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不能去对比,比起鲁妈妈三人一门心思为她,严妈妈和年妈妈一门心思为“曾家”
就让苏雨更是膈应,“可不就是凑巧了,如今,只好再容她们在威风几天了!”
鲁妈妈却没再陪着苏雨叹气,反而劝诫道,“少奶奶,您是主子,没有纵着奴婢的道理,严妈妈和宋妈妈行事失了规矩,您该多敲打着才是!”
苏雨略带讥讽地道,“敲打?她们都敢管着我了,我还能敲打得动她们吗?”
“少奶奶,严妈妈她们是伺候过您太婆婆、婆婆的老仆了,您还能把她们打杀了不成?她们若是失了体面,您也不也要落个‘管教不严’的错处?您是多么金贵的人,实在犯不着和她们置气!”鲁妈妈继续劝道。
苏雨觉得鲁妈妈说的很有道理,放下了书,打起了精神,“妈妈说的也是,可是有什么法子?”
“少奶奶,您想明白过来就好,这主意嘛,老奴刚想到一个,施家舅夫人不是要回来了吗?那边的宅子这时候想必正忙着收拾呢,您是晚辈,也得想着尽尽孝心不是!”
苏雨一下子就领会了鲁妈妈话里的意思,“是该派个人去那边帮把手,可让严妈妈过去,合适吗?”
见苏雨要坐起身来,鲁妈妈忙伸手扶了她一把,笑着缓缓说道,“少奶奶若是方便的话,合该您亲自去的;可您不是有身子了吗?经不得累!严妈妈是咱们院子里头一等的人,除了严妈妈,还有谁够那个脸面代少奶奶您出面啊?”
“可是相公那边早早命了她们来帮我‘养胎’……”
苏雨还有一丝顾虑,鲁妈妈却又道,“您这边有太太,还有年妈妈在呢!一会儿少爷回来用午膳的时候,您将这事与少爷说道说道,让他也帮您挑挑人,少爷也必定会挑中严妈妈,只严妈妈有这个体面不是!”
果不其然,用过午膳,苏雨把这事与曾林这么一说,曾林不过略一沉吟,就点了严妈妈去办这差事;“很是应该派人过去帮帮忙的,就让严妈妈去吧!好在把岳母请来了,不然这事一多,咱们家就要捉襟见肘了。”
苏雨也玩笑似的打趣道,“谁让咱们家如今只两位妈妈能干呢!我想着就替她们辛苦,又要帮我管理内院,又要操心我这个孕妇;都是你没跟我交代清楚,若是早知道严妈妈和年妈妈是来看顾我生育的,管家的差事,我就让宋妈妈和何妈妈去做了。”
听苏雨这么一说,曾林也觉得这差事安排上有些不当,“这事怪我!谁让我以前也没管过内宅呢!只是朝令夕改的也不太好,不如先暂且这样,等你的身子满了三个月,趁着把你有身孕的消息放出去时,再给妈妈们调一下岗便是。”
苏雨不过是想为自己的“谋权”活动在曾林这儿埋个伏笔,见曾林这么配合,也没就势强把此事落成,反而又说起了其他,“二表舅和二表舅母到的那天,你要去城外迎接吧?我也一起去么?”
“这事我本来也有些犯愁,好在刚才你提醒了我!”曾林爽朗地笑了笑,很是轻松地道,“不是派了人去那边宅子里帮忙吗?那天你直接去那边宅子里去等着便是,我出城去迎接二表舅和二表舅母,这不就两全了么?既顾着你的身子了,也不会失了礼数!”
因为严妈妈领了外派的差事,剩下年妈妈一人既要照顾苏雨,还要顾着管家的事,难免难以两头顾全,时不时的便有那管事妈妈会到正房这边来请示差事该怎么办,苏雨便又顺理成章地将管家的差事接手了回来。
听了鲁妈妈的一番劝解,苏雨再没了亲自上阵与两位妈妈“争勇斗狠”的心思,苏雨的想法有了一些改变,曾家内宅里隐隐约约的波涛暗涌又重归于平静;年妈妈此刻有些独木难支,可苏雨也没趁机穷追猛打,还是和之前一样,说是管家,也不过就是过问一下府里都有什么事,听取一下都是事情处理过程和结果的汇报;倒是因为得了闲,提起了想瞧瞧正院这些当差的丫鬟、妈妈们的“人事簿”,把手下人各是什么情况大概了解了一下。
日子就这么平平顺顺地到了正月二十那天,算着路程,施家一行人今天就该到了,曾林估摸好时间,先把苏雨送到了施府,再带着人往城门外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