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一笑,“臣妾已有些耳闻,据说是婉慈的夫君亲自设计了一处宅院,说着娶妻时会揭开那匾额,估摸着是想着让这桩婚事热闹点吧。”
“亲自设计?这赐婚才短短过了一月而已,能建得好?”真真还骇着我了,就这么直直出口问了出声。
纯妃倒是直性子地说着,“皇后,那余建筑师要说迟早得娶妻生子,指不定是疼娘子的好夫君,这院落可行慢慢建起来,就为着娶娘子进门来,揭匾入住呢。”
疼娘子?看着一侧贝贵人的小脸都红透了,良妃显然面色也有些不自然,倒是纯妃未觉着怎的了。
摇着头,嘴角淡笑着,余继雅是这般人?
“皇后,臣妾知道这说法有些荒诞了,那还得说是因为他二人早就熟识,于是就多情地为着未来的娘子建筑了一院落,还请着皇上赐婚?”
我不想着击破纯妃的任何猜想,不过可别让着她继续说了,“纯贵妃,觉得这几日的后宫事务不够多?”
这样一说果然奏效了,“是,皇后娘娘,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说罢三人皆出了去,抽出适才贝贵人借机递于我,随手藏于袖口的纸笺,记下纸笺几人的名单,瞬间让如一边熏炉内焚化至尽。
良妃是见着了的,纯妃却没那般细腻地心眼看见,这样倒也好。虽纯妃与我算是关系比着良妃更亲近,但她若是知着某些事情,还不如着不知情。
呆坐了会,想着事儿,就看着翠菊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皇后,娘娘,不好了,出大事情了!”
倒是一颤,“怎的回事?好好说来。”
“余府……出大事了!”翠菊喘着气儿,知着一般这会儿她都会在内侍那边打探着宫里宫外的大小动静,可瞧着这么慌张,究竟怎么多大的事情。
颓然地坐回榻上,余府出大事了?
本是大婚,极为欢喜之事,可待拜过天地之后,送入洞房这一遭,却让宾客们措手不及,亦让着前往证婚,已示亲恩的皇上,震怒而起,当场甩了袖子就摆架回宫。
翠菊去跟小德子打听了,才知道是揭匾,那匾额上的字题的犯了我的名讳。
愣得一怔,半晌,问着是什么字眼的匾额?
翠菊答着五字爱世外滔源。
“这让这改了不就行了?”怎的会出了大事情?
“怕是皇上要责罚了,不是改着这般简单,这满朝文武哪人不知晓皇后的名讳,就余大学士身居要职,也不得犯着这等失误。”
是了,皇上这般信任着余廉,可那牌匾揭开,是在试探着皇上吗?皇上定是心里存着芥蒂了,这样名目之众挑衅皇上的权威,不怪乎。
听闻那所宅院如真如世外桃源,可惜,未住进一对新人,而是文小姐独守洞房花烛。
看着贝贵人的神情就知晓了,恍恍惚地,没见着一丝真意地笑,“贵人这模样,倒像是守了那空房的余少夫人了?”
见我这么一说,纯妃很是不给着贝贵人面子地笑了,“贵人这样单纯,皇后还这样说她。”
“贵妃也是,本宫可未说着取笑贝贵人的话语,已为余少夫人的文婉慈怕是气色都比着她好,昨晚还休息得极好。”
纯妃像是第一次听着这说法,“这,当真?皇后怎的知晓?”
我淡笑着,贝贵人也同样神色地看着我,“你二人道不信乎?可去棂妃那处去问问便知了。但说贝贵人可是你余少夫人的好友,怎的还忧心着?”
贝贵人一想,眸光一闪,“那不是妾自身多虑了?婉慈会替着余家少爷想出办法走出大老的。”
“贵人这话本宫,怎么听着不对头?余少夫人会有何办法解救自己夫君?”这倒是奇闻了,那余大学士就不出,那刚新婚的娘子就能救得了?
“婉慈一定会有办法的,她很聪敏,妾还与着她同在学校的时候,婉慈常常到学校附近的侦察局帮忙呢。”贝贵人脸上漾满着崇拜之色,也有艳羡,但随即又是失落地叹了口气,“可她已经嫁了余府做少夫人了,应该不能再做什么有关联侦查的事情了。”
侦查局?隶属京都府衙,旁支协助着各类查案,破案,档案管理等等。
这些儿都是贝贵人道来着的,看来我还真的是不闻朝政之外事,乃是初次听闻。
还听着贝贵人开解着说是我没去上着书堂,不知亦无罪。
学堂?是了,一直想着去上着学堂,却只是在现在又想了起来,对着秀禾又是一番牵肠挂肚的思念。
纯妃也是见着我脸色不对乎,忙着说,“皇后,别听着贝贵人说的,这余府的事情怕是皇上已有定案,臣妾想着皇上没准儿明日里就放了人了。那余少夫人拿着什么赌着能够从皇上的手下放人呢?”
是了,皇上若是没下那旨意。余继雅就得一直呆在牢狱内,可也说不准,真如纯妃所说,明日里就放了出来了。
下定主意了,就赌一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