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骑这一刀看似平常,但是力道极大,潘凤握着开山斧的双臂都被震的微微发麻。不过相比于华雄那劈天盖地的气势,张白骑这一刀威力还是差的太多。
华雄的第一刀潘凤都能接下来,何况张白骑呢?挡住这一刀后,潘凤立刻反守为功,“开山斧三十六势。”伴随着阵阵呼喝,一斧接一斧的接连而出。
自从穿越过来以后,这开山斧还没完整的打过一遍呢。不知其真正威力如何。
一斧接一斧,其间根本没有间隙,被动防守的张白骑只能疲于奔命。不过很快潘凤就发现,这开山斧按套路打出来后,每一斧的威力越来越大。这不禁让他有些暗喜:“看来这潘凤也不完全是草包吗!目测还是有几分真材实料的。”
铛……
空气中,再次传播着兵器与兵器间碰撞的激鸣。
在接到潘凤的第六斧后,张白骑的武器脱手被击飞。而张白骑那铁塔般的身躯,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倒飞出丈许之远,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
然后,那脱手飞落的钢刀,插在了他身前。
潘凤潇洒的作了一个收势,大斧往地上一插,负手而立,嘴上依旧是一派淡然。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接着,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众将士无不为潘凤这强悍的斧法而惊叹叫绝。
此外,每个人的脸上,还闪烁着一种兴奋。
这么厉害的将军,是自家的将军。
倒在地上的张白骑嘴角挂着一丝鲜血,显然是被潘凤这威力绝伦的开山斧震伤了内脏。
自刚才和将士们喝酒时候,潘凤说的一番野狼理论让他极为敬佩,那现在他对潘凤又多了几份敬畏,这是对潘凤高强的武艺的一种敬畏。如果刚才潘凤全力以赴,此时的自己恐怕命丧黄泉了吧。
“末将张白骑,参见将军。”张白骑单膝跪在地上说道:“以后愿为将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一跪就预示他彻底归附了潘凤,愿赌服输,有了这个台阶,他的心身都彻底臣服了。
“好,快去给张将军治伤。”潘凤笑道:“从今天起,我正式拜张白骑为我亲军校尉。”
被士兵扶着的张白骑眼里差点没掉来,这得是多大的信任。他推开了扶着自己的士兵,再一次跪下拜服道:“末将一定誓死保护将军安全,万死不辞。”
“好了,下去治伤吧。”潘凤走到张白骑面前,亲自扶起了他。
“潘将军不愧是我冀州上将,斧法惊人。”一直不怎么说话的田丰,都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元皓过誉,自跟华雄一战后,已经多日为跟人交手。因为,这身手都生疏了很多。”潘凤淡笑道。
“将军过谦了,在下有一事不解,还请将军赐教。”田丰说道。
“元皓示下,潘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在下就直言了。”田丰说道:“我其一不解的是,为何将军挑选的士卒,大多家眷不在,其二,这张白骑不过是一黄巾叛将,将军为何却如此苦心积虑的收服他?用意何在?”
从潘凤设计击败黄巾军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潘凤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武将。城府极深,身怀韬略。且观其行为,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去替韩馥去捞功劳的下属,反而像是一个求贤若渴的一方诸侯。
“以元皓的智慧,难道看不出我用意何在吗?”潘凤淡笑的说道。
本来他也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定,不过看着其笑容,虽未名言,但是他心中却已经猜个**不离十了。田丰除了对潘凤武艺韬略佩服外,更多的是为他的行为而震惊。
“潘将军,既然你意以决,为何把老朽也拽上?难道你认为老朽一定会归附于你吗?”田丰不愧是顶级谋士,很快就从震惊中脱离出来,反将潘凤一军。
潘凤并没回答田丰的问题,只是淡笑的问道:“元皓先生,我且问一句,如果身为人主,我和韩馥对比如何?”
田丰想了想如实答道:“他不如将军。”
“元皓果然是率性的人,韩馥此人,我观其好大喜功,极好面子。手下尽是阿谀奉承之徒,此人岂能长久?我此举看似莽撞,其实经过深思熟虑。元皓你身富韬略,才高八斗,韩馥确视而不见,可见此人之昏庸。今日你我已经脱离他来,何不在这偌大个天下,打下自己的一片基业?”
田丰听着潘凤的话,倒是热血沸腾,险些都要被说动了,不过他毕竟是一个顶级谋士,很快就冷静下来,“此时潘凤,兵不过千,将不过潘张,敢有何资本独创天下?韩馥虽然不贤,但是人家毕竟有数万大军在手。”
“将军英明神武,必定能在这乱世之中站稳脚跟。不过田某人年事已高,胸无大志,对将军的大业也没什么帮助,不如……”
话没说完,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有的时候,点到为止就好。
“就算元皓你不想跟着我,那你也不能在回韩馥哪里去了。”
“为什么?”田丰疑狐道。
潘凤缓缓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封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