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的骨肉!”叶苼再一次重重强调,她恨不得将这个男人敲醒,让他明白,这么多年了,付君卿的名节受着怎么样的侮辱!
然而此时此刻,太多的过去,太多的证据摆在眼前,他们彼此恶语中伤,彼此斥责对方,在这样的愤怒当中寻找快感。
终于,高博远反应过来,他指着叶苼怒斥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对过去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是谁?”叶苼索性也破罐子破摔:“我是谁?我要是说我就是付君卿你相信吗?你信吗!?”
她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好似癫狂了一般。
高博远噗通坐在了身后的座椅上,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大笑的女人。
她是付君卿?她是付君卿?
恐怕也只有这唯一一个答案可以解释的通,为什么这个女人的眼神这么熟悉,为什么她行为举止又如大家闺秀,更奇怪的是,她身为鄂尔多隆的人,本该和大壅西齐毫无牵扯,但现在她的眼泪却好似断线的珠子,汹涌而出。
高博远又指着她大叫:“来人!来人!将这个疯女人抓起来!抓起来!”
叶苼已经彻底绝望,也放弃挣扎,任凭那些人将自己挟持,推着她向外走去。
一走出昏暗的书房,外面的阳光刺的她眼睛几乎睁不开了,没等她完全睁开,就听到一阵刀剑声响。
女子白衣黑发,恍如天外飞仙徜徉而来,一把剑舞的密不透风,瞬间就放倒了一波的侍卫,抓住叶苼的胳膊就腾空而去。
高博远从书房里跑了出来,看着他们逃跑的方向,若有所思。
“殿下,要不要去追?”
太子犹豫了一下,又兀自苦笑:“罢了,罢了,这也许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侍卫不明所以,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小花一路挟持着叶苼,风驰电池一般,直接回了江凤的小院。
“马上就该回来了,马上就该回来了。”赛扁鹊看着在面前原地踏步转悠的江凤,安慰他道:“小花带我来的时候不过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带叶苼回来总该不会超过一盏茶的功夫吧。”
果不其然,她话音才落小花就白衣飘飘的从天而降,在她的臂弯之中却揽着叶苼。
一落在地上,叶苼脚下就一个踉跄,险些歪倒。
江凤快步上前,赶紧将她搀扶着,一看到她满脸的泪痕,形容枯槁,眼神好似寂灭一般,江凤的内心就不自觉的一阵抽痛。
叶苼抿了抿苍白干涸的唇瓣,嗓音沙哑的吐出两个字:“江凤……”
“叶苼!”他大叫出身,面前的小女人身形随即一歪,倒在了他的怀中。
赛扁鹊本坐在一旁看热闹的,被她这突然昏厥给下了一跳,赶紧上前握住了叶苼的手腕,对江凤说道:“情绪起落太大,不过也没什么问题,不用担心。”
江凤虽然松了一口气,但一看到她的表情,和刚才寂灭的眼神,内心就觉得难受的厉害,一把将叶苼拦腰抱起,快步往内室走去。
赛扁鹊刚要跟上去,小花就抓住了他的胳膊问道:“师父,要不要通知摄政王爷,说叶姑娘回来了?”
楚睿辰有点担心江凤这痴情小子,嘴上说不在乎,内里还是为她要死要活的,赶紧说道:“通知!务必通知!”
不管怎么说,叶苼被带走也就好了!这小子难道看不清现实,还会继续执迷不悟?
他还在兀自感慨,江凤已经又从内室跑了出来,冲着赛扁鹊叫道:“你还管不管了!还救不救人了!”
赛扁鹊连声叫着来了来了,快步走进内室。
叶苼的症状并不复杂,无非是急火攻心,导致她晕厥过去,只要对她施针救治,问题不大。
小花去传递消息,不一会的功夫楚睿辰就带着追云赶到了江凤的别苑。一看到床上躺着的人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江凤还蹲在床边攥着她的手愁容满面,这位大壅的摄政王忽的心慌意乱起来。他快步走到床边,冲江凤询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