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一齐跪倒在地,没有一个人感觉这件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有森谷乔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在别人的股掌之间。
那个人是摄政王还是病央央的皇帝就不知道了。
“恭送圣女,皇帝有命,赐圣女黄金、白银各百两!”大太监的声音尖细而洪亮的传在空旷的皇城之内,人们都静静地退了出去之后,几道黑影如风闪过。
笨狸根本就是看笑话的心情,她今天是真的看了一场好戏,虽然吃了点怪味道的东西,她并不在意。
“怎么样?你喜欢那味道吗?哈哈!”浅羽一铎的嘲笑居然就又响在了她轿子的一边。
不作不能死啊!真是想挨打是吗?
“停轿!”笨狸下了轿子,以极快的速度飞身就落在了浅羽一铎的马背上,并且一个弹指落在了他的头上时,浅羽一铎居然笑出了声。
“你真是淘气!想跟我回摄政王府吗?”浅羽一铎已经钳住了笨狸的手,虽然他的头上因为那个弹指已经起了一个不小的包,在自己心爱的人跟前,他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呃!不去,我们去兜风吧!”笨狸突然又有了一个坏主意。
两个人在众人的眼里,居然就同骑一马向着大街的尽头飞跑而去,“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摄政王问了一句,手就轻轻地揽住了笨狸腰身,笨狸也感觉到了摄政王身上的那股熟悉的香气。
“你想撑死人啊!刚才我吃了那么多,还哪里有地方吃别的。”笨狸一嘟小嘴,不打算再吃什么了。
“我说,你真够厉害的啊!这个森谷乔已经被你玩弄得找不到方向了,这招可真叫一石二鸟啊!哈哈!”笨狸有意在试探他。
“不是我做的。”摄政王回答的简单,可他的心里早就开始思考小双一再提醒他的问题,皇兄真的不那么简单吗!
两个人嚣张地在众人面前同乘一马,扬长而去的时候,街边避让的一乘软轿里的那双眼睛。
哼!也许她真的是跟传言里一样,就是妖女!
华容轻轻地放下了轿帘,“走吧,姐姐在家里等着我呢!”几个下人脚下用力,快步抬着小轿向着华丞相府去了。
太子就是上天所诏示的真龙天子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
祭坛下面那个还在晕睡的泽王,已经被几个侍卫抬着送到皇宫内庭。
“父皇,谢谢您的悉心安排,儿臣再不敢懈怠,只把我大齐的社稷作为我的生命一样看待。”太子又一次站在皇帝身边的时候,已经重新换回了蟒袍,金黄色的腰带上,刺绣起伏的波浪已经说明了一切。
咳嗽声还是不断地传出,皇帝没有说半个字,只等着浅羽泽醒来。
“啊!”泽王睁开眼睛的第一刻看到的,居然是袅袅升起的轻烟。带着些庄严的香气,已经让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正是在皇宫之中。
完了?!
泽王起身,定神,才发现跳动的烛火之中,太子正站在不远的龙床旁边。看到他的样子,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原本在他的追杀之中,有些日子都不敢现身的太子,今天怎么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而且,而且,他的衣服!
不愧是能随机应变的浅羽泽,“参见父皇,参见太子殿下。”他的声音里有意带了些虚弱。
“泽儿,你过来!”皇帝的声音低低的,好像已是垂死之人的状态。
“父皇,儿臣,儿臣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我,我刚刚明明站在庭院当中,这,这是什么,噢…对了,我刚刚好像闻到了一种奇怪的香气。”泽王正在掩示自己所有的行为,他只能把这一切推到自己晕倒时,看到的那个黑衣人的身上。
他没有再让皇帝说半句,抢白道:“父皇,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给我下了迷药,我,有没有做出什么有损皇家尊严的事?!”
哼!这个小子,为什么跟他的母亲一模一样,这嘴啊!
老皇帝在太子的搀扶之下,由半躺之势恢复成了坐姿,可还是引起了强烈的咳嗽,在喝了太子递上来的茶水之后,他才平息了不少。
“嗯,我知道,一回二回都是别有用心之人做的,可是三回四回呢!你啊!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要有嫡生子在,你永远都没有做皇帝的资格!”老皇帝似乎是在拼尽全力说这些话,那声音嘶哑得就像是什么东西摩擦之后发出来的。
浅羽泽立即紧张地跪倒在地,几乎是趴在了地上,猛地磕头道,“父皇,父皇,小儿谨记您的教诲,我,我从来都没有非分之想!”
“小儿的忠心,苍天可见!”浅羽泽很会发誓,弄得老皇帝又想起了他小时候,那可爱的模样,总是不忍心对他下手。
“好吧,你回去吧,你到外城去住吧,没有事,没有诏见不得回来!”老皇帝声音嘶哑,用心良苦。只是他的用心,却又一次被浅羽泽当成是夺权的动力。
圣女最先出了皇城,可是她以修整为由,在皇城外等了很久,也没有发现浅羽泽出来的迹象。
完了!全完了!
不是摄政王,那能是快要病死的老皇帝?他,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一切,如果浅羽泽今天晚上不出来,那,那我应该怎么办?!得想一个万全的办法。
圣女再次起驾,很快回到了圣女庵,她不敢再有什么造次,只能等待着浅羽泽的消息。
“圣女陛下,有消息了。”一个小厮小心进门,趴在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森谷乔手里的杯子,差点掉落在地上。
没有召见,不得回城!这,明明就是外放,真正的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