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想起来,舞雪儿还有些后怕,若是当真成功了,只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舞杨和太后固然不会为了舞清荷而责难自己,可三皇子却是永远都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夫君了。
幸好有大哥。
此刻的舞雪儿也已经冷静了下来,横竖祠堂思过三日都是不能避免的了,有大哥陪着,总比一个人清冷寂寞好得多。
想通了的舞雪儿紧紧的抓住舞宗耀的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哥,对不起,险些连累你了,幸好没有铸成大错。祠堂三日,有你陪着我,我也安心多了。只是,你刚回来,应该好好休息的。”
舞雪儿说话的声音越发的小了,在舞宗耀面前又恢复成了那种小鸟依人的可爱模样。
舞宗耀叹了口气,道:“别说傻话了,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谁让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呢。那些欺负你和让你受委屈的人,哥一个都不会放过。走吧,哥陪你去祠堂。”
舞宗耀说着,眼神凌厉的看了看舞清荷,在看到她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口气憋在胸口险些下不去。
看着兄妹俩携手要去祠堂,刘小惠却是不肯了,舞宗耀成年后甚少在家,眼下好容易回来了,她怎么忍心让他去祠堂。
一把拉住舞宗耀的手,摇头道:“宗耀,不可以。你是嫡子,怎么可以进入祠堂受罚。雪儿,你不能这样连累你哥。”
舞雪儿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愤怒,却被她很好的掩盖了下来,低下头,一根一根的掰着舞宗耀捏着自己的手指,眼泪却滚烫的低落在交握的手上。
她恨,恨自己是女儿身,恨自己从小都要活在舞宗耀的阴影下。
舞宗耀不在的时候,她是刘小惠千娇万溺的女儿。
舞宗耀在的时候,她不过是刘小惠用来替儿子铺路的石子儿罢了。
“娘,我已经决定了。”舞宗耀继续握着舞雪儿的手,不容置疑的越过了刘小惠,道:“雪儿,我们走。”
刘小惠绝望的流下了眼泪,舞宗耀的决定,任何人都无法干涉和改变。
转身恨恨的盯着舞清荷,恨声道:“你满意了?害了我的女儿还不够,还要害我的儿子。舞清荷,你自己命不好就应该规规矩矩的呆在荷苑不要出门,不要拖累别人。这一次,有三皇子护着你,我拿你没有办法。我到是想要看看,舞家后院儿是你掌权还是我说话算话!宗耀和雪儿今日所受的委屈,他日必定要你十倍百倍的偿还!”
舞清荷嘲讽的笑道:“怎么,将军不在这里,夫人也不必假装慈母的模样了吗?你终于舍得暴露你的嘴脸了吗?整日里带着面具过日子很辛苦是吧?做人,要不要这样虚伪。你装的不累,我看得都累都恶心了!”
刘小惠气的浑身发抖,却又担心着舞宗耀和舞雪儿,狠狠的撂下一句话,道:“既然你这样有恃无恐,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
等刘小惠走后,舞清荷才稍微松懈了下来,此前一直挺直的脊背也舒舒服服的靠在了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