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屋里也好,比较安全。”禾晏笑着说完,抱住清玉,吻上了她的唇……一番折腾下来,清玉是真的死赖在榻上挪不动不了。自打成婚以来,她一直弄不明白一件事。禾晏明明看似清瘦,身子骨不怎么好的样子,可是为何每次做这个的时候体力如此的经久不衰。清玉趴在被上,幽怨的想着:明儿个貌似没力气出门了。
禾晏见清玉又发呆,笑问她脑袋瓜儿里又想什么。
“夫君果然英明神、武!”
禾晏还要预备进宫,此刻已然起身,刚穿好衣服的他闻得此言一愣,哈哈大笑起来。他贼精神的弯腰凑到清玉的耳边小声道:“王妃,咱们晚上继续。”
清玉惊讶的张大眼看着禾晏,紧接着用被蒙住头。禾晏心情愈加愉悦,大笑着出门了。清玉又歇了一会儿,方叫人备水,腰酸腿疼的下地,由着暮雪扶她去沐浴。清玉在热水里泡了会子后,解了不少的乏,方起身更衣。趁着她穿戴的功夫,已有小丫鬟重新收拾床铺。那是今早儿新换的被褥,如今才过了一个时辰,又要换一遍了。
清玉想到此,脸滚烫起来,她又接连喝了两杯茶。
“主子今儿个似乎口渴的很。”缪嬷嬷道。
“嗯,”清玉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看眼桌子上放的医书,拿起来反到她先前做好标记的那页。“去把王爷的药拿来。”
缪嬷嬷赶紧去柜子里取出药瓶来。清玉打开药瓶,取出一粒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皱起眉头。
“怎么了?”缪嬷嬷紧张地问。
“原本我以为王爷气喘是体虚所致,所以这药没什么问题,可现在看来,这药吃了倒不如不吃。”是药三分毒,没病的不能吃药,有病更不能乱吃药。
“您是说这药有问题?”缪嬷嬷惊讶道。
“药没问题,开药的是太医院的大太医,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关键是这药用在什么病上,王爷其实是小病,用不着这么多名贵的药材堆砌成的药丸子。虽说这一丸药比一锭金子都贵,但是药三分毒,特别是那些名贵的药材,补错了反而有害。难就难在这些名贵药材的药性比较温和,起先用错了也不会有什么症状表现出来,而且因为大补的关系,还有可能会改善服药者的气色,令人以为医治有效果。”
缪嬷嬷听着很复杂,琢磨了会儿,总之是想明白这药对王爷没好处反而有害。“哎呦,那可怎么办?”
若非清玉今天突然意识到禾晏的体力问题,她还被这药给糊弄过去了。太后她们恐怕也以为禾晏是个体虚的人,需要名贵之药大补。
“你按照我的吩咐去抓药,牛膝、熟地、北五味、生姜……”
清玉用了最简单便宜的民间方子,研磨药材制成跟瓶子里大小差不多的药丸,替换了过去。清玉看着桌上被倒出来药丸,想了想,又把药丸归回原来的瓶子,而自己做的那个再用另一个不同的瓶子装好,放到同一个柜子里。
做好这些之后,清玉招来禾晏身边的几个大丫鬟,春分、秋雨等。
“我听说王爷以前病重的时候下不了床,可是真的?”
几个丫鬟不明白王妃突然问此话的意图,互相看了几眼,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我当你们早就识得这后宅里的主母是谁了呢。”清玉暗讽一句。
几个丫鬟吓了哆嗦,不约而同的跪地请罪。“王妃饶命,奴婢知错。”
春分等级最高,她代表大家说话:“奴婢们先前伺候王爷,一直被教导谨言慎行,奴婢们习惯了缄口不言,一时没反应过来,故才表现的有些抵触。”
“起来吧,没责怪你们的意思,缄口不言是好事儿,自该赏你们。可你们也得瞧清楚了对谁该说,对谁不该说,我也不是问王爷的什么大秘密,不过是关心她的身体。”清玉口气生冷道。
春分等规矩的再次认错,而后答道:“其实王爷并没有传言中所谓的那般严重,往常王爷不过是不爱出门罢了,倒也有病的时候,一年之中约有七八天的功夫,有头晕、体热的症状。”
秋雨补充道:“那几天王爷几乎天天睡不着觉,可是一起床头就会发晕。”
清玉点点头,又问他二人禾晏一般多久请御医诊一次脉
春分摇头道:“少说也有四五年了,容奴婢多嘴,王爷他似乎不怎么爱惜身体,就是太医给开的药,也是时常吃时常不吃。倒是王妃您进门之后,王爷才养成了每日服药的习惯。”
“是么?”清玉皱眉,幸亏她发现的早,不然反叫自己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