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远摇头笑了笑也跟着进了屋去。这地方他都还没来过,现在沾了自家媳妇的光,总算是知道,原来他的府里还有这样一个……“破落”的地方。
自顾进屋坐下,顺便吩咐琴儿把门关上,琴儿那边还没答应李思远已经走了进来。田郁瞪着李思远正要说些什么,突然想起这是人家的王府,人家想去哪里都可以她没啥资格赶人家走。遂闭上嘴转了身子不看他,自个生起了不知打哪来的闷气。
“呵呵!”田郁那一副气鼓鼓的模样,逗乐了李思远,摇头叹息着坐在她身边,问:“在生我气?”
琴儿见王爷总算是想起王妃了,发自内心为自己主子感到高兴。主子若是得看重了,她这个做丫鬟的地位自然也就有了提高,省得那些人狗眼看人低有事没事都来欺负她。只是王爷好不容易才记起她们,王妃可千万别得罪王爷啊,不然又要过苦日子了。
“哼!”冷哼一声以沉默表示,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他有什么是值得她生气的!不进新房吗?三个月不管不问吗?切!巴不得一辈子忘记她这个人,如果能顺便奉上一封休书,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呵呵!脾气还挺倔。”
李思远这个人其实总体来说还不错,就是有点多变。他可以上一秒钟是笑着的,下一秒钟突然对你挥刀相向;也可以原本和你是敌对的,在你没反应过来之际突然帮助你解决了你长久以来的难题。他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招揽人才。不管是哪种类型,只要被他看上眼了,哪怕那个人对他挥刀相向、冷言冷语,他也可以面不改色笑着对你说早安。
比如,面对田郁的时候。三个月的时间从一个胖子变成现在的样子,其中的艰辛哪怕是身为男子的他,也不见得能够坚持下来,她却做到了;这种让多少人自愧不如的毅力,她完美的诠释了它;面对小妾的恶意刁难,她可以淡然地做出反击,又有多少女子能够做到?
这其中的任何一样,足以勾起他的兴趣。
皱着眉眼里流露出不可思议,这人真的是有问题吧?可是不对啊,要是真有问题怎么可能从成为草根王爷,太扯了不是吗。
“郁儿?”抬手握上田郁的肩,强迫她转过身来看着他,抚平她皱着的眉头,道:“呵,皱眉可不像你的性格。”虽然他不太清楚她性格怎么样,但是那份坚持那份毅力,不属于柔弱自哀一类。
“别叫得那么亲热,我跟你不熟。”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脸上堆起假笑与他对视:“易王,您后院的那些小妾还在等您,快去吧别让她们等着急了。”如果不是她现在变了样子,如果她还是之前那副模样,她敢保证他依旧是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所以结合这一点,她给他下了个定义——人形种马。
不然怎么解释他后院的那些女人?不然又怎么解释突然对变漂亮的她献殷勤?而这类男人,一直以来都是她嗤之以鼻的对象。
“郁儿,你身为一国首富的独生女,莫非岳父大人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像是耗光了所有的耐心,李思远突然变了脸色。
“……”经他提醒,她突然想起来,这是在古代,女人没有人权的古代!
身为一国首富的独生女,从小娇生惯养免不了、尊师重道礼数周全更是少不了的。她这样对堂堂一个王爷视若无睹,足够抄家灭门百次了。
可是……从穿越过来都是好吃好喝的被人伺候着,行动做派也都是随自己心意怎么舒服怎么来,谁也没教过她要注意礼仪啊!在现代……除了以此为生的,谁他娘有病了才去学古代礼仪是个什么样!
忍不住心里骂脏话,脑袋里却在思考着到底这个礼要怎么行。
“不管了,随便吧!”如此告诉自己,模仿着清穿剧里面的妃子们对李思远行了个屈膝礼,口呼:“给王爷请安。”刚要起身,突然想起来貌似是要人家叫她起她才能起的,只好继续屈着膝。
“……哈哈哈!”不过是逗她一逗,当真了还。若不是他熟知其他各国礼仪,还真当她是冒充来的别国奸细了。不伦不类的样子,李思远纯当她是胡乱应付的没放在心上。
笑笑笑!小心从此一笑不起!没被叫起身,田郁捶着腿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还不忘恶毒地诅咒着。
好不容易收住笑,又瞧着田郁捶着腿撅着嘴嘀咕的样子,生怕自己继续笑出声惹怒了佳人,赶忙拉起田郁说了来此的目的:“郁儿,之前是为夫不对,不应该丢下你不管。为夫答应你不管是谁假传消息让你搬出来,查到后可以随你处置,只要别太过分就好。现在跟为夫一起回去属于你的地方。”
“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里住着挺好。”抽回被他握住的手,面无表情站起身来。看起来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跟她道歉,这说完拉着她要离开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命令她。
事实证明,不管田郁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结果总是朝着她不希望的方向在发展。就像她不想嫁人,还是上了花轿一样,最终还是回去了那个离开三个月的住处。
带着琴儿一起站在曾经住过几天的新房门口,无视掉死皮赖脸跟来的李思远,看着眼前有着华丽装饰的屋子,她懂,从此以后那安宁的生活要彻底远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