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无奈一笑,这柳子恪还真是太小心眼儿了吧,和女人计较这么清楚!
烛火跳跃,雪域卸去外衣,只剩下亵衣,清水洗去脸上的妆容,露出清丽的面庞,对着境儿,雪域细细的涂着桂花油,清香扑鼻,最是能够美容养颜。
只听得门外一阵脚步声儿,窸窸窣窣,许久竟没了动静。
雪域没有看门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美艳的面容在镜中楚楚动人,连自己都舍不得离开视线。雪域嗤笑道,“站在门外偷看有什么意思?”
许久门外仍旧没有动静,雪域微微皱眉,望了望窗外,好像有一人影,这柳子恪装神弄鬼想要做什么!
“柳子恪?”雪域话语中满是娇嗔,“你再不进来,就永远别进来了!”
门外那人影身形一震,声音沙哑低沉,“域儿……”
雪域有些不耐烦,三步并作两步走,“吱呀”门开,“柳子恪,你……”
“轰”瞬间崩塌的防垒,雪域惊愕的面色一阵苍白,望着眼前这人嘴唇不住的颤抖。
云轻舟。
他面无表情的望着雪域,面前的人儿一头如瀑长发垂落,没有修饰,一身洁白的亵衣,身体若隐若现,赤脚站在自己面前。这人儿,便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域儿?
雪域苍白的面容,惊恐的望着他,脑袋好像重重吃了一记棍,蒙蒙作响。
云轻舟伸手想要去抚摸雪域那白净清丽的小脸儿,却又悬在半空,她,刚刚说的话还在自己脑子里边飞旋,像是轰鸣的雷声不停的在脑海中叫嚣,果然,如宋七所说,她已经跟了柳子恪了是么?
“你怎么……”终是雪域先开了口,却没有办法问出,你怎么来了?你怎么在这?你怎么找我来了?你怎么……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脑海里飞旋。
“域儿,你……”云轻舟满脸失望,“你当真在和柳子恪在一起?”
雪域被这话问的一愣,就算我和他一起又怎样?“与你何干?”雪域自知这话伤人过甚,可是,此时的情形,雪域真不知如何解释,或者说要不要解释。
云轻舟默然的看着雪域,她面色还算好,可见她与柳子恪过得真是很开心。
云轻舟努力扯起一丝笑,“域儿,那祝你幸福!”
雪域的脑子一蒙,这算什么!云轻舟你做的一切算什么!你不出现的时候我本就好好的,你现在忽然跑出来祝福我,是让我心安理得吗?不,我不会!
看着云轻舟微微颤抖的背影,雪域的心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烈烈的冷风灌进去,好冷好疼!
“轻舟!”雪域终究忍不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留我,为什么你从来不主动要我,你从来都是如此,放我自由,任由我放纵,任由我堕落!这不是你所谓的还我自由,而是,你根本不愿意主动将我留在你的身边!
云轻舟身子微微一震,许久,并没有回头,渐渐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
“啊……”雪域哭的歇斯底里,哭的撕心裂肺,哭的痛彻心扉……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还要在我的世界里来来回回,我已经忘记你了,我已经忘记秦渡了,我已经不再为你难过了,我已经放下了不再苦苦寻求答案了,为什么你还要一次次踏进我的世界!
柳子恪见雪域这般神态,一把将她抱起,关切道,“小域儿!怎么了?”
雪域只顾着哭,浑身好像都在颤抖,抽泣着,泪水簌簌。
仍旧是“柳子恪式”的治愈方法,二人翻云覆雨,在欢乐中沉沦,在快意中忘却!
翌日清晨,雪域还在昏睡,柳子恪一把推醒雪域,上去就是一巴掌,怒声道,“你这个贱货!我算是知道你为何这几日如此反常了!”
雪域被打得七荤八素,躲在暗处的小丫鬟瞧见这一幕,奸笑着闪开了,有好戏看了……
一大早,小丫鬟便对柳子恪旁敲侧击的说道昨晚来了一个男人,之后夫人便念念不忘,痛哭流涕,原来,这男人是她的旧情人。
这还了的!柳子恪一听此话便发了疯,一把揪起雪域便是扬声质问。
雪域一把推开柳子恪,紧皱眉头,“你神经病啊!”
柳子恪听不懂雪域说的是什么病,只知道她为那个男人骂自己了!扬手便又是一巴掌!
雪域的头重重磕在墙上,怒气冲冲的瞪着柳子恪。
“你居然还瞪着我!”柳子恪好像已经失去理智,揪着雪域的头发,不管不顾的往外拖,“你说,轻舟是谁?”
小丫鬟昨夜听到了夫人唤那男人为轻舟,但男人并没有回头,想必是已经决定不再要她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了。当然,“轻舟”这一点讯息,小丫鬟也告诉了柳子恪。
雪域就这样硬生生的被他拖下床。
柳子恪尖声叫道,“你说,轻舟是谁?”
雪域奋力挣扎,心中亦是怒火,“要你管他是谁!?”
一听此话,柳子恪更像是大火被浇油,一把将雪域推倒在地上,歇斯底里,“你是我的人!心里还想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