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本排众上前,怒指着他们二人:“怎么了?我倒要问问你们!你们是什么来路?为什么害我方丈?”他的脸沉得慑人,眼眸倏尔变得敏锐犀利。
罗含烟脑袋嗡的一下,脸色就变了,全身的血液,在这一瞬几乎降至冰点。“怎么是我们害你方丈?我都还不知道此事呢。师父,请你们想想清楚,我们跟贞禅师无怨无仇,他又给我们提供饮食住宿,我们怎么可能害他?”
宗本气恨恨地说:“你们也知道他老人家待你们以客,怎么能这么狠心痛下杀手?昨天我从他房间出来时他还好好的,说要静坐。可今早要做晨课,平时早早起来的方丈今日迟迟没有动静,我很奇怪,再去看时,他就已经,已经,已经圆寂了。”
宗本哽咽难言,伸袖抹了一把眼睛,倏地抬头咬牙切齿地说:“我发现他的脖子上有黄豆大小的一个血洞,那里残留有血迹,而他老人家体内血已失了很多,显然是被人吸血。这寺里就这么多人,不是你们是谁?哼,昨天我们就看着你们像恶鬼,可是老方丈慈悲为怀,与人为善,凡进佛门都广为接纳,你们却忍心对他痛下杀手!我,我跟你们拼了!”
他狠狠地冲了过来,举拳击向罗含烟面门。罗含烟本能后仰,速度极快。本来宗本的身手就已经相当快了,罗含烟则比他还快,拳离她的面门只有寸许,几乎挨上。
一下未击中,宗本再上前一步,举肘捣向她的前胸,众人料罗含烟本已身体后倾,此次避无可避,谁料她就势平卧下去,躲开这一击的同时,一个侧滚翻,从他身后站了起来。虽然她此时有攻击的机会,但罗含烟并不还手,她理解宗本对方丈的深厚感情。
林一孔只在一旁看着,他脸色变了又变,眸底涌出无数复杂的情绪。
宗本气怒攻心,陡然侧身抬腿后踢。
看他侧身斜身,罗含烟就知道他下边要做的动作,不过她还未动,林一孔突然驱前,“休得无礼!”林一孔大喝,铁手一抬,卡住宗本的脚踝顺势猛推,宗本跌倒。
罗含烟皱眉,责备地看向林一孔:“不可以动手伤人!”
众僧人见宗本跟罗含烟打了起来,先还不知道要不要相帮,该不该动手,此时见宗本被那“恶鬼”打倒,齐吼一声:“那恶鬼打倒宗本师兄了,他那么恶,贞禅师一定是他害死的,打呀!”
僧人们蜂拥而上,将林一孔围在垓心群欧。
罗含烟急啊,真怕林一孔一怒之下伤了僧众,她站在外围指手画脚地喊:“鬼头,不要伤了和尚们。”
“是!罗恩人。”林一孔边与众人周旋边应道。
三十九、
他们的房间不大,宗本带着众僧们围攻林一孔,他又被吩咐不准伤人,纵跃的空间就很有限了,而那些和尚各个武功都很了得,不一会儿,身上腿上就中了几下拳脚。若是平常练武之人,恐怕不是暴毙就是残废,但林一孔真是了得,虽然痛彻骨髓,但内力护住心神,居然没有倒下。“各位师父们,别打了,能不能听我一言?”罗含烟着急着喊,可是没人听她的,他们的借宿变成了眼前的局面,罗含烟心头隐隐溢出几丝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