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寇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古以来就有内天府与外天府之说,不知道大家清不清楚?”
“知道,知道,不就是汉文帝五年定外天府,修了天府城后,又用了十五年定内天府么。”心直口快的翟羽抢先道。
司徒寇点了点头道:“天府城以北称之为外天府,天府城以南称之为内天府,当年文帝定天府说过,外府易定,内府难平。可如今情况却反过来了,特别是近两年左右,外天府几乎乱了套,匪寇之多是你们难以想象的,而且外天府的匪寇更加凶残,基本上不会留活口的,像你们这样去服役了囚徒,死在半路上的是绝大多数。”
衙役们知道司徒寇并没有说什么大话,如今外天府之乱是前所未有的,官府几乎都没有能力去管理了,服役的囚徒死在战场的的确占一部分,但在来回路上被做掉的也不占少数。通常情况下,只要遇到了这样的匪寇,衙役们都会扔下囚徒跑路,对于没有油水可捞的衙役匪徒也一般都不予理睬,今天听了司徒寇的话,大家心中都明白,司徒寇是不会抛弃那些囚徒的。
见众人一阵沉默,司徒寇又道:“虽然外天府路难走,但大家也不要气馁,我已经联系上了一些货商,他们的人数也有两百多人,加上我们一共三百多人,一般的匪寇也不敢动我们了。”
听到这里衙役们都松了一口气,长年走这一条路的他们自然知道外天府的匪寇虽然猖獗,但还是以小股匪寇居多,一方面外天府资源比之内天府稀缺,养不了那么多人。另一方面这些匪寇也不敢做大,枪插出头鸟,做大了被官府盯上在大也只是过眼云烟。所以外天府的匪寇多是几十人一伙,能上百人都已经很少了。因此匪寇虽然凶残,但大家仗着人多也不用怕他们,我一个人打不过你,一群人还打不赢不成?
“有三百多人那还怕什么,直接大摇大摆的冲过去,敢拦路的也没有几个呢?”
“就是,就是,直接杀过去得了,那些的让那些个匪寇知道我们的厉害。”
众人见自己这一方兵强马壮,纷纷开始叫张。
“大家安静一下,刚才与那些货商商量了一番,决定整个队伍临时实行军事化管理。大家推选我暂待首领一职,我司徒寇自问带兵打仗冲锋陷阵不输与人,可这里的情况与战场不同,三百人多位兄弟的性命我不敢开什么玩笑,所以我们还需要一个足智多谋的军师。我觉得刘公子暂做我们的军师如何?”
等司徒寇把话讲完大家都一愣,随即纷纷表态同意了司徒寇的决定,刘炎在前两天或许大家都不知道其是何人,但经过前天晚上的火烧连营,大家就记住了这个落魄的世家子弟。再则说了,军队里军师的人选也多半从世家子弟从择优而选,再慢慢培养而成。选刘炎当军师在合适不过了。
刘炎也一愣,选自己当军师?这些个家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刘炎还想推辞,但以看到司徒寇鼓励的眼神,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一会儿大家都纷纷准备明天的出城事宜,只剩下刘炎与司徒寇两人了。
“我的司徒大人,你让我当军师,你开什么玩笑,我对行军打仗一点都不会呀,你这不是折腾我么?”见没有人外人,刘炎开门见山的道。
司徒寇哈哈一笑:“刘公子不要妄自菲薄了,以刘公子的聪明才智做个军师还不是小菜一碟。”
“可我不会行军打仗呀,更加别说什么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刘炎摆着苦瓜脸道。
“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此句甚妙,道出了做为军师的精髓呀。刘公子还说什么都不会,我看刘公子太谦虚了吧!”司徒寇继续笑道。
“那句是我书上看到的,我真的对行军打仗一点都不懂,你让我当军师,不是拿着三百多人的性命开玩笑么?”刘炎开始据理力争起来。
“哪本书看到的,寇自问兵书还算略通,怎么不知道有此句?”
刘炎暗骂自己嘴贱,总不能告诉司徒寇我在史记里面看到的吧,要是他在扯起来,岂不是要把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都给抖出来不成。
最后刘炎还是妥协下来,“好吧,不过,做不好千万别骂我就是了,有没有外天府地图,还有匪寇的分布图,还有把我们队伍的基本战斗力也给我说一篇,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司徒寇一愣随即笑了:“这些不急,明天在路上在慢慢研究,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一大早就得出发呢。”
刘炎饶不过司徒寇,只能离去,司徒寇见刘炎离去这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见刘炎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岂子,必成大器!”
次日天还没有亮透大家都纷纷起床,在一阵准备后来到了城门口集合,与另外两队的货商寒暄几句,众人开始上路。
另外两家的货商一家姓余,另外一家复姓鲜于。余家领头的是一个五十上下看起来很精明的一个半老头,为人也很谦虚,很典型商人,鲜于家的头领是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个家伙比较有点儿自大,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司徒寇只用了几句话就套出了,原来主事人并不是他,而是马车中的哪一位。刘炎与司徒寇对于马车上的主事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也懒得打探了,只要路上不惹麻烦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