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声渐渐远去，晗儿仿佛被抽空了力气瘫在了原处，任由小太监架着自己。她目光遥遥眺望，却被红墙阻隔，甚至连祁憬远去的背影都无法看到。耳边回响的是他一次次藏匿在那跋扈的表像下的宠溺：

『死丫头，惯会拿话糊弄爷。』

『爷给你撑腰呢，你笑什么？』

『爷倒成了你的使唤奴才。』

『唯独是你，爷许你唤爷的名字——祁憬。』

那妇人扫了一眼被随身宫女推跪在地上的茯苓，又看了看此刻目光涣散的晗儿，眸子里净是阴冷狠毒，而唇角那一抹格式化的笑靥也让人觉得格外狰狞，声音清淡却夹杂着一丝快意地吐出三个字“教扳著。”

“你……”茯苓惨白着一张脸，瞠着圆目想要争辩，那妇人却轻蔑一笑道：“还是你们想到未央宫，要皇后娘娘亲自己调教？”

晗儿一听这话，才将目光集在了那妇人身上。她衣着光纤，堪比天玑殿那个诡异的老太监。年纪约有五十左右，却是保养得宜皮肤光泽，身材匀称倒称得上是风韵犹存。晗儿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才想起这妇人正是她在未央宫里初见祁憬时将祁憬领去的那一个。

茯苓抿唇不语，她自然知道若是进了未央宫，自己和晗儿姑娘怕是都别想囫囵着出来了。于是不敢再多作言语，只规矩地面北站着，弯腰伸手，自扳双脚，一弯一直，不停的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