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发颤,他急忙叩首道:“大人,这个草民实在不知,草民家里世代也没有从医的人,草民也从来不认识药材,我那未婚妻把令牌给我之后,就说让我在子时之前把东西运到永安街尽头,就会有人接应,其他的草民实在不知啊!”
吴俊才拼命的磕头,急切不已,他是读书人,知道涉及违禁物是什么样的重罪,现在他也不想去想凤琉裳到底会如何了,他只想她可以把一切解释清楚,把他的命保下来再说其他。
姚长宁冷冷的看着下面不住磕头的吴俊才,转首对站在下面的孟松道:“你去请那个凤琉裳前来对质!”
“是!”
孟松拱手一揖,便带着人大步出去了。
傅府清苑。
凤琉裳早知道今天晚上睡不了了,从永安街回来只是叫甘草和月儿打了水来,她着意梳妆了一番,然后又换了一件银绿色的长裙,便拿了一本医书坐在灯下翻看。
刚翻到有趣处,便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月儿,老爷叫表小姐去一趟前厅。”
听到这话,凤琉裳把医书合上,唇角微勾。
居然是傅仁义叫她过去的,看来动静是不小。
月儿进来,凤琉裳已经带了垂纱的斗笠,对她和甘草道:“你们不用跟着,我一个人前去就行。”
到了前厅,不但看到傅仁义坐在厅上,连凤岁慈也坐在那里。
这几天没有去管凤岁慈,不过凤琉裳也知道那毒拖到现在,也清干净了。她倒是不在意凤岁慈这时候好起来,就算她现在要捣乱,局面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的。
一见凤琉裳进来,凤岁慈的目光便凝在了她的身上,眸中幽光暗闪,透着探询和疑惑。
凤琉裳不理她,只是盈步上前,微弯身道:“琉裳见过姑父姑妈,不知这么晚叫琉裳过来是为了何事?”
其实傅仁义也有点糊里糊涂的,大半夜的傅府有官差上门,说要请凤琉裳前去府衙查证一件事。他想问个清楚,但是那官差却是黑着脸压根不理他的茬,他虽然是出入皇宫的首席太医,但是京兆府却并不卖他面子。
能和他好言好说,已经算是尊重他这个首席太医了。
“不是姑父有事要见你,是这们孟大人要请你去一趟府衙。”
凤琉裳其实早就看到了孟松,之前她和飞羽在永安街远远看到是他把吴俊才带走了,虽然当时太远看不清楚,但是她却知道孟松这个人的,知道他算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夜巡队长,若不是她提前知道今天晚上是他当值,她也不会叫吴俊才今天去“送货”了。
只有他这个“尽职尽责”的人撞上吴俊才,她才能让吴俊才钻进她早上设下的套子。
轻轻转身,凤琉裳对孟松轻施一礼:“见过孟大人,不知孟大人有何事传召小女子?”
“你可认识吴俊才?”凤琉裳头垂素纱,孟松看不清她的面貌,但是见她仪态动人,言语得体,面色也就没有那么僵硬了。
凤琉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身看向凤岁慈,凤岁慈一惊,她这段时间与吴俊才也有联系。她是希望吴俊才快些把凤琉裳搞到手,然后再和他一起算计她。吴俊才也一再保证,会尽快把凤琉裳弄到手。
然而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官差上门来找凤琉裳,而且还问到了吴俊才?
不等凤琉裳说话,凤岁慈忍不住问:“大人,那吴俊才怎么了?”
“傅夫人认识他?”孟松皱眉问,他看凤岁慈面露惊异,似有异常,不禁盯住她。
凤岁慈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急忙扯了扯嘴角,带笑不笑的道:“自然是认识的,他原本是我这侄女的未婚夫,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
“姑妈!”然而凤岁慈话没有说完,便被凤琉裳打断了,她声音清脆道,“姑妈慎言,那吴公子与琉裳并没有什么,而且今天又是孟大人来查案,姑妈说话还是清楚一些,不要一不小心误导了什么,就不好办了。况且琉裳如今父母均已不在,住在姑父家中,琉裳就是傅府的一员,一言一行都与关乎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