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打算干什么?他们还是孩子!”察必唯一地弱点被贾老贼抓住,大惊下赶紧把亲生儿子真金和堂姐帖古伦的儿子朵尔只抱到坏中,战战兢兢的说道:“贾似道,你的儿子落到我和大汗手里的时候,我可是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你如果还有点人性,就别为难这两个小孩子。”
“狼崽子长大了还是吃人的饿狼,现在不把他们除掉或者驯养成狼犬,长大了他们照样会咬人。”贾老贼冷冷地说道:“忽必烈一生之中,害得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多少汉人儿童还在幼年就被他杀害?至于那些父母被害而饿死在襁褓之中的婴儿,更是数不胜数。本官杀他儿子,也过是他地报应到了!”说罢,贾老贼喝道:“把察必按住,把那两个小儿子拖上来!”
“得令!”贾老贼的一干亲兵齐声答应,扑上去看住察必,从察必怀中抢夺朵尔只和真金。忽必烈地两个儿子和旁边两个女儿一起大哭,察必也又哭又骂的挣扎,“放开我,放开我!贾似道老贼,我杀了你!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但不管察必如何挣扎,朵尔只和真金最终还是被亲兵抢走,按跪在贾老贼面前,察必自己也被死死压在了座位上。
“畜生,放开他们!”察必地哭喊声中,贾老贼吩咐亲兵取来一把上弦角弓,走到忽必烈十岁地长子朵尔只面前,用角弓拍打着朵尔只的脸颊,微笑问道:“小鬼,你叫朵尔只对不对?你长大了,你父汗要你做什么?”朵尔只有些胆怯,不过还是老实答道:“父汗要我长大了以后保护太子,杀光你们蛮子男人,抢光你们蛮子女人做奴隶。”
“狼崽子始终还是狼崽子。”贾老贼摇摇头,忽然将角弓弓弦套在朵尔只细嫩的脖子上,慢慢绞紧弓弦,朵尔只只觉得颈上剧疼,呼吸困难,下意识的挣扎反抗时,却被贾老贼亲兵死死按住。那边察必痛哭流涕,大声叫骂,“贾似道,你不是人,不是人!这么小的孩子,你都下得去毒手,你是畜生!”
“我是畜生?那你们蒙古人屠城无数,杀害的无辜孩童何止万万,你们又是什么?你们蒙古人把婴儿抛上天空,用长枪挑刺取乐,把女人双手双脚钉在门板上**至死,又是什么?”贾老贼大吼,表情有如地狱杀神,猛然加快了绞紧弓弦的度,朵尔只的脸色先是白青,继而又紫涨,双腿乱蹬,口中直吐白沫,两只瞪得滚圆的眼睛也逐渐失去光泽,把旁边察必的亲生儿子真金直接吓晕过去。
“唔……。”弓弦绞到极限时,朵尔只嘴里出一声无意识地哼哼,脑袋突然一歪,全身不再动弹。察必也出了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我的儿啊!”
“你的儿子还没死呢,不过也快了。”贾老贼冷笑着松开弓弦,又慢慢搭到昏迷过去的真金脖子上……
“住手!”察必疯一样喊叫起来,“我投降!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别杀我儿子!我投降!”
这么聪明多好?”贾老贼冷笑着松开弓弦,向亲兵会意将真金交还察必,察必赶紧接过亲生儿子,抱在怀中痛哭失声。贾老贼又冷笑着吩咐道:“把朵尔只装进棺材,对外就说他是暴病而亡,将来和忽必烈一起下葬。”
拿出比忽必烈更狠毒地手段杀鸡给猴看后,心疼儿子的察必果然听话了许多,乖乖按贾老贼地吩咐写下两道诏书,又盖上忽必烈的玉玺交给贾老贼。拿着那两份价值不可估量的诏书,贾老贼哈哈大笑,“多谢皇后……哦,不,应该是多谢太后帮忙。太后放心,只要你别耍花招,老老实实听话,本官担保你儿子至少能弄一个大宋的蒙古王当当,终身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好了,你可以带着儿子下去休息了,本官会安排你的侄女南必小姑娘带人照顾你。”
“如果你敢伤着我亲生儿子一根毫毛,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察必瞪视着贾老贼咬牙切齿的抛下一句狠话,这才抹着眼泪离去。贾老贼将诏书抛给李庭芝和高达等一干走狗,微笑道:“这两份诏书怎么用,不用本官教你们了吧?总之一句话,本官要天下人都知道,蒙古地太后和大汗已经向大宋投降,并且献出了中原土地,为咱们将来的北伐打下基础。”
“恩师,现在中原空虚,你不打算就势北伐吗?”李庭芝低着头问道——虽说是贾老贼地门生,但李庭芝对贾老贼亲手绞死忽必烈的儿子还是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地感觉。贾老贼迟了一下,答道:“我也很想就势北伐啊,可我们的力量还不够,准备也不充足,现在就算立即北伐,也未必就有十足把握。”
“这样吧,北伐地事让我再想一想,改天我们坐下来仔细讨论一下可行性。”贾老贼挥挥手,吩咐道:“天很晚了,我还想在这里坐一坐,你们都先下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公务等着我们。”
“是。”李庭芝和高达等人答应,一起出帐各自休息。贾老贼却在大帐中坐着呆,良久后,两滴眼泪忽然从贾老贼眼角渗出,喃喃道:“我的儿子啊,从你出生到死,做父亲的都没抱过你一下。今天晚上,我为你报仇了……。”
“太师。”郭靖的轻声呼唤,把贾老贼从沉思中拉了回来。贾老贼赶紧擦擦眼角落,努力平静着问道:“什么事?叫我回去休息吗?”
“不是。”郭靖摇头,双手呈上一封:“临安刚刚送来的,我们的后方出事了。”
“后方出事了?”贾老贼大吃一惊,还以为是陆秀夫和廖莹中等人镇不住场面,新法推行出了问题。赶紧拆开书信一看时,贾老贼先是松了口气——不是新法的问题,而且新法还推行得比较顺利。
再仔细看时,贾老贼的眉头不由又扭在了一起——出事的地方是南宋的赋税重地福建泉州,泉州知府谢~得现当地巨商蒲寿庚与海盗勾结,袭击商业竞争对手船队和普通商船,垄断南宋的香料贸易,还给海盗通风报信,纵容海盗残害百姓,并多次让私人军队伪装成海盗劫掠民财,获取不义之财。
为正纲纪,谢得打算将蒲寿庚绳之以法,不曾想蒲寿庚不仅不肯伏法,反告谢~得贪脏枉法,并联合当地商户罢市罢航,中断南宋与东南亚诸国的海路联系,导致南宋赋税大减。而控制泉州兵权的宋军统制田真子又站在蒲寿庚一边,不肯服从谢~得调遣出兵镇压逮捕蒲寿庚家族,反倒联合当地官员上表弹劾谢~得贪脏暴虐。现在泉州城里官商对立,军队又站在蒲寿庚一边,乱成一团,而这几方势力都背景雄厚,陆秀夫和廖莹中都投鼠忌器,不敢擅做主张,所以只好禀报贾老贼,请贾老贼亲自定夺。
“真是几个笨蛋,一个破知府,先拿下稳住后方不就行了?”贾老贼嘀咕一句,再翻看下一页时,贾老贼又楞住了,原来陆秀夫和廖莹中之所以不敢动谢~得的原因竟然是—谢~得也是丙辰科二甲第一名的进士、文天祥和陆秀夫的同年、贾老贼的门生!而蒲寿庚的背景更是雄厚,不仅是福建第一大富豪、信仰和谐教的色目人后裔,还担当过三年的泉州舶司,在南宋和海外都有着广泛人脉关系,势力之庞大,连临安朝廷里都有他的不少代言人,是个极不好惹的人物。(注1)
“谢得?蒲寿庚?这两个名字好熟悉。”贾老贼闭目沉思,回忆这两个名字的来历,良久后,贾老贼忽然一拍桌子,心中叫道:“想起来了,谢~得,不就是贾似道那个绝食殉国的得意门生吗?至于蒲寿庚……呵呵,老天真是开眼,竟然让他落到我手里……!”
想到这里,贾老贼马上提笔给陆秀夫和廖莹中书写回信,“兹命,以翁应龙署理泉州知府,拘押谢~得及其全家老小,打入囚车押至临安侯审,嘉奖蒲寿庚及泉州统制田真子……。”
注1:谢得:贾老贼门生,南宋著名爱国官员,宋亡后绝食殉国。其妻女十分美貌,蒙古将领欲夺之,谢~得妻女佯从,骗得自由后双双自尽,两个兄弟和三个侄子也先后殉国,可谓满门忠烈。
蒲寿庚:南宋末期巨富,著名卖国贼,屠杀汉人的著名刽子手,回族人中最大的无耻叛教者。降蒙后因其子得罪蒙古朝廷,导致居住在泉州的子孙全部被杀,并且全部裸尸装入猪食槽,已死的蒲寿庚也被挖坟掘尸装入猪槽,以示重处。朱元璋光复汉家江山后,深恨其卖国罪行,将其子孙后代全部贬为贱族,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代代为娼,终明一朝,蒲姓者无一能读书入仕。【品文吧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www.pinwenb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