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趁着靳戈月施法的时候先把我打下擂台,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我看上去就那么无能以至于某些人专喜欢挑软柿子捏么?
想到这,她这举动还正和了我意,我想到了一个使坏的法子。
我故意依旧坐在那将注意力放在被卷在水柱中难以脱身的吕承华身上,五感灵识却铺天盖地地张开,感觉到那女子一步一步,步伐轻盈无声,离我越来越近,绕至了我的后背。
在她趁众人不注意刺出一剑的时候,我反手为掌,在她错愕地反应不过来之时化解她剑上的力道,然后手腕一弯,将剑端绕了个方向,轻轻松松地将矛头对准了她自己。莲芝朝我刺来的力道过猛,陡然间被我逆转了剑势,收不住步子,眼见着那靳戈月的水柱就在不远处的擂台上滚着,我作担忧状,大喊:“莲师姐小心剑!”手上用了几分巧劲,便将她往后一推,巧合地推入了那水柱之中!
“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那莲芝被卷进了水柱之后,起先还有嗓子嚎叫救命,后面声音便渐渐蔫了下去。我冷眼望着她,活该,谁叫她趁人之危。如今我再也不是那个以宽容心待人的白鸢羽了,修仙界一样弱肉强食,不必凡间好到哪里去,阴暗不明的小人多得是。如若我再像从前一般心慈手软,恐怕之后就要被人害个百八十次了。
活在修仙界,人就要学会自私一点,莫要太过轻信别人,凡间还有律法约束,而在修仙界,杀人夺舍,邪药魔功是家常便饭的事。在这里,我想得只有顾好我自己以及我爱的人便可。
看到莲芝卷了进去,靳戈月对我淡淡挑了挑眉毛,眉间有着疑惑。我无辜地对他一摊手,表示我不是故意的,靳戈月便冷笑一声,眼中显示的是谅你也没这本事故意推她进去。
我撇了撇脑袋,无视他的冷嘲热讽,却看到台下的紫珂师祖对我挤了挤眼睛,一脸我什么都知道你别想瞒过我的意思。
我便悄悄将食指竖在唇上,作了个“嘘”的意思。
那紫珂师祖又笑成了弥勒的模样,也古灵精怪地将食指竖在了唇边“嘘”了起来。
不消片刻,靳戈月解了这水之浪的招式,那莲芝和吕承华双双从半空高坠落下来,靳戈月脚尖一点,飞身而去,一包搂住奄奄一息的莲芝,我眼尖得很,也不知他接住莲芝的时候是有意还是无意,那有力的脚尖狠狠踩在了那吕承华的胸口,听得吕承华极轻地闷哼一声,直直朝着擂台外坠落了而去。
好个风流摸样、怜香惜玉的靳虚伪,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借着救莲芝的档口伺机报复吕承华呢。靳戈月爱宝如命,很大一部分是在报复吕承华那招雷电之虎毁了他收集而来的御威盾。
那吕承华摔在地上,又是一声闷哼。领队弟子便找人过去查探摔在地上不再动弹的吕承华是否被打死了,但见有专门处理这事的弟子在吕承华身上一阵探查,然后朝领队弟子摇了摇脑袋,那领队弟子便喊道:“靳戈月、白鸢羽胜!”
宗门比试最多只能伤人却不能杀人,若是吕承华死了,靳戈月可是要负责任的,甚至会被削去修仙资格,这是望仙宗的族规,任何人也不能违背。可那吕承华只是全身骨头脆裂,筋脉尽毁,却留得了一条性命在,于是这最多只能算作伤人过重而不是杀人,我们依旧获得了晋级宗门比试决赛的资格。
“你下的手可真重。”我冷飘飘的吐出一句话。
“他既然与我约定无论是怎样的结果,都不怪任何人,那他只能怪他自己,落在我手里,这是他逃不过的命数!”靳戈月说罢,缓步走下擂台。
没走出几步远,靳戈月突然回过身子,如远山梅雨的容颜抿着双唇,居然难得的没有一丝嘲意:“白鸢羽,记得我们的生死之约,可别在前几局便给人刷下去了!不然——你的后果绝不会比那吕承华轻松多少!我一样会找机会……除了你。”
“你等着瞧……。”待他走得远了听不见我的声音了,我便喃喃道。
决赛……我终于进了决赛……到时候就能见到冥宣了吧……冥宣,你等着我,我绝对会让你看到一个……脱胎换骨,不再一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