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携手同归
2018-04-15 作者: 水笙
第二百二十章 携手同归
“求求你了,让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求求你不要让越儿离开我!求求你了!”
叶苼一脚将她踹开,对江凤轻声道:“走吧,还是不要理她的好。”
江凤随口吩咐身边的人道:“那就扔出去吧。”
“叶苼!叶苼!付君卿!”付巧巧声嘶力竭的哭喊起来:“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他可是大齐的皇长孙!你没有权利这样做!你还我儿子!”
她的声带几乎扯碎,已经全然顾不上自己身为太子妃的靳贵,哭闹不休,到底还是被人扔了出去。
她几乎可以肯定,儿子就这这里,然而没有太子的命令,她也无法调兵遣将见到额日子,哭喊至昏厥,被人抬回太子府也就不了了之了。
楚睿辰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付巧巧被人抬走,追云快走几步追上他,对他耳语说道:“这个就是付巧巧,齐国的太子妃,皇长孙高越的母妃…”
楚睿辰冷看一眼,快步走进了江家小院。
才赶走了一个付巧巧,就又来了一个楚睿辰,江凤确实是有些头疼的,他无奈叹了口气,等着楚睿辰道:“你来干什么?叶苼说了,不会跟你回大壅的!”
男人却看也不看他的,直接向内室走去:“这件事轮不到她来做主!今日本王便要带她走!”
“哎!”江凤不禁着急起来,双手张开拦在门口,瞪着这个男人道:“楚睿辰,你能不能尊重一点别人的意愿!”
“让开!”男人冷声命令。
而就在此时,内室却传来叶苼的声音:“我说过了,不想跟你回大壅。”
“那你要去哪?”
“这天大地大,我去哪都行!”
“你一个女人,带着半大的孩子,还能去哪?”
“王爷走吧,从今往后还望再也不见。”
她说的绝情,毫无挽留之态,听在这个男人的耳中,却不亚于晴天一道霹雳。
江凤冲他冷哼道:“听见了吗,让你走呢!以后叶苼跟着小爷,纵然不愿与小爷成亲,小爷也会护她周全!”
男人似乎是放弃了,亦或者是心如死灰了吧,这么多天来,他几乎每天都能吃到闭门羹。
就在江凤以为他真的打算放弃的时候,他却忽的一个使力将自己推到一旁,一脚踹开了内室的房门,江凤大惊,欲要追上去,房门却又被从里面关上反锁。
他不禁恼怒的在门上多踢了两脚。
“江公子还是不要生气的好,对身体有弊无利啊!”追云一旁看好戏一样提醒。
江凤恨恨瞪了他一眼,咬牙在门口蹲守。
已经进入内室的楚睿辰看到叶苼正平静的坐在桌边,而高越这个孩子已经哭红了眼睛,趴在窗台上,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四岁的孩子,只能堪堪明辨是非,只能大概你知道自己常日相处的亲人不在身边了,但却不知如何是好。
叶苼呆怔而坐,眼眶含泪,看了高越一眼,又抬手将泪水擦去,背对着楚睿辰而坐。
男人大步向她走了过去,不容拒绝的口吻对她宣布道:“跟我回大壅!”
“不回。”她还在固执。
男人不禁有些恼怒起来:“你为什么一定要活在过去!过去的种种都过去了,你现在是叶苼!不是付君卿!也不是格桑!你是我的叶苼!你听到了吗!”男人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听自己说的话。
后者将头扭到一边,冷嗤出声:“灭族之仇,不共戴天……”
楚睿辰薄唇紧抿,似乎是将愤怒忍耐到了极致:“好,你不共戴天,那你为何不杀了我!本王给你机会!你杀了我啊!”
叶苼不言不语,闭紧了嘴巴也不看他。
谁知这个男人却哈哈狂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冲她说道:“你不杀是不是!那你既然让我活着,就休要怪我做出什么事来!”
叶苼警惕的看向他道:“你想做什么?”
“若得比翼何辞死,是你说的,如今不共戴天的话也是你说的!你让我好失望!”楚睿辰摇头说道:“既然你无法看透自己的心,那不如就跟从本王的心来走吧!”
他说着就直接在叶苼的面前蹲下,与她目光相对,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锁定她的,不容许她躲闪。
“你要听好,本王这些话只说一次。”
叶苼心里咯噔一下,竟然有点无法拒绝。
“从今往后,我楚睿辰只有你叶苼一人!若我君临天下,必将十里红妆娶你为后!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只愿与你携手白头!”
叶苼只觉得鼻头一酸,偏过头去,然而这个男人还是不依不饶的将她掰过来,禁止她再去躲避。
“若你哪天觉得心怀怨怼,要想杀我,我绝不反抗也不躲闪,现在,你可满意?”
叶苼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觉得眼前迷蒙了一片水雾。
“至于高越……”男人看向那个怯懦的孩子:“日后,便改姓楚吧!”
这一次,无法抑制的泪水终于顺着他的眼睑滑落,
她到底还是跟男人回了大壅,回到了这个她当初离开的地方,曾经如少女一般心如鹿撞的她收获了自己的挚爱之人,如今他们携手一起归来。
直到回了大壅她才知道,少年天子大婚,请摄政王回京主持并非如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而是私下已经向这位皇长兄表达了禅让的意愿。
自从太后薨逝,本就对皇位无甚上心的少年天子恨不得早早脱身,这一次兄弟俩重逢,虽然没有摒弃前嫌,但起码能心平气和的探讨一下朝中大事了。
楚涵表示,他并没有心怀天下,也不似皇长兄志在统一五国,所以愿意禅让皇位,偏安一隅,楚睿辰当时想了几天,最终还是答应,不过禅让一事急不得。
齐国兵马还在蠢蠢欲动,欲要夺回失去城池要塞,如果现在禅让,则是一种变相的朝中打乱,所以还是得等到时局稳定,或者他将齐国兵马震慑之后,再行禅让之礼。
这次回大壅,显然就是时机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