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外马场,歌舞一曲完毕又是一曲,人们个个好似到了逍遥世界,好不欢乐!
秦渡只是浅浅啄饮,他要随时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以便应对任何意料之外。
忽然,歌舞戛然而止,鹿值举起酒杯高呼道,“如今天下安泰,皇上英明,北秦定会安享百年盛世春秋!”
哈哈,鹿值此话一出,那须卜王子随即揶揄道,“鹿丞相倒是想要安享百年盛世呢,可惜……想我须卜族人治世那太平安乐岂止百年?”
“放肆!”鹿值大声喝道,“你小小须卜,不过是仗着乌洛兰家族的庇护才得以苟且,还自称贵族,世人谁不知,那骁勇善战的家族并非须卜!”
“鹿丞相,你可不要狗眼看人低啊!”须卜王子恨恨道。
秦渡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竟像是那跳梁小丑般可笑,不过是想为这争端的开始制造点前奏罢了!
“诶!”秦渡一挥袖袍起身笑道,“二位同是朕的臣子,相煎何太急呢!”
这话倒是呛得须卜王子够呛,本来须卜就是独立的游牧民族,哪里是什么他的臣子?
“你这话不对吧!”须卜王子并不示弱,急躁反驳。
“须卜王子不要生气,”秦渡依旧是笑意满满,“你与朕的爱卿鹿丞相两日来的交好朕是看在眼里的,你与他可谓是比手足还要亲密,可不同时朕的子民?何必为小事热争端,留下心胸狭隘的骂名呢?”
果然,这秦渡不是什么弱质之流,每一句话都如热汤呛药呛得须卜王子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本来这须卜王子就是四肢发达大脑简单的货色,现在能经得起秦渡这几激呢?想必已经回过味儿,不再想与那鹿值老儿合作了吧!
鹿值心知不妙,眼看这须卜王子就要倒戈,急忙赔笑道,“皇上说的是,是臣不对!”随即举起酒杯对须卜王子道,“须卜王子老奴敬你!权当赔罪!”
须卜王子真是给台阶也不下的人,一脸怒容,竟看也不看那鹿值一眼!
忽然,一声暴雷仿佛在头顶炸开!
众人似乎被唬了一大跳。
秦渡面不改色,君王果不愧君王,“众爱卿莫怕,只不过是雷嘛!半个时辰前雷声便响了,到现在雨还没有下起来,朕看那,这雷啊也不过是纸老虎,动静挺大,结果暴雨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连出都不敢出来!”眼神落在鹿值身上,那鹿值好似听出了讽刺之意,满脸竟是憋得通红!
“没什么事了爱卿们就各自散去吧!”
“皇上起……”太监拉着细长的嗓音,那“驾”字还没有出来……
“皇上,老臣还有一个节目!”鹿值提着沙哑的嗓音道,满脸亦是十分顺从的样子!
老贼,终是来了!秦渡挑眉,“鹿爱卿有什么精彩节目?”
鹿值轻轻拍手。
黑暗中,缓缓走出一女子,曳着一袭鲜红的纱衣,脸上蒙了薄薄的红纱,款款走来,摇曳生姿。众人不禁倒吸一口气,都想要一睹这天人般妖冶身姿的女子的芳容!
被鹿悠灌下药,雪域发现自己不仅面容发生了变化,就连身体也发生了奇异的改变,好像……好像变得更加性感迷人了!什么圣女,说白了不过是变成了一副祸害世人的红颜祸水、害世妖女的模样吧!
雪域来自二十一世纪,却怎么也想不通如何用科学解释这喝下药水发生改变的事实。唯物主义的她也不愿承认有神灵这样的事实,一直认为雪兰小仙的故事不过是世人编纂出的痴情故事,但是也无法解释额头上这火红的雪兰花印记。
雪域觉得,这雪兰花殷红殷红,像极了夜间的灵媒,散发着一种不可估量的力量,传递着一种不可知不可解的信息。
雪域此时无比清醒,她知道自己自己应该去保护自己爱的人,保护爱自己的人,保护一切善良的人。
红纱朦胧中,她看到了他那俊逸的面容,如鹰般锐利的双目紧紧锁住自己的身影,好似伺机待发的猎人紧紧注目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雪域握紧手中冰凉的匕首,心下暗暗道,我不会让任何善良有爱的人受到伤害!她灿然一笑,好生艳丽!
缓步来到秦渡跟侧,一手轻轻缓缓解下红纱,这一瞬,众人不禁屏息凝神,期待着、好奇着……
秦渡忽然僵直了脊背,似乎也像众人一般有所期待,屏气凝神的望着眼前这美人。
呵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吧,男人能有几个是例外的呢?雪域退下脸上红纱。
“圣女!”,第一个发出惊叫的竟然是须卜王子。
秦渡惊愕,眉头皱紧,这……不是雪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