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首

2018-04-15 作者： 清隐

往事不堪回首

术赤和察合台立即松开手跪下：“父汗！”

成吉思汗的眼前闪现出诃额仑老母亲责打跪在地上的小铁木真和小哈撒儿，一旁是也速该别妻悲恸地哭悼别克帖儿的情形。

书中暗表：铁木真不满十岁的时候和二弟哈撒儿合谋射杀了他们的同父异母弟别克帖儿。原因是别克帖儿经常抢他们辛辛苦苦从河里捕上来的鱼和从树上掏来的鸟儿，于是两个小家伙就自作主张清理了门户。

可汗情不自禁悲戚地叹了一声：“报应啊！”然后怒不可遏地骂道：“你们是自咬胞衣的哈撒儿狗、冲崖子的猛兽、忍不得怒气的狮子、活吞物的蟒蛇、自冲其影的海青、噤声吞物的大鱼、咬自羔儿的风驼、凶残的狼、自食其子的鸳鸯、护窠的豺狼、残暴的虎、妄冲物的禽兽吗？怎么可以手足相残？”可汗一股脑地把当年老母亲教训自己的话原封不动地赠送给了自己的儿子们。

可汗蹒跚地走下宝座，逼视众人：“谁告诉察合台说术赤是蔑儿乞人的儿子？嗯？你们谁知道？说出来！”

答里台叔叔怯生生地小声说：“我知道，当年是札木合、阿勒坛叫唆你的堂兄忽察儿告诉察合台的。”

可汗逼视着察合台：“是吗？”

察合台吓得低下头，承认道：“是！”

成吉思汗痛心疾首：“忽察儿是恨你父亲不死的豺狼，我悔恨没有早一点儿割下他那散布恶毒谣言的舌头！”大汗步履沉重地走回宝座，双手遮面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

把老脸都丢尽了的孛儿帖大妃再也忍不住了，放声悲哭：“长生天啊，难道我忍受的苦难还不够深重吗？我都快六十岁的人了，您还要怎么惩罚我呀！呜呜呜……”

博儿术站出来说：“察合台王爷，我是在你母亲被抢走之前就成为你父亲的那可儿的，我亲眼目睹了那场至今想起来都不寒而栗的变故。说至激动处，不禁吟诵打油诗一首：

‘星天旋回焉，

列国相攻焉，

不入寝处而相劫焉。

大地翻转焉，

普国相攻焉，

不卧其衾而相斗焉。

当比之时也，

未尝思而行之也，

乃所遭之使然焉。

未尝背而行之也，

乃相战之使然焉。

未尝爱而行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