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姐,他身上带着的手绢……”落安安为难地看了一眼那个手绢,“我记得姐姐你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
周遭的家丁下人已经忍不住窃窃私语,对落清清跟那个贼人的关系产生了怀疑,暧昧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流连。
“妹妹,这手绢在几天之前就已经被我丢了,至于贼人因何会拿着它在我的院子中徘徊……姐姐也是完全不知晓缘由的。”落清清首先撇清了自己跟那个手绢之前的关系,她察觉到了葱儿的脸色变化,顿时知道了那条手绢肯定是自己的。
落安安显然不会那么容易买账:“姐姐,你一句已经丢弃可真是云淡风轻,谁不知我们女子的贴身之物要处理妥当呢?这可是关系到姐姐闺誉的大事,切不可如此轻率,这贼人到底是如何将姐姐的贴身之物拿到的,妹妹愚见,还是问清楚的好。”
这就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吗?
落清清早已明白这个在这么尴尬的时刻出现在这里的所谓贼人,无非就是落安安或者是赵德华安排的人,用意在于给她扣上一个不清白的名号。
可是她,岂能让赵德华母女如此得意?
“妹妹尽管问罢了,姐姐就坐在这里听着。”以退为进。
审问这等贼人,自然不需要落安安亲自动口,烟儿上前一步,娇令道:“大胆贼人,还不快说出到底是谁指使你到大小姐的闺房来的?”
落清清慢条斯理地开口纠正:“抓到这贼人的地方是在院落而并非我的闺房吧,烟儿?”猫瞳盯着周围的家丁:“是他们将贼人押到我的房间里面来的。”
渗人的目光让烟儿的气势顿时被压下,她低首:“对不起,大小姐,奴婢会注意的。”
“贼人,你是如何拿到大小姐的贴身手绢的?”
那贼人又望了望落清清一眼,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与失望之情,他咬咬牙:“你们不用审问我了,就算用刑,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你们清儿的手绢为何会在我身上!”
好一个玲珑的回答!
如此情深意重,真的是欲盖弥彰啊!
“住口,你一个贼人,岂可胡乱称呼我姐姐的闺名?”落安安马上抓紧机会来落井下石。
那贼人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脸上皆是悔恨之色。
“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直呼我的闺名?”落清清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猫一样的黑瞳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这人做戏倒是做得挺真实的。
“是,我与你素不相识,没错……我只是一个盗贼而已……”那人听到落清清说与自己素不相识之后,便像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脸色变得煞白。“对!这手绢,是我盗取的!”
这人表面上是试图把所有的罪往自己身上揽,但是他的脸色的变化以及话语却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在旁人看来,似乎是他为落清清做出了巨大的牺牲,而落清清却因为害怕自己的闺誉受损而无情地装作不认识他。唉,痴情的男人偏偏爱上了无情的女人,这是可悲!
“你为何要来盗取我的手绢?”落清清瞥了一眼在地上的手绢,心中冷笑,她的手绢如此轻易被偷,看来这院子里的内鬼该早日剔除掉了。“难道你有盗取女眷的手绢的癖好?”她佯装惊讶地后退了几步。
“这人难道有这奇异的癖好?”落安安自然不会让落清清转移话题,“无论如何,姐姐,这盗贼身上搜出你的手绢,这事怕是会对你的名誉有损,还是要查清楚的好。”
兜兜转转,话题还是围绕着落清清的闺誉。
此时,前院传来了一个声音:“这里怎么如此热闹?”
落奇帆和风遂尘从院子里走进房间,发现众人正围着一个被押在地上的贼人,似乎是在进行审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为一家之主的落奇帆见状,马山沉下了脸色。
好不容易十三王来府里作客,怎么会出这等事情!
落安安见父亲和风遂尘都来了,心中暗喜。这次落清清在十三王面前一定会名誉全无!“女儿见过父亲,见过十三王。”她温婉地行了个简礼,“是这样的,刚刚女儿在主院散步,听见下人说有个鬼鬼祟祟的黑影走进了姐姐的院落,情急之下便带了一群家丁来搜查一番,这贼人已经被擒获了。只是……”
“只是什么?”落奇帆见落安安吞吞吐吐,马上催促她继续。“有话但说无妨。”
“只是在这贼人身上搜出了姐姐的贴身手绢……所以现在正好好盘查呢!”
落清清听着落安安的阐述,心中已有算计,便开口分析道:“父亲,女儿也不知为何这盗贼手上竟然会有我的手绢,既然是盗贼,为何身上并没有我们府的名贵之物,只有一条手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