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棺木与祖庙对望

2018-04-15 作者： 风马牛行

第11节 棺木与祖庙对望

棺木终于停在老屋前。WwW.pinWenba.CoM 品-文-吧八条长条凳整齐摆放扛鼎棺木，有义容辞的坚定，更象哀哀嚎啕孝子，哭背着父亲。摆放的样式是王商提前来安排的。抱着儿子的母亲见王商带着七八个人来了，就以王莽的辈份喊他五叔。王商笑眯眯的脸一年四季都挂着笑。母亲想，父亲的死并没有改变他的面相。他上前逗王莽，王莽看着他那佛脸佛笑，竟在母亲怀里笑得前仰后翻。母亲换手抱紧他，问王商“正没有主张，你来了。祖宗什么时间到？”王商说“最早下午日落时分。最晚半夜之前。”母亲说“房子按你的要求，都收空了。只是王曼的房间没有收。”王商见二媳特意说到二哥哥，他把眼光投向小王莽，他那自小不知悲凉味道的人，竟象尝上了苦胆一样把眉头紧锁着。

王商在旧房里东南西北几厢转了转，赞说“都说二嫂能干，今天总算见识了。没有我可干的事了。大哥哥王凤说我上前也就是耍耍手而已，真的被他说中了”母亲说“五弟偏爱，话话不揭短。皇后安排在王曼里住可行？”王商说“没有比这更加的合理的了。皇后与二哥两人情感超过兄妹。她对王曼失踪事耿耿于怀。在朝堂上时常念叨他。”母亲说“道仙规模控制二百人以下可行？”王商说“行，皇上送我们上路的时候说了‘岳丈归葬无论如何都得去的。不去落下不孝骂名，我承担不了。写上匾带上，防止我抽不开身子。我去不了的时候，代我到了，挂到庙正殿上。羌胡乱中华，引来北蛮子乘机打劫。”母亲说“那还不收拾个房供牌匾。那是圣物！”王商说“不是二嫂提醒，差点忘大事。”他俩说时，王婶在外头喊道仙们来了。

道仙来了之后，屋前屋后充满恸哭的哀哀气，压着人喘气难。王莽时常在母亲怀里，时常在地上跑上几步，在一遍“多会跑”的掌声里，他快回到母亲怀抱里。在摄皇殿里，王莽想起那段记忆，说是日夜颠倒的七天。道仙照地狱样式做成服装把日夜颠倒，把人鬼颠倒，把老屋场变成登天下地的梯子。几十年过去了，他还记得那入了阴的道仙的唱词：

“到家的魂灵莫急超生，村头村尾，屋前屋后的脚板印收拾干净。你亦条条的走正如你亦条条的来”。而后是锣声咣当，鼓声咚咚，钟罄叮叮。钟鼓锣声里，王凤领着一班兄弟姐妹，齐刷刷跪了一大遍，老屋于是成了白的世界。

皇后王政君对王商说“父亲牌位进了庙。也还得有张相存着”王商说“正好，有个画家随我们来了。请他作画没有问题。”

画家个头高，照身子长势，力图成个武人。但过份的瘦弱把当初的设想打得落花流水，挫折使他爱上了酒。以作画为生补生活的缺失。

仆人把他引到皇后面前。皇后问“叫什么名字”他说“姓杨，名委。养个儿子叫雄。才三岁不知后来可能雄起”皇后听着刺耳，把眼投向大姐君侠，见她在拍打儿子淳于长，边打还边骂。她便起身过去，借机躲这怪人。

她把淳于长拉到胸前护着，说“多大的人，舍得动真格的。玩泥巴，不都是天性嘛！你我不都是从小孩子过来的？玩泥巴，搭屋，堆雪人，爬树捉鸟雀。说起来有趣，那里是丫头所为。”说过之后，她哄淳于长“好了，好了，别哭了，有我在这，打你妈妈了。好了，别哭，男子汉呢！”

淳于长落地又撒欢跑开了。他往画家那儿瞧画师做画。

政君与君侠望着画家支画架，一时说起。君侠说“这位怪人，作画时不用对实物。你只需描述样子，他就能按你所说的样子画出。他可是宫内的名人”

皇后说“那里是什么名人。是诡计多多的人。开先，我没听到王昭君的事。后来听说 了。我恨死了这个一脸冷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