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宫女实在端不住了,金制的果盘摔落地面。随着嘭的一声,稀少而珍贵的水果滚落一地。
宫女惊恐的跪倒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一味的乞求饶命。
少女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眼神不温不火,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宫女的身上。她缓慢的挪动了个姿势,伸着兰花指打了个哈欠,低低的看着犯错的宫女。
其她宫女只能在内心为她祈福,不要遭来杀身之祸。
“主子饶命,主子开恩--”
宫女浑身如筛子般,止不住的颤抖。在花浓宫当差,就必须面对这里的主子。一个不动声色,仅凭一个眼神,就能要了你性命的女子。
“饶什么命呀,你做错什么了吗?”
宫女恐惧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身上也是汗流浃背,手心中也是一片泛滥。
“主子饶命,主子开恩呀--”
宫女重复着这几句话,恐惧占据了大脑,她只能一味的磕头求饶。
少女缓缓起身,宫里无聊的生活,把自己也变成了一个无聊乖戾的人。窗前,阳光满地,温暖着被冰封的心。窗外,百花妖娆。可惜,她不喜欢生机勃勃的东西。
“来人,拉出去杖刑五十。”
说的是那么漫不经心,以至于宫女被拖走时,发生撕心裂肺的求饶声,她都只是浅抬眼眸,淡淡的看了一眼。之后扬起嘴角,缓缓走回床榻上坐好。
实在太无聊了,应该找些乐子了。
少女随意瞥了眼跟前的宫女,她们如被死光盯住一般,不约而同的跪倒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低垂着脑袋。
“呵呵,真是无趣。”
少女嘲讽的说了声,傲慢堆砌了整张脸。忽然她想起了什么,便唤来小太监,冷冷的说道::“宣那个长公主家的什么落安安进宫。”
小太监忙不迭点头,之后飞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看着跪倒一排的宫女,觉得她们很是碍眼,少女没好气的说了一声。
“看着你们就心烦,全部退下!”
终于有了脱离苦海的机会,宫女们慌乱起身,作揖后一溜烟闪人了。
此刻,宫殿中更是空旷。似乎一个微弱的呼吸,都能引起一片共鸣。
少女抬起双手,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十指不沾阳春水,纤细而白嫩。也许是无聊透顶了,她的性格变得更加乖张。径直走向榻上策,把上面的东西都给推落了。
外面的宫人听见里面的动静,纷纷神经一紧,不敢张望,也不敢进来。她是宫里最难缠的人,甚至比风浴阳更加难以服侍。
发了会儿闷气后,整理紊乱的长发,变回了那个高贵无比的女子。在榻上策上坐下,倚靠着后方的软垫,眼皮松松垮垮。
她是先皇和楚贵妃所生的公主风姸燕,因为楚贵妃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爱屋及乌,对风姸燕自然是百般呵护。这也养成了风姸燕乖张暴戾的脾气,有一丢丢事情不顺心,就会雷霆大怒。
自从先皇和楚贵妃离开后,风姸燕一个人生活在深宫里,性情变得更加古怪。时常拿身边的宫人发脾气,而风浴阳对她也是没办法。
无意间从宫人口中得知风遂尘和落清清的事,就打算找落安安过来问个究竟。她和风遂尘的关系还好,反正没什么交集。只是无聊透顶,才会想到叫落安安进宫。
而且她看不起驸马府的人,认为落奇帆只是借着长公主上位。长公主死后,他还有脸苟活世上。和妾室张德荣生活得有滋有味,简直就是小白脸。
她也听说过关于落清清死而复生的事情,再加上那个风流废材的王兄风遂尘,就想找点乐子。
不一会儿,落安安被带到。当听说风姸燕要自己进宫时,她几乎愣在了原地。自己和风姸燕没什么交集,而且她是有名的刁蛮公主,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她由小太监带领着走到了花浓宫。
“公主,落安安带到。”
风姸燕挑了下眉头,懒懒的回了一声:“宣。”
小太监没陪同落安安进去,只是让她小心行事,不要惹怒了风姸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