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以后凡事小心着些，能避就避一些吧。”晗儿苦笑，这宫里哪有百日红花？皇上今日尚且护着她们，但明日呢？皇上可会一直护着区区奴婢？更何况皇上今日在天权殿时说的话让晗儿心中颇为疑惑，总觉着隐隐的有着一个巨大的齿轮已经启动，而自己怕是已经被卷了进去，无法回避了吧。

转念，晗儿看着茯苓清澈的眸子，微微张嘴却终是咽了下去，或许……只是她多心了吧。

“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晗儿，你是比较喜欢二皇子，还是五皇子？”茯苓眨巴着眼睛靠近晗儿，声音极轻的似是和闺中蜜友说着悄悄的心事。

晗儿一顿，靥生双颊，啐了一口道：“死丫头，消遣到我头上来了？”

看着瞠目佯怒的晗儿，茯苓半点也不觉得怕，反倒赖皮一笑，硬缠到晗儿身上撒娇道：“好姑娘，告诉茯苓嘛。让茯苓心里有个底，才知道自己应该要讨好谁。”

晗儿见她如此，只咂了砸嘴将她推到一旁，却也不回应她的软磨硬泡。

“便是姑娘不说，茯苓也是能猜着的。”茯苓一边将晗儿安顿在月枢台边梳理着她的头发，一边撅着小嘴说：“二皇子温柔周全，又对姑娘有救命之恩，姑娘自然是不会舍弃他的。可是……”

“可是什么？”晗儿轻挑杏目，佯装嗔她。

“可是姑娘对二皇子少了心动的感觉，更多的是依赖和习惯，就似是哥哥一般。”茯苓说罢，自己重重的点了点头，愈发觉得自己说的格外在理。思索片刻又道：“五皇子虽是跋扈了一些，但对姑娘却是格外上心的，姑娘若是指了星星，他便绝不会摘了月亮送过来。姑娘虽是甚少给五皇子好脸色看，可是只要五皇子一出事你总是格外上心的。上次出水痘是这样，这次出征又是这样。而五皇子虽是总爱和姑娘吵闹，却从未见他真对姑娘动火过，任谁都瞧得出你们就是一对欢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