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你若是肯归于我门下,将来许你皇后之位,如何?”韩澈再一次出声提示她,只要你选择跟他们一边,她就是将来的皇后,苏倾也微微抬眸,这话,有些耳熟啊,似乎他也曾经对那个女人说过同样的话,只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会怎么回答呢?
“哼,富贵本是泥土,与我何干。这锻造图我看着不痛快,便是要毁了,你们能耐我何?”她身穿青衣,一身的清冷傲骨,冰冷的如同这洞中的石壁般狂妄、肆意,不带半丝温度,似乎无论他怎么做,他都无法将眼前的人捂热,因为她是死的,她从没有温度。
“莫要忘记了,夏姑娘你需要的火凤莲花还需我等的协助。”韩元深手中的剑斜指着地面的方向,那原本宛若阳光般的笑面上,早已不见了太阳,取而代之的是坚决与果断,这样的一个人,当初见着死人竟然会害怕?呵,夏紫候觉得颇为笑话。
“你也莫要忘记了,少了谁,谁都出不去。”夏紫候不是不最赌,而是不愿,但是此刻,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的弱点就,就如同苏倾一路走来淡漠却充当着重要的角色一般,韩澈似乎一直都是跟在后面跟着走,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应该是什么样子,这些年来的韩澈表面上已经成了吃喝享乐游玩的公子少爷模样,不见半分太子爷的精明,大概是隐藏的太深。
“阿夏,不要任性。”韩澈叹了声气,躲僻开攻击而来的黄金战甲,夏紫候眸色中闪过一丝温度,转瞬消息的干干净净,她挥鞭而起,阿夏?她讨厌这个称呼,一如现在高坐于皇位之上的男人,她的父亲,他明明说过,阿夏,父王在一天,便是要保你安康一天,如今那一道无形的圣旨,将她的信任打入了地狱。
韩澈不知道夏紫候怎么回事,突然就挥鞭发动了迅猛的攻击,上古兵器,不是玩笑话,玄龙鞭所过之后那些黄金战甲迅速从那躯体之上脱落而下,那牵引着的细细的金线被挥断,原本支撑着整个棋盘的机关砰的一声巨响在夏紫候双目微微赤红杀向韩澈之时轰然崩塌往下迅速下沉而去,苏倾一跃起身,却回不到原点,因为,没有一处是没有坍塌下去的,那千军万马所在之地,无不幸存,全部坠了下去。
夏紫候想挥鞭子将自己带出去,却是为时已晚。一声惊呼,也连同苏倾一同往下直坠而去,那坚硬的黄金砸在身上,定然非一般疼痛所以比似,但是,她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她微微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她突然有些惊恐。难道她的眼睛……
“苏倾?韩澈?……”
“噢,你……你从本宫身上挪下来。”在夏紫候的身体下方,一声痛苦的呻吟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面,夏紫候蹭的想要站起身来,身旁却还有一片温软之物,她也猜到了几分,大概是韩元深或者是苏倾。但是,却带着些微的湿润,那湿润的粘稠感与血腥味让她隐隐不安了起来。
她伸过手去摸索,摸到了一条一条近乎柔软的东西,她微愣皮肤上的疙瘩顿时四起,接着摸过去,直到碰到了那薄薄的嘴唇,再是纤红的睫毛,再是……
“你。可有事?”那人终于说话了,听声音,是苏倾,夏紫候手臂被砸伤,却没有苏倾伤的严重,她记得掉下来的时候,有人将她抱在了怀里,那人……便是苏倾么?
“你们两个,别在一边卿卿我我,本殿下快成渣了。”韩元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自家皇兄还在那让那女人挪一挪呢,朝两个人吼了一声,里面很黑,他们的声音甚至又回到了他们自己的耳边,四周空荡而宽旷。他伸出手往韩澈的方向摸索了过去,韩澈的声音虽然中气十足,但是,还是令人颇为担心。
夏紫候淡淡的回了一声“无事”。伸手从口袋里面摸了摸,摸出了一个火折子,她手微微有些发抖,如果她是失明,那她应该怎么办。她将火折子轻轻吹亮,黑暗中突然多出了这么一抹亮点,显得格外的明显,那些角落里面隐藏着的东西,令夏紫候微微起着鸡皮疙瘩。
那一条一条,如同蚕一般大小的虫此时正慢慢的往她的光源处而来。夏紫候心里松了一口气,四周如同一个漏斗一般的形状,他们四个位居其最上方,实在很难想象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苏倾捂着肩旁,动作优雅的撕下一块衣袍将伤口处包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