蒙面,虽然他比较怪异,好在没吓到人。
离开了老君洞,他们又经茅山派弟子的指点,来到了隆唐观,还有他的住所精思院。这是高宗下令为他建的。
如今茅山派弟子们还在此看守并修行,但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祖师爷其实还在,只不过隐居别处去了。
最后,罗含烟跟林一孔来到她最初见潘师正的那隐蔽住处,人去楼空,房屋显得更加沧桑古老,溪水使枫林显得更加寂静,不过这也是忘却尘世烦恼的最好去处。
看到罗含烟感叹忧伤,林一孔伸了个懒腰:“这里真不错,鸟鸣山幽,没有那么多理不清的俗事,以后如果我修行,也会选择这样一处所在。罗姑娘,为什么你总是忧伤?我现在就很开心。虽然在嵩山待过三年,但那三年实在太惨烈,今时头一次悠闲地玩赏嵩山。”
罗含烟收起情绪,笑了笑:“你说得对,我为什么总爱忧伤呢,真是不该。哎,真想见潘前辈一面,正如来前所料,他不在,虽然料到,还是遗憾。”
她转身向外走去,林一孔跟出来后,她小心地把门窗关好,一转身,愣了住,潘师正恰好坐在门前一棵大枫树上笑咪咪地看着她。
罗含烟眉眼的笑不经意地溜出来,迫不及待地说:“潘前辈!原来你回来了!”罗含烟奔至树下,她兴奋的眸,明亮晶莹,仿佛照亮了她整张秀颜。
潘师正身着深蓝道袍,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很轻盈,一点不显老态。他拍了拍她的肩,哈哈一笑:“你这小姑娘,又来找我干什么?”
“潘前辈,我想,请你帮我指点一下人生。”她低着头,蚊子似地嗡嗡着。
潘师正注视着她略显憔悴的清秀面庞,莫测的眸缓缓咪起。
“有难题了?进屋再说,那鬼头也来。”他背手转身向房门走去。
进了厅堂,罗含烟把三张梨花木椅擦干净,三人分别坐下,她微蹙秀眉对潘师正诉苦:“潘前辈,我知道你是通神的,能不能告诉我,我在感情上究竟冲犯了什么,为什么我跟人交往还不多,却已经接连受伤呢?从小的青梅竹马背叛了我,心仪的竹笛公子原来就是逼婚的人,我进了他的圈套,还有个好朋友也不理我了,说是一辈子不会原谅我。潘前辈,我究竟该怎么办?”
潘师正眸中晃过精芒:“小丫头,虽然我活得比较久,但感情的事,我还真不拿手,否则也不会一百多年都在单相思中度过,包括蓝飞这小子,他是个好小子,然而我也帮不了他情感的劫,他必得亲自历一遍,最后由自己来给自己解脱。这事你还得自己解决。比如你的那枝玉蝴蝶最初的主人吧,哎,玉蝴蝶呢?”他突然盯着她的发问道。
罗含烟歉疚地看着他:“潘前辈,玉蝴蝶被梁羽虹抢走了。”
“什么?我输给你那么多内力,传给你那么多武功,你怎么可能连玉蝴蝶都保不住?”潘师正神色凝重,似乎很生气。“对不起啦,其实不是打架的问题,我根本没跟她打,是她下毒害了竹笛公子,竹笛公子跟我在一起,是一位年轻男子,会吹竹笛,扯远了。反正梁羽虹拿他做人质,所以我交出了玉蝴蝶。”她讷讷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