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楚惊风刚安静下来,凤清浅却反撞了撞他的胳膊,眼底里满是迷惑:“为什么我觉得皇后跟太子的关系有点奇怪呢?他们不是母子吗?皇后的后宫地位再加上太子的储君之位简直是强强联合呀,可是我两次看他们母子都是针锋相对,你说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还是,他们不是亲的?”
想想也只有这个原因说的过去了,抱养孩子在皇宫本来就很常见,那些一生下来就死了亲娘的皇子,就会给别的皇宫娘娘抚养,不然就算活下来也是没有地位的。
楚惊风笑:“这不是脑子坏掉了,他们也是亲的。里面是有原因的,不然哪里有母子相相的。”
“什么原因?”凤清浅原本已经认为不是亲的了,没想到里面还有文章,倒是探究了起来。
楚惊风这才慢慢说起:“其实皇后不是皇上的原配夫人,当年皇上还不是皇上的时候,也只是一个王爷,他有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原配王妃,却数年都无一子,于是迫于压力娶了现在的皇后当侧妃,很快皇后就生下了一子,也就是楚天澜。皇上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于是就把这个孩子放在了原配王妃身边抚养,渐渐的孩子长大了,却不认亲娘认养母,甚至仇视亲娘,其中好像还发生了几件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毕竟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不过现在皇上登基之前,那原配王妃忽然死了,楚天澜是原配王妃抚养的孩子,自然高看一分,即便当时二皇子三皇子已经出生,但因为这点还是让皇后上位了。”
“所以,皇后其实讨厌自己的孩子,而楚天澜也因为从小不是亲养,对皇后不亲。”
楚惊风耸了耸肩,一摊手无奈的说:“大概是这样吧,反正我也不算很清楚里面的内幕。”
虽然楚惊风只说了个大概,但是已经足够凤清浅理清楚思绪,她看着下方对峙的场面,心想,看来这才是熹贵妃能与皇后持平的原因,那就是皇后即便有一个当太子的儿子,但是却跟皇后是两个阵营。
而且,这楚天澜的地位怕是没那么容易被拉下来,熹贵妃也要失望了,因为一场皇位的争夺战中,裁判皇上偏心。
底下熹贵妃的出口不仅惹怒了太子,更惹怒了皇后,挑战了她的威仪。
皇后怒喝:“本宫还未发话,哪里轮得到你小小贵妃,还不赶紧给我退下。”
不过长了一张相似的脸,却认不清自己替代品的身份,竟敢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是,臣妾逾越了。”熹贵妃很顺从的回到人群里,一点也不介意,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就行,她的眼底闪过一丝讥讽的笑意,在这皇宫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只要赢而已,毕竟权利的巅峰只有一个。
想到这里对着身后自己的贴身宫女使了一个眼色,宫女悄悄的退下,熹贵妃眼底不由流露出一丝的担心,既然在这里的不是自己的儿子,那么三皇子到底去哪里了呢?
皇后喝退了熹贵妃,看向太子的目光没有一丝温情,有的只有寒霜般的冰冷,冷厉的发问:“太子是认为今日之事竟是本宫策划?”
“儿臣不敢。”嘴里说着不敢,脸上可没有一点不敢的意思,他针锋相对的看着自己生母的脸:“不过今日儿臣确实是被奸人所害,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母后是从何得知儿臣之事,好顺着线索找出背后之人,还儿臣一个清白罢了。”
皇后目光阴郁,面对太子的咄咄逼人,先服了软,因为今日在场的还有熹贵妃,她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于是答道:“本宫原本正准备与熹贵妃去找皇上一起去正阳宫参加中秋夜宴,不料看到有人往这地方行来鬼鬼祟祟,于是只能过来瞧瞧,却不料听见女子尖锐叫声,惊然发现本宫的好儿子,东明国的储君太子殿下,竟然在此行出如此荒唐之事。”
太子目光连闪,面对皇后稍稍的服软,他也想要快些解决这件事情,垂首对着皇后行了一礼,虽然衣衫不整却丝毫不损害他威严俊美的形象。
“儿臣一时慌乱,从而怠慢了母后,儿子在这里向母后赔罪,不过……”太子顿了顿道:“今日之事确实蹊跷,儿臣也是收到一纸条,约见儿臣在此相会,儿臣竟因相信宫内安全,而未带内侍只身前往,却不料被小小女子设计,实在惭愧。”
竟然是将事情推到了负责宫内安全的御林军以及陈想蓉身上,果然好退路,御林军首领乃是熹贵妃的娘家之人,太子牵扯过去即是为自己脱罪也是打击了对手,而这陈想蓉也够倒霉的,上次陷害自己也成了太子的替死鬼,今天又变成了替死鬼,反正她现在昏迷了,这太子怎么说都行。
趴在墙头上的两人同时感叹一句:“真可怜。”语气里却没有一点可怜他人的意思,怎么听也只有幸灾乐祸。
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转头,专心看下面发展。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只要约束好底下人的嘴巴,事情就会这么过去,可惜多事的人从来不缺,一个熹贵妃败退了,还有一个五皇子。
楚天鸿一直不出声,现在总算抓住了机会。他也不是什么好鸟,看自己这太子哥哥很不顺眼了,恨不得把他拉太子之位自己坐上去,此刻闲闲说道:“谁知道是真是假啊,又没有证据。”说吧低头看向地上昏迷的陈想蓉,评价:“姿色不错嘛?看来享用起来滋味肯定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