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儿哪敢不听话？双手撑着地面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定了定神才挪着小脚一寸一寸的靠近，直到站在皇上的桌边，才停下脚步。其间，一直将头埋得极低，再也不敢乱瞄了。

“识字么？看看这个。”

皇上将两封奏折摊开在晗儿面前，其中一份满篇是字，晗儿虽认不全却识得是祁怿的笔迹，仔细的辨别了半晌，大概看明白意思是说请皇上封他为王爷，准他带着自己出宫置府。另一份上边写了几个字，虽是看不太懂但却在最后的落款处看到了刘御医的印记，想来是汇报病情的折子，再细看才发现还夹着一张纸，晗儿用眼角偷瞄着皇上，见皇上示意她看才缓缓摊开那纸，入目的却是自己手执蓝色缎面书站在书斋门口盈盈笑着的一幕，而画像旁两行小字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这两个折子一前一后的摆到了朕的桌上，倒叫朕左右为难。你即是个玲珑的，便给朕出个主意如何？”

“奴婢……不知。”晗儿紧摇着下唇，镇定再镇定却也只勉强挤出这四个字来。

“宫里的传闻朕也略有听到一些，只是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二者总要选择其一。”皇上的话波澜不惊，并未有怒意却听着好似责怪，晗儿心下一怕膝盖便软了，正欲要跪皇上却一把扶住了她“手心手背都是肉，朕不管应了哪个，另一个都不会罢休。这个歹人朕做不来，你惹出的乱子你自己收拾。”

“奴婢……奴婢……这就去求两位皇子打消这个念头。”

“若是凭你几句话就能打消的念头，又怎会呈到朕的眼前来？怕是已经铁了心不原放手的。”皇帝轻轻踱了两步，稳坐回椅子上轻叹一声之后，将那两件折子收了起来压在了桌角道：“在你想清楚之前，便先留在御前伺候吧。怿儿如风，憬儿如火，无论你看上了哪个，有朕给你撑着，没人敢亏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