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盈盈顿感浑身一寒,低头再不敢多言了。
她虽然大胆妄为,却也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而这位宗睿哥就是其中之一。因为,这人看着温和儒雅,手段却狠辣无情,以往跟他做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这下,谁也不好多话了。屋里顿时陷入难耐的沉默中。
没过多久,李随云猝然站起,面色发白地问军官:“怎么没声了?出了什么事?”
“啪——”一个重物坠地的声在外面响起,让屋中女人们心中一跳。
“出来,把人带走!”李卫冰冷的声音接着响起。
李卫赢了吗?李随云大喜过望,激动地朝门口快跑。
魏宗睿惊异地看着她表现。
这时,外面才爆出轰然喝彩声。
“好啊,我们的人打赢了!”
“那道人被抓走了吗?”
“李家的年轻人太厉害了!”
魏宗睿心头不快,却微笑着说:“我们也去看看吧。”
假,真假!魏盈盈冷笑着坐下。她才不想出去看那俩人亲亲我我呢!
“好啊,那小兄弟的武功真俊!”刘侍卫迫不及待想去看看。刚才为了保护世子,他只能用耳朵听,没能亲眼一见两个高级武者战斗,真是遗憾啊!
魏宗睿一出去,就见李随云正抓着那侍卫,仔细打量着。哼,一女一男站得那么近!他心中不由火起。
更让他心酸不已经的是:随云竟对那个男人,流露出那般真切的关心和担忧啊!
呜呜,这态度和他在一起时比,真是相差太远了吧?
他内心的小人不由迎风流泪啊!
清风在一旁担忧地看着。作为贴身侍女,她对世子的性子最熟悉不过,清楚他每次轻抚手上翠玉戒指时,心情都很糟糕!
这个随云小姐真没分寸!怎能在大庭广众下,跟一个侍卫这般亲密拉扯呢?她看得摇头,果然,庶女就是上不了台面啊!
刘侍卫却饶有兴趣地饶着地上那奸细看。那是一个长相清秀的中年道人,穿一身考究的黑色道服,身上没有丝毫血迹,只是昏迷不醒仰躺在地上。
他不由啧啧个不停,李卫那小兄弟真可怕,竟然在短短十几个回合就制住了一个高级武者啊!他想不明白这小兄弟到底如何能做到这点呢?
见士兵用儿臂粗的铁链子来锁那人,他忍不住上前提醒:“这可是厉害的高级武者。恐怕你们那链子锁不住他吧?”真当高级武者那么弱吗?
“没事,他的气海已经被大人破了。”那军官笑道。
刘侍卫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惊诧地望向李卫,这小兄弟好狠辣啊!出手就毁了他人的武功,这对于武者来说,真比杀了他还难受啊!
“这位大人您别吃惊。这不过是军中惯例罢了!”军官替李卫辩护。
李随云见李卫无恙,便客气地向世子辞行。
魏宗睿见她态度明显冷淡许多,心中不由哀叹,却仍保持着风度,没有再做纠缠,微笑着问道:“随云妹妹,那极乐丸的药性到底如何呢?”
“这位大人,这事我最清楚。”军官恭敬笑道。
“哦,你说说看。”魏宗睿看着李随云和李卫一齐离去的背影,心中极为不舒服。
“这极乐丸可是个害人的东西。它吃了能让人变得很兴奋,出现幻听、幻觉、幻视,让人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容易成瘾……。唉,长期服食这些药,会让形销骨立,百病缠身。”
魏宗睿微笑着感谢了这个军官,进入包间,关上门后,脸色却一下变得铁青。
“魏盈盈!”他咬牙切齿地喊。
郡主惊骇地望着他,竟吓得发抖。
御生堂离松鹤楼很近,不过是一条街的距离。等他们马车走了一会儿后,一辆普通的马车也从松鹤楼驶向御生堂。
此时,李随云冷着一张脸进了自己的小院子,啪的一声关上书房门,对忐忑不安的李卫招手:“你过来!”
水绿的丝帘挡住了午后的阳光,让书房里显得很阴凉安静。
他又做错了什么?李卫看着小姐脸上的阴影,心头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慢慢走了过去。
李随云凑到他身前,仔细嗅了嗅,没闻到一丝不该有的味道,
满意笑道:“算你吧!没有和那女人鬼混!”
检查过后,她心中舒服多了,就似猫咪一般,微眯着眼,放松地蜷在藤椅上休息。
那该死郡主,竟敢嘲笑她平胸,还无耻地勾引李卫!犯了她最忌讳的两条,她有机会定要这人好看!(捂嘴笑,她不知道郡主已经倒大霉了。)
李卫则暗暗抹了一把冷汗,还好他没让郡主沾到自己一点,要不以小姐敏锐的鼻子,什么闻不到啊?到时,他就是跳进大河也洗不清了!
他放下心后,发现两人又独处一室了,最妙的是还靠得如此近。顿时高兴得想欢呼一声了。
瞧小姐似疲累了,正闭眼斜依在藤椅上休息,那对他全然不防备的姿态,触动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多久了,他想要这么一个人,喜爱他,陪着他。
就这么看着小姐,他就仿佛获得了整个世界,心中一片宁静,舒服得想叹息一声,就似疲累的旅人,终于回到了家。
不知什么时候,他双手已经撑在藤椅上,低头爱怜地望着小姐平静安然的睡颜,闻到她身上好闻的少女清香味,目光在她红唇上不住打转。
郡主说得不错,似李卫这样强壮的男人,荷尔蒙分泌旺盛,对那方面的需求很旺盛。
可李卫却是其中的异类。他成年后从未找过任何女人。因为他性子冷寒,只痴迷于武学,而且警惕心和防备心极高,从不愿把后背暴露给任何陌生人。
但一对上小姐,他心中爱恋就似熊熊烈火,瞬间烧尽他所有的理智和克制。
唉,小姐就是他的烈性春药啊!
一想到她,他就会动情,就会疯狂。
但是,他太爱小姐了!不敢做出任何让她讨厌的举动。
他只想要一个吻,一个轻轻的吻而已。
因此,他强忍着浑身叫嚣的强烈**,渴望地瞧着小姐的睡颜,万分犹豫着要不要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