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的盖子……
八卦炉的盖子么!
我和卷帘就这样一直坠落到了八卦炉里?
可是八卦炉不是个炉么……为什么里面的领域居然如此之大,为何真正的炉内没有一丝一毫的火焰,真正的三昧真火是燃烧在封闭魔尊的甬道里。
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太上老君的炉子果然质量过关,硬度过关看来没有偷工减料,不像地府那些豆腐渣工程,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卷帘仍旧是紧闭着双眼毫无声息,我逆转了一下方位,偷偷地推开炉盖,探出一双眼睛探查了一下周围的景况。
白色的正堂,大门完全敞开,我与卷帘不知在甬道里呆了多久,怕是这太上老君还在花枝招展的王母那吃桃子。
很好,应该没人,我顶着炉盖扫视了一眼,掀开炉盖翻身而出,刚准备转身拉卷帘,忽然发现我的身前凭空出现了两双眼睛……
“她是谁?”穿着金灿灿的正太眨巴眨巴眼睛。
“她是谁?”穿着银闪闪的正太眨巴眨巴眼睛。
“你干嘛问我?”金灿灿不满的看向银闪闪正太。
“你干嘛问我?”银闪闪正太回了一个极其不屑的目光。
“不要学我说话!”金灿灿正太双手叉腰怒气熊熊。
“不要学我说话!”银闪闪正太傲娇地抬起自己的头颅,继续用眼神进行秒杀。
“那个……你们冷静点……”我双手戳在八卦炉里,保持着要挖出卷帘的状态,略是有些很不淡定的开口。
“男人说话轮不到女人插嘴!”
“男人说话轮不到女人插嘴!”
俩正太立马同仇敌忾统一战线划清界限,我瞬间哑口无言瞠目结舌,被刨出来一半的卷帘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半个身子耷拉在八卦炉外。
我被此情此景震的有些凌乱,维持了半晌呆滞的动作。忽然间“咻”的一声,在我还没反映过来之前,金色正太袖口中飞出一条金晃晃的绳子,立刻将我的捆绑了起来。
银色正太一把抓住卷帘耷拉在八卦炉外的两条胳膊,犹如抖筛糠似的抖了抖,随意就扔在了正堂的地板上。
相比较起来,我命运稍好的只是被捆住了而已……
“说,你为什么从八卦炉里跑出来了?”金色正太轻佻的捏住我的下巴,脸上摆出一副屁大点的娃娃不应该有的伪深沉。
“哥,会不会是你昨天偷吃的烧鸡没被销毁成精了?”银色正太忽然目光炯炯,盯着我仿佛盯着千年珍宝一般目不转睛。
“胡说!我们这是仙界最好的火葬场,火化尸体怎么多年了,怎么可能突然蹦出一只鸡精!”金色正太放开我的下巴,狠狠的拍了银色正太脑子一巴掌。
银色正太捂着自己被拍了一巴掌的脑子,泪眼汪汪地吼道:“我是讲证据讲事实的人!你昨天吃的那只鸡被你恶意谋杀剜掉了一只眼,你看,她也只有一只眼睛!”
我一抖,方才想起我的眼睛还在我的衣袖里提溜着,此刻右眼应该还是空洞洞的一片。
金色正太听到这句话也一愣,转头看见我黑咕隆咚的右眼,瞳孔一个收缩,有些不可置信的用手戳了戳我的右眼。
“不……不可能啊……这数千年来,除了那只命数逆天的死猴子,倒进去的东西从来没蹦出来过,莫非是老头忘记加柴火了?”金色正太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卷帘。
“你说你是不是那只烧鸡?”银色正太睁着散发钛合金强光的眼睛,仿佛在无声的对我说,你是吧你是吧你一定是吧你绝对是吧……
“对!我就是昨天被你扔进炉子里的烧鸡,佛祖怜我命数可悲,特赐我一命!”我一咬牙,心一横,张口承认了我就是那只命归故里的鸡。
“不对,就算她是那只鸡精,那地上趴着的那只是什么?”金色正太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吗,用脚踢了踢瘫软在地上的卷帘。
“她是我儿子!”我脑子一激灵,连忙站稳立场,恨不得举双手双脚承认我就是昨天被金色正太销毁的那只悲催的烤鸡。
金银正太俱是一愣,好半晌金色正太才幽幽地开口道:“我吃你的时候没发现你肚子有蛋啊……”
“对对,我可爱吃鸡蛋了,没瞅着你肚子里有蛋,怎么现在不止是蛋,连崽子都孵出来了。”银色正太也立马小鸡啄米点头附和。
“咳……我前世乃一代鸡王,不幸沦落餐盘,特殊保崽子技能,凡鸡怎能和我相同并论。”我脸皮瞬间高高筑起,不断的加强防御体系,抽了一眼几乎石化的金银正太,继续目光凛凛,脑中开始臆想起鸡王的威风霸气。
金银正太看了我半晌,似乎在确认这个信息的真实有效性,我铁着一张脸继续面不改色的直视金银正太,脑子中已经把自己臆想成了那只烧鸡。
“不愧是鸡王的儿子,一天就长这么大了……”银色正太感叹一声,继续目光炯炯的盯着卷帘开始上下其手。
“哼,少角你个傻兜!她说啥你就信啥,吃多了老头练出来的老鼠屎了吧!”金色正太果真严谨的很,一把拉过正在对卷帘进行试验的傻乎乎银色正太。
奎木狼曾在我潜入仙界前狠狠地给我补了一圈天界知识,《天界小厮名录大览》中曾经记载,太上老君府有俩双生兄弟,是老君府上烧火的金银童子,一唤少宫,一唤少角,少宫为人严谨,少角为人迷糊。
按照此情此景,那金色正太就应是少宫,而那银色正太便应是少角了。
“说,你到底是谁!趁老头出去潜入我们这干嘛!”金色的少宫手一动,捆绑我身子的绳子竟有意识的开始收缩,原本因强行牵引元神而造成的酸痛在此时更加的明显。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脑中开始隐隐作痛,魔尊元神似乎在和我的元神进行急剧地碰撞,孽镜强行且毫无章法的潜入瞬间让我脑内的意识错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