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付良蒂点了点头，“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不过十来步路，付良蒂却走得脚步跟跄，还偏偏拒绝姬无烟的搀扶，她这脸色苍白的一出门，顿时吓了绿竹一大跳。

“姑，少爷，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绿竹三两步上前把人给搀扶住，一边伸手去探付良蒂的额头，一边担忧的问道，“还是那个姬无烟对您做了什么？”

“没。”付良蒂恍惚的摇了摇头，“绿竹，我们回去吧。”

“……好。”绿竹皱眉侧头望着她，怎么就放不下那颗心来。

两人进来没遇上什么闲人，出去的时候照样冷冷清清的，偶尔经过一些院落，隐约可以听见一两间厢房传来男女淫言秽语的调笑声，不过就算如此，还是挺冷清的。

临出门时总算和传说中的老鸨打了个照面，却是把付良蒂吓了一跳。印象中，老鸨都应该是捻着香粉帕，扭着水桶腰，抖落着一脸厚重粉脸的寒碜样，压根儿没料到，居然还是个长相清俊的紫衣男人，男人一般都是该称龟公的，可付良蒂方才清楚听到的是一个龟奴叫他沈老板。

付良蒂本来还在自己得了神经病的打击中没回过神来，一见到这沈老板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愣傻傻的望着人家忘了反应。那眼神却不是女人见了英俊男人花痴的痴迷，而是惊异震撼。

感受到她的注视，沈老板向正在汇报事情的龟奴点点头，便径自朝她们两人信步走来。

“这位公子那般盯着在下，可是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的么？”

沈老板一开口，倒是带上了那么点风尘味，不过付良蒂却听出了那么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调笑？调笑，是调笑吧？可这个男人为何要这般的语气，还有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呃……不是。”付良蒂仅呆愣一瞬就回过了神，尴尬的笑着摇了摇头，近了看这人，愈发觉得好看，“我就是觉得好奇，别的青楼都是肥头大耳花枝招展的老鸨，怎么这万花楼，却偏偏这么别出心裁，出了个男老板而已，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呵呵……”沈老板笑出声来，“原来是这样，其实男老板女老鸨根本没差，开门做生意嘛，重要的就是生意好，大家来青楼，自然都是冲着青楼姑娘来的，只要姑娘够娇够美，谁在乎那些无关痛痒的，你说是吗公子？”

“呃，是啊。”付良蒂愈发被这人说的尴尬，笑得有点僵硬，良久才点点头，“沈老板所言极是，那个……在下还有要事，就先行告辞了。”

“姑娘服侍的还满意么？”沈老板却不接话，而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来了一句。

付良蒂就更尴尬了，且还臊得慌，“那个，很好，很好，好，呵呵……好！”

“嗯。”沈老板闻言点了点头，全然无视她的窘迫，“想来也是好的，既然公子有事那在下就不多留了，公子好走，只要下次别忘了咱们姑娘就成。”

“好说，好说。”付良蒂连连点头，几乎是带着绿竹落荒而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