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往后一挥,灵气所到之处,被整齐的切开了。
男人惊恐的连连点头,昨天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宫,本想逃过一劫了。没想到半夜睡得正酣,就被李然揪到了这里。
他只知道李然身份不简单,却不知道他是风遂尘的人。
风遂尘没有进去,他怕被男人认出来。
“你身为刀卫,是皇室的秘密侍卫,怎么会出现在宫外?”
“就因为我们是秘密侍卫,和皇宫里其他侍卫比起来,我们的身份就尴尬了很多。不仅俸禄被他们要少,还常常受人白眼--”
说着偷偷打量了眼李然,心中已经有了一套说辞。
“那接下来呢?”
“您能随意在皇宫里走动,又知道我们刀卫,那你也肯定知道我们刀卫的任务了?”
李然淡淡的点头,瞥着站在门口的风遂尘和落清清。发现他们凝眉沉思的样子,还真相像。
“说难听点,我们刀卫就是皇家的走狗,专门干一些肮脏的事,比如暗杀。可现在国内太平,我们刀卫就更受冷落了。因为没任务接,刀卫面临着被解散的风险,我们也有几个月没拿俸禄了。身边没钱,我们哥几个就出去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说自己是江湖草莽……”
“昨天在驸马府附近,拦截住的那个姑娘,你可知道她的身份?”
男人连忙摇头摆手:“我们只看她是一个人,然后身穿华服,就想弄点钱花花。没想到那女子很是厉害,杀光了我的兄弟。我也是捡回一条命--”
事情到了这里,似乎已经水落石出。落清清却不相信这就是事情的真相,而那个男人一直用余光暗暗的打量李然,说明他是在试探李然的反应。
犹豫了一下,落清清直接走进去,站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迷惑的抬头看了她一眼,顿时心惊胆战,汗流浃背。看着面无表情的落清清,全身瑟瑟发抖。
“你--你--”
落清清想起昨天自己是用银针对付他的,估计是估算错误,银针没扎入他的穴道,他才逃过了一劫。
想着,右手中忽然多了一枚银针,嘴角阴阴的扬起。
男人惊恐的一颤,抖得跟个筛子一样。昨天好不容易保住了一条小命,难道今天要被杀死?!
“你刚才说的是实话?”
男人清楚的看见落清清眼中的杀气,下意识捂住了胸口。
落清清俯下身子,近距离看着男人,幽幽的说道:“我怎么感觉你在糊弄我们?”
“怎--怎么敢呢。”
男人恐惧倒了极点,汗水大把的流下。
突然,落清清惋惜的叹了口气,晃着手中的银针,自怨自艾的说了句:“看来,今天还是要动杀戮了--”
“不!不要!我说!我全说了,只要你不杀我--”
男人拼命的磕头,企图挽救自己的性命。
落清清浅笑着收起银针,冷不丁低吼:“说!”
男人擦着脸上的汗水,惊魂未定的直起身子。
“我们哥几个本来是刀卫,昨天在宫里休息。有个小太监来传信,说是杀死一个女人,然后把那女人的画像给我们了--”
“那个人是谁?”
男人咬了咬牙,鼓起莫大的勇气,缓缓说道:“公主。”
“哪个公主?”
落清清不熟悉宫里的人脉,以为宫里有好几个公主。
李然却是震惊的看着风遂尘,见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凝眉思索着。
“风姸燕公主。”
落清清忽然想起听过这个公主的大名,孤僻自傲,刚愎自用。可是自己和她没什么瓜葛,她怎么会派刀卫来杀自己?
事情看似要明朗了,却又掉进了另一个迷雾中……
男人不像是在撒谎,而当他说出风姸燕的名字后,竟然瘫软在了地上。脸上湿哒哒一片,分不出是眼泪还是汗水。
风遂尘和李然清楚,男人说出了事实真相,即便落清清不杀他,他也不敢在宫里待下去。否则被风姸燕知道了,他会死得很痛苦。
落清清也没想杀人,收起银针后缓缓走出了厢房。她突然感觉有点饿了,想下楼弄点吃的。
李然转身看着风遂尘,似乎在询问他,要不要杀了男人灭口。
其实男人不会说出今天发生的事,为了保命,他会立刻离开京都,离皇宫远远的。
“既然她都不在意,我又何必多造杀戮--”
李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看男人已经被吓得尿裤子了,也懒得下那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