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娘一直没有和你说过我和你爹爹的事情,今日,娘便跟你说说那些事情。”域儿揽着雨晴,轻轻的拍着她,“那时候,娘十五岁,也就是十三年前。”说到这里,域儿不禁自己先唏嘘了一下,十三年,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十三年了。
“嗯?”雨晴听着。
“那时候,我与你的爹爹相遇,是在一家酒楼,那个酒楼正在开展一次朗诗会,而你的爹爹便是主持这作诗会的人,那时候的娘贪玩儿啊,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所以穿了男孩子的衣服,那天,你爹爹便走来和我搭讪说‘小公子,你要不要作诗?’那时候,你的爹爹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袍,样子可真是风流倜傥,能够迷倒好多少女呢!”
说道这里,域儿顿了顿,仿佛回到了那纯真年代,而雨晴心中想象的却是那日在镇上遇到的骑马少年,那一身白色的衣袍正是母亲形容的爹爹的样子。
“那后来呢?”雨晴追问。
域儿笑着继续说,“那时候的娘亲哪里懂什么作诗,小时候贪玩根本就没有学过什么作诗,所以就胡诌了前人一句诗,但是不知为何,你的爹爹对这句诗极其感兴趣,还约我来日再会。后来,再一次遇到是一个雨天,我们两人在茶楼喝茶,雨一直下,所以我们也聊了好久。”
“之后是不是爹爹便去家里提亲,娘亲便嫁给了爹爹?”雨晴接着问道。
域儿摇了摇头,自己与轻舟经历的这些哪有这么简单,“后来再次相遇便是我的家中遭遇变故,是你的爹爹带我逃走的,可是后来在逃跑的过程中,我与你的爹爹又走散了,经过了多少次分分合合,我们终于在一起。眼看一切美好即将开始,可是却又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冲散。”
域儿越说越难过,声音有些哽咽了,“最后一次,我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他,就这样一别,便是八年。”
“娘,”雨晴抱着域儿,安慰道,“爹爹与娘亲经历了这么多,但是最后却没有在一起,你们之间一定是存在很多的误会啊,为什么不说开呢,为什么不把误会解开呢?”
域儿摇摇头,“那些误会永远也没有办法用苍白的言语解开,心碎了,再缝合上也是有伤痕的,我和你的爹爹在一起便是互相伤害,不在一起便相安无事。还不如给彼此留一个空间。”
雨晴看着娘亲,默默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什么,这是第一次母亲跟自己谈及父亲,也是第一次母亲眼含泪水说着这些。
域儿淡淡的笑了,“雨晴,娘是自私的,娘想要自由,不再见你的父亲,可是你是无辜的,你有权力选择见到自己的爹爹,所以,娘会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雨晴高兴的点点头。
“雨晴,你的父亲是天下绝顶好的男子,你见到你的父亲一定不会失望。”
域儿笑着,脑海中是轻舟的面容,是轻舟的笑容,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