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明白了其中利害,淳于邯却觉好笑,她是太子妃,不是闲杂人等,夏侯湛至于把她也藏进书房吗?没想到,一会儿之后,夏侯湛就用实际行动来说明了她的用处。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终于到了书房门口,夏侯渊身着便衣,他手一挥,带来的人不动声色地将书房包围了严实,不用想也知道整个太子府定也被围得水泄不通,夏侯渊这是酝酿已久,就等着这个机会来抓夏侯湛的把柄啊!
此时,安福处变不惊的声音在外响起。
“哟,六王爷,这筵席已散,您怎么又折回来了?”
看着笑得讨好眼神却温而不热的安福,夏侯渊心中觉得十分厌恶,他平生就最讨厌这些阉人,只会溜须拍马,看着就让人厌恶,不过在皇宫里,要讨好父皇,他还真离不开他们。
“本王接到消息,说行刺丞相大人的囚犯突然被人劫走了,有人看到是朝太子府来了,今日是太子殿下新婚之喜,太子府疏于防范,本王怕贼人趁虚而入惹出事端,所以赶紧带着人前来捉拿!”
“殿下在书房看书,奴才一直在此守着,并不曾见到什么贼人,六王怕是搞错了,不如带着人到其他地方去搜搜?”安福从容应对。
“这乌漆抹黑的,本王怕安福公公一个眨眼没留意,放跑了贼人,再说太子殿下大婚之日怎会在书房待着,为了确保安全,公公还是让本王进去搜搜吧。”
“六王,不是奴才不愿意,您也知道今日乃太子殿下大婚之日,您若是此时闯进去,怕是不妥吧?”
“少废话,本王是为了殿下好!”说着,夏侯渊一招手,身后的人如狼似虎地冲进了书房,夏侯渊负手大步上前,他倒要看看,陈方靖能躲在哪儿,还有夏侯淳那小子,他要趁着这次机会让父皇彻底失去对夏侯湛他们两兄弟的信任!
想到这儿,他脸上的笑愈发张扬了起来,真是心情舒畅啊!
进得书房,夏侯渊的利眸首先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没发现多余的人影,这时他只见他的亲信朝着他尴尬地使眼色,夏侯渊顺着看过去,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僵掉,他有些不自在地挪开眼。
只见,眼光所及之处,夏侯湛正俯身忘情地亲吻,他的身下,淳于邯面色古怪、衣衫凌乱,听到有人闯入,前者不悦地抬起脸来,目光如利剑一般射来。
“真没想到,六弟竟然有打扰别人洞房的兴致!”
夏侯渊脸色难看,却转瞬恢复了笑脸,他装作不经意地打量着,实则在观察着书房有可能藏人的地方,一边讨巧地笑着道:“臣弟也没想到太子大哥如此好的兴致,洞房不去新房,倒喜欢来书房。”说完,他的目光刚好转了一圈,发现书房一览无余,无处藏人,便将探究的目光投向一脸憋红的淳于邯。
他觉得她的表情实在奇怪,那样子并不像害羞,倒像是愤怒,夏侯渊正打算多看两眼抓到点蛛丝马迹,夏侯湛却突然地将淳于邯的身子揽进他的怀里护着,并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口之上,顺便动作爱怜地替她打理被他弄乱的衣衫,外人看来,太子殿下对新太子妃倒十分爱护。为了配合前面的一系列动作,夏侯湛眼神狠戾地盯向冲进来的众人,直把除了夏侯渊之外的所有人都逼得惭愧地低下了头。
见此,夏侯渊也不好再盯着他怀里的淳于邯看,不情不愿地收回目光,心中憋闷愤怒,所以咬牙切齿地道:“幸好此处无贼人,害臣弟白担心了一场,那太子大哥就好好和新太子妃洞房吧,不过书房寒冷,还是暂忍激情,移步到新房为上。”
“多谢六弟关心,本宫倒是可以和太子妃商量一下,你说呢?”最后一个问句,夏侯湛朝着怀中的人儿宠溺地低声问询。
夏侯渊觉得再待下去也查不到什么,他不甘地冷哼一声,摔袖而去。
该死!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竟然就白白浪费了,他明明收到消息陈方靖已经进了太子府的!
夏侯渊冷眸望向院子里自己的手下,一招手,吩咐他们去别处搜查,他不能落下任何话柄让朝臣诟病、父皇不满。
门口,安福看着悻然出来的夏侯渊,笑得十分欠揍,他故作委屈地叹了一声,道:“奴才劝过王爷吧,谁叫王爷不信任奴才。”
“你……”夏侯渊气急,却也无话可说,冲着安福冷哼了一声便大步而去。气死他了!居然连一个该死的阉人都来嘲讽他,这笔账他记上了,夏侯湛,咱们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