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让你慢慢的潜移默化她的一些观念,本宫只要跟她一说嫁人,她就非常激动,本宫根本什么都不用说就败给她了。”
如圭低下头,眼底闪过一丝偷笑:“娘娘放心,奴婢尽力而为的。”
挥挥手,阿浓道:“好了,你也下去吧,明日二皇子和二王妃就要过来了,你也好好准备一下,万不可出现纰漏。”
“是,奴婢告退。”
房门慢慢关拢后,阿浓再次躺在床上,却看到小寻正睁大了黑曜石似的大眼左瞟瞟、右瞄瞄。见他一幅萌态,阿浓当即‘噗嗤’笑了出来,捏着那柔滑的小下巴道:“小家伙,醒了怎么也不支一声。”
小寻盯着阿浓,好似是熟悉阿浓身上的味道,突然露出一个笑脸,然后蹭了蹭,一路噌到阿浓胸口,‘咿呀咿呀’的发声。
瞧着儿子似小奶猫似的找吃的,阿浓笑了笑,利落拉开衣襟,满足儿子。看着吃得正欢的小寻,阿浓不仅想到,她自知道怀孕开始,就是使用空间食物,难道空间里的东西让小寻比别的孩子早发育,所以更为沉稳?
其实这种可能也不无到底,空间本身就是个逆天的存在,里面的东西能有这种功效,她一点也不奇怪。还记得小寻刚出生那会儿,奶娘给小寻喂奶,小寻吃了一口后便不再吃奶娘的奶了,就连吃进去的那口也给吐了出来。
后来,她亲自喂奶,小寻才接受。旁人大概是觉得这是母子见的一种联系,但她知道,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娃,还挑三拣四的,这就是不寻常了。
有了这层顿悟,阿浓这才对小寻放下心,低头瞄见刚刚还吃得欢的儿子含着奶尖儿便睡着了,阿浓不禁笑道:果然,还是小孩子!
给小寻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阿浓拢了拢一副,依偎着小寻便睡了过去。
次日,是二王妃第一次来拜访阿浓,所以阿浓起了个大早,想到以后都不能再说懒觉,阿浓哀怨了一会儿。唉,怀孕后她就变懒了,这个习惯得改一改了。
接受二皇子和王妃的朝拜后,阿浓看赏,一系列礼仪才算完成。二皇子因还有政务在身,所以没说几句话,便离去了。
魏宁是阿浓挑选的,阿浓对她的品格与心性自然有几分了解,谁让她们只相差几岁,但毕竟辈分差了,阿浓也没必要用这个跟她套近乎。哎,十七岁就做了婆婆,也真够逆天的了!
“宫中不比家里,你进宫前虽学过宫中礼仪,但毕竟没有真正的在宫中生活过,宫务人情虽然有宫人从旁相助,到底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你若还是有疑问,也可来问本宫。”
魏宁压下心头的激动,平稳的回道:“多谢母妃,儿媳定当不负母妃所望。”
这句话,无疑是对她最大的依靠。且不说刚出生的小皇子受皇上喜爱,现在谁人不知,元妃乃是皇上的宠妃,虽然二皇子不是她亲生,但也视为养母。这等举足轻重的人对她稍有照拂,在宫里她便能走得极其平稳。
母亲曾在成婚前告诉过她,这桩婚事,虽然是皇上赐婚,可明眼的人都看得出这是元妃的选择,不知道元妃为何选中自己,但证明自己还是入了元妃的眼。
父亲也告诫过她,不求她为家里争什么,只求她能安分守己,稳住便可。二皇子温和有礼,对她也算是不错的,但她知道,他们之间并没有感情,而她也不需要,感情会让人迷失自己。
阿浓在正位上接着饮茶,瞧见魏宁闪烁的目光,心中笑道:到底还是个孩子,虽然沉稳,但也会不时露出几分青涩。
其实不然,若阿浓知道魏宁心中所想,必定会对她欣赏几分,并收回之前的评价。见惯了家族从兴旺到没落,世态炎凉,经历这些的人,心智又岂会是非一般的成熟。
阿浓微微沉吟道:“那日聚会,本宫虽未同你说话,但也看出你是心性沉稳之人。进了宫,本宫能对你稍加指点,但日后的路还是要靠自己走,二皇子是如此,你亦是如此,可明白吗?”
魏宁眸光一闪,低头回道:“是,儿媳明白。”
元妃这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选择自己的理由,因为二皇子未来的路,不需要锦上添花,只需要贤妻良母。选择她,只是因为她的家世不会对二皇子有威胁,而她亦是能容人之人,是这样吗?
此时,魏宁陡然对元妃生出一股敬畏之心。是啊,这样的一个女人,她能不敬畏吗!能在宫中生存下来,从选秀中脱颖而出,走到如今元妃的位份,名下还有两位皇子,更重要的是,皇上对她前所未有的宠爱。
两年,这一切她只花了两年的时间。放眼后宫,有哪一个人能做到她这种程度?如今的后宫,有谁再能撼动她?除了皇上,大概真的是没人了。
魏宁有股庆幸,因为今天接触的元妃并不是那种难缠的人,相反,她对你的要求会说得明明白白。有这样一个婆婆,又何尝不是她的庆幸。
之后,阿浓为了缓和气氛,便问了些魏宁闺中喜好之事,见阿浓的言谈间不再严谨,魏宁也稍稍放松了些,与婆婆打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