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后的暗卫听着皇上颌首应了声,便走至前端,对着余继雅淡漠着语气说着,“请这边走吧。”
瞧着余继雅目光炯炯地回望我一眼,那一眼,好似他即将奔赴天涯,我以柔化的眼睛视之。
如若这一刻未有发生,如若他听着我所安排的来走下去,他还能有着发迹的一刻的,以着他的学术,在外国设计主持建造屋落宅院亭楼,兴许他的功绩还会传回着大祝国。
可当着这一切化为无有的一刻,我的泪在慌撞间摔落。
眼见着那暗卫走在前头带着路,那余继雅收回那炯炯目光后,却快速地以着我无法应措地,持着那长剑直刺皇上而来。
膛目地望着余继雅那长剑的剑尾很是冷凝地刺入我的胸口,无有一丝偏颇,可却是使得我们永远离得一剑之远的距离。
看着他那嘴角缓缓流出的鲜红血液,脸上一抹看不出是在笑着还是哭着,那眼角流落的泪珠却暴露他的情绪来。
“你……以身为着他挡剑?这胸口处,直达那颗对着我冰冷的心,是不是?为什么这么对待着我?我这冰冷的剑从未想着刺伤你的!”
“无悔,无悔。你可懂得?这世间你有爱着的人,你想着专注于他;可你若无有去注意着那些爱着你的人,那便是伤害。如今,我无愧对于你,是我未早日同你说着清楚,我此一生只有结发夫君一人。”
后悔之泪落下,余继雅拔出他那一剑,刺于自己的胸口处,一时间红血渲染着眼前,无法看清何人,只是身子缓缓地往后躺去,落在一人的怀里。
无法预见皇上的面容,只听着皇上大声叫喊着,“传来医官,快快通传医官前来!”
余继雅呢?
那暗卫毕竟还是只出手想着阻止着余继雅这一反攻,我都说放了他了,可他不能理解,他的爱恨到底是痴迷到何种程度,腰腹的那一剑,要不得他的命。
眼见着我的心口处遭剑刺伤,自知悔恨,也无从再活下去了。
当着万物模糊了去,我却见着他一剑刺入自己的胸口处,血色渲染着周遭,又似是无有痛感地,如同麻木一般地,将着长剑抽出,只见血液喷涌。
眼帘前,他跌跌撞撞地身子,一甩手,丢弃了那长剑,如唱戏一般,挥着长袖,似有弦声相伴地吟唱起一句生不如死的好。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