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理一愣,迷惑的看着面无表的风浴阳,心想他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急忙抱拳作揖,说道:“在陛下未登基之前,臣就跟随在陛下左右了。”
“哦?”
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声,打量着乐理的眼神闪烁着异色。
“你跟随在朕身边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朕的脾气?!”
乐理恍然大悟,风浴阳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再说下去了。
“臣不敢激怒陛下,但事出有因,那落清清真是不祥之人,臣……”
“放肆!”
风浴阳勃然大怒,用力将桌子上的东西推落,冰冷的瞪着乐理。
乐理猛然一怔,跟随风浴阳那么久,他从未对自己发过这么大的火。别说是动怒,平常都是言听计从。自从落清清出现后,一切的事情都改变了。都是那个贱女人,风浴阳才会不听自己的话。不杀落清清,难消自己心头之恨!
“陛下,即使您不爱听,臣还是要说下去,臣……”
风浴阳直接起身走向门口,无视乐理一再的呱燥唠叨。他认识乐理堂堂一个国师,不该老拿落清清开刀。不仅失了身份,也失了自己的信任。
见风浴阳直接拂袖离开,乐理追了出去:“陛下,您听臣一言呀……”
门口,风浴阳突然停下,微微侧身,阴冷的盯着慌张的乐理,冷冷的说道:“刚才国师为了给朕施法卜卦,口吐鲜血受了伤。这段时间,国师就好好在观星殿内养伤吧。”
说着走出观星殿,带着睿安离开了。
乐理茫然若失的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风浴阳会说出这种话。自他登基来,一直对自己信任有加。只不过一个落清清,他几次斥责于自己。现在还让自己在观星殿里养伤,难道自己就这样失宠了?
突然,他的眼中掠过一丝杀气。双手用力一舞,所有的薄纱都飞舞了起来。伴随着他嘴角的笑,犹如鬼魅一般,不停的舞动着。
落清清,无论风浴阳怎么宠爱你,我都不会放过你……
出了皇宫后,落清清没有着急回家。落安安已经回去了,自己现在回去,顶多看见他们一家子虚假的脸。
而铁血团说,王阶全部被灭,这又是怎么回事?落奇帆真的有那个手段,能一夜之间让王阶覆灭?
太诡异,太离奇,她不由打了个寒噤,抱紧了双臂。
难得一个人可以悠闲逛街,看着街道上热闹的街景,两边笑脸迎人的小贩,脸上洋溢着暖笑的人群。突然发觉自己的世界好冷,身边的人都带着阴谋,勾心斗角,一点也不像人该生活的世界。
安静的在拥挤的街道里走着,想着过去,想着现在,却不敢想未来。世界完全改变了,在自己穿越来到这里的那天起。
驸马府的危机重重,不怀好意。皇宫的险象环生,人心叵测。人和人之间可以这么冷漠,亲情被忽视,狠狠的丢在一边。爱情是买卖,以利益优先。没有信任,没有真心,有的只是糖衣炮弹下的阴险嘴脸。
一个本是皇族的孩子,却要面对这种事情。母亲死后,被亲生父亲谋杀。她不是应该享受无比的尊贵和荣华,在家人的呵护中成长吗?可惜,她只是一个走到哪里,哪里就变成战场的可怜儿。
想到这里,落清清突然停住脚步,看着热闹繁华的街头,忽然可怜起了这个身体的主人。
放心,我会带着你的怨恨,报复那些伤害过你的人……
在街角处,听到一群中年男女在议论,说是太燕山鲜花遍野,山脚下是一片花海。想来今天也没什么事,也不用急着回驸马府。落清清打算去太燕山一下,看看花海,释放一下苦闷的内心。
太燕山在京都的西侧,是一座没有人烟的山峦。据说这里曾是仙道人家的居所,百姓崇拜这里,时常有人过来游走,想找到成仙的方法。
人生寥寥数十年生命,很多人都想找到长生之法。刚刚走到山脚下,就看见草丛里散落着,很多诚心之人留下的祈愿符。
特别是不远处那棵千年大树,约莫十几米,树身两米多宽。茂密的树叶,健壮的树杈。上面挂着很多许愿符,密密麻麻的。远远的看过去,以为树上结什么果实了。
游走在山野小道上,放眼过去都是生机盎然。风中的清新,让人心旷神怡。
但是风中,也潜藏着一股杀气!
落清清不知道自己离宫后,皇宫里发生了什么变故。正当她满心欣赏附近的风景时,听见四周的草丛有异响。她警惕的皱起眉头,发觉这片本是翠绿的山野,蒙上了一层阴郁的黑气。
眨眼间,从草丛里跳出一群戴着诡异面具的男人。他们穿着灰色的麻衣,统一装束。看不清脸,只有那眼中的阴暗和杀气,说明他们来者不善。
领头的是个身材消瘦的男人,背后一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