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儿觉得很奇怪：“如果像你说的这么简单，为什么其他人都不用这个法子？”

若虚鼠笑道：“像这种手段，在上古都是家常便饭。后来天地分崩，空间爆碎，许多功法也好秘籍也好都失传了，一些灵兽灵药也全部灭绝。聚灵树和聚灵大阵虽不是神仙法能，却也是极为难得的圣者所创，这大陆的修仙者恐怕连圣者都不知，他们能够使用才是奇怪咯。”

扇儿点点头道：“那我要是弄出来，会不会被有心人发现然后杀人夺宝？”

若虚鼠道：“那也得那些人能够发现。聚灵树就罢了，吸收的是地底极深处灵气，外面一丝一毫都感受不到；那聚灵大阵吸收天地间灵气，又有隐蔽之能，就算修仙者从上面飞过也只以为是普通凡间药草，哪里会多看一眼！”

扇儿这才放下心来：“那就拜托你了。”

若虚鼠点点头：“夫人能这般谨慎，也是长进了许多，在下心中也甚为宽慰。”

扇儿一直以为聚灵树就是一棵大树，后来才发现，原来那聚灵树是要种在她体内……

“不要！我不成树妖了吗！”她拼命拒绝，死都不肯吃下那种子。

若虚鼠哭笑不得：“聚灵树不能直接生存于土壤，必须以修仙者为元神孕育之地，幻象在外，方能把一方水土变为灵气充裕之地。”

百般劝说，扇儿才吞下了那颗极为可疑的种子。好在也没什么特殊感觉，吞下去后，她发现自己院子里多了一棵类似枇杷树的树，看起来亭亭如盖，十分美丽。

生性喜爱花草树木的她忍不住上前抚摸树干，把耳朵贴在上面。一股温润清凉的气息源源不断传到她体内，感觉舒服极了。

在若虚鼠手把手教导下，扇儿在树下布下了聚灵大阵。当那些金色的法纹闪烁后融进土地时，扇儿感觉到脚下大地的心跳。

真的……就是那种觉醒般的心跳。扇儿的心也忍不住扑通起来，但是在那之后并没有发生其他奇怪的事。

没几日，卫忠喜气洋洋报告给扇儿一个十分好的消息：“少奶奶，庄子里这几日不知怎么了，土壤一日肥沃似一日，原先干涸的河流和井都重新丰盈起来，庄稼和鸡鸭猪鱼的长势也好的惊人。在下管庄子这些年，竟是从没有看过这般景象。另外两个庄子也极好，大家都说是少奶奶积德行善感动上苍，土地爷爷也显灵了，纷纷跪着磕头哩。”

扇儿这才知道聚灵树和聚灵大阵不仅影响了灵药的生长速度，更是影响了普通作物：“哪有这种说法，我运气好一些罢了。既然卫所的地有所改善，那么今年收获以后你去招来人手，把剩下的一万五千多亩地也给开了。”

卫忠眼中精光四射：“少奶奶！在下斗胆说一句。咱们卫所年年靠京中拨粮下来，按照今年这势头，不但无需救济，还有多余。何不一并把卫所名下那几十万亩荒地也给开了呢？到时候咱们这成为一带粮乡，少爷和少奶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了啊！”

扇儿笑道：“你倒是个忠心耿耿的，然而，有两个问题。咱们卫所统共人口也就几千，哪里来的劳动力开那几十万亩地？”

卫忠胸有成竹道：“如今外头流民极多，一旦把咱们的招工待遇放出风声去，只怕人有多的没少的。”

扇儿点点头：“正是如此，不过你想想咱们的招工待遇是什么？”

卫忠愣住了。

扇儿道：“我原先承诺大家，一个可以下地的青年劳壮只要工作勤恳，每个月都可以领粮五斗，银五钱，表现出众者又有赏。银钱便也罢了，越国内现在粮食紧缺，按照你那个给法，恐怕是支撑不住，况且别的地方难道就不需要粮食了么？”

卫忠满面通红：“少奶奶思虑周详，是在下唐突了。”

扇儿笑道：“你没有错，处处都考虑的极好。其实我也早盯上卫所周围的几十万亩地了，不过饭得一口口的吃，路得一步步走，迈的步子大了，容易扯着蛋。”

扇儿本只是正好想到了《让子弹飞》这句话，却发现卫忠尴尬不已神色不对，才发觉自己说了在他看来不堪入耳的东西，忙转移话题道：“咳咳，总之我的意思是，先把这三个庄子弄好，按照我的估计，明年打下的粮食就足够开启所有的田庄。磨刀不误砍柴工，你在这之前寻找得力人手，计划周详，到时候事半功倍，你说呢？”

卫忠心悦诚服。他离开时，想起少奶奶那句话糙理不糙的戏言，摇头晃脑反复读了几遍，越发坚定了和扇儿混的决心：跟着这样睿智的奶奶，将来一定会前途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