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有何想法?”见着皇上搁了笔,侧头看着我。
“臣妾不知可不可说。”为了避忌,就算皇上能够为着我做着我所希望的任何事儿,但不会不忌讳着我大胆的言论吧。
“那准许你说,不会怪罪于你。”清朗地开口应下,那眼神直勾着我瞧,倒像是鼓励着我快快说。
“臣妾是想若是在暗侍里插上一名信任得过的文臣,那么对于朝中也不会有那么多不满和派别。”这个是冒险的提议,更是这朝代以来从未有过。
我来的路道上思量过了,这举措若是将现下局面上的朝政治理好了,朝中大臣们也有得利的,至少无那么多的暗底下针锋相对,皇上凭每一位官臣有无将自身的职责做好来奖罚,而不是因为重用哪一位而使得朝政乱岗,甚至私底下有着官臣目无法纪。
“此一意,是皇后自己所想?”皇上不无质疑的眼神盯着我。
我就知晓,皇上定会如此所问,但淡笑了之,“臣妾也不懂这朝政,只是妇人之见随口一提,皇上还是当着臣妾说着趣味之事道给皇上听的吧。”
“不,虽深疑,但不得不得说此一法子,或许可行。但是要何人来担此重任,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没想到皇上竟是笑着准备纳用,见他后面又忧着神色。
我却沉默着。“是啊,这人若要在宫中像着暗卫自由行都不被任何人所察觉,武功要极高且还要着当着皇上的左右手,这等人实在是不好找。”
苦思沉闷着望着桌案上那堆积着的折子,却在看到那一方块墨砚的时候,顿时一喜,“皇上,臣妾可以举荐一人!”
皇上自是无什么可怀疑着什么了,且十分钟意我所举荐的人。
只是要找着这人得需耗着两三日时间,但无差这两日了。
闲时便常想着我所做的一步,虽每每算计未有在前头得利,但秋后却也是收着不少果实。
这一来,余大学士还想搅着这鱼池?此后任他怎么搅着,这池水还是清澈见底的,倒是这病装的好,如此的我又怎能客气,毋须多犹豫,稳当当地顺杆爬墙了。
三日后,皇上在晚上都已快接近亥时,秘密地到了恰仙宫来。
带着一名侍卫装扮与小德子进了我的寝殿来。
福了礼,才见着那侍卫可不是我念着的人?
瞧着那熟悉的面孔生生地朝我一笑,便是跪在地上朝着我行了大礼,“沐王府嫡小少爷田于亮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
“亮弟,还是快快请起,这般生分了。”眸中分明的泪意,却还是隐忍着。
见着那俏生生地十三岁小子的模样,暗想着不知能否胜任,但也总得信任才是。
“皇后,倒是料事如神,怎的知晓师傅肯放人的?”皇上应也是今日才见着亮弟,脸上尽是欣愉之色,想是见着同门的师弟罢。
“皇上还记得曾跟臣妾说过的拜师学艺的那段故事?”嘴角一抹淡笑扬起,那故事倒是我已深深地刻在脑海中了。
听闻这皇上与亮弟的师傅本是在朝中为官,且是十岁拜相,人也有胆有识,聪慧胜过常人。
只是在朝为官难免争风斗角,阴谋诡计陷害的更是不乏,当时的皇帝听信奸臣之言,而这位十岁拜相,十年为官,不忍这皇帝的不信乎,辞官自此在各国四处游历。
直到皇上十二岁那一年偶然巧合下遇见了年已将近古稀的他,因缘巧合下,皇上便拜了他为师,为第一个徒弟。
那不过短短地相处了三年,却说了皇上根基稳扎毋须再学,若有何紧急需求可派遣他留在皇上身边的暗卫去寻找他。
原来暗卫是他所留给皇上的保护符咒,既然那老先生都已是开口了,这如今难道并非需求时刻?
只是……“臣妾并不知着老先生会是让着亮弟前来,这……”
心里头有些微忧虑着。
“相信师傅这样安排自是于亮能够担得,皇后可是放心着。”皇上倒是喜色未减。知着我心内的担忧,还劝慰着。
亮弟亦是极为懂事地,“娘娘请毋须多虑,于亮当能力尽所能,不负师傅与师兄还有娘娘的重望。”
是了,多担忧又能怎样,亮弟不来着深宫高墙苑内,也是会去往别处历练,那老先生的安排应也是有思虑过的,便也心安不少。
这亮弟一来,皇上那本是憔悴的脸色变得极佳,连着良妃偶一日在御花园见着皇上都觉得惊诧,还特特意儿地跑来恰仙宫问着我。
“皇后是知道何事儿的吧?”良妃那两眼晶晶地望着我问着。
虽是无法告知,但也不能为着两人相熟无顾忌地便全盘说出,只能小小透漏着,“多少本宫也有些使力的地方,这说儿两句,皇上便想通了吧。”
良妃明显知着不是这般简单,却也乐呵着脸色,“看来皇后是那个心药。”
心药?倒也乐着我了,“纯妃是说今夜有着和风宴吧,你这还杵在这儿,不装扮装扮?”
“皇后不是取笑着臣妾了,这么一个大肚子,还需要装扮什么,再怎么也不是棵娇媚的花儿了。”良妃嗔语着,那手摸着已是隆起的肚儿,自贬着。
倒是听着禁不住一笑,这怀着孩子呢,还这么孩子气的模样。
良妃听我笑着,打量起我来了,“皇后不是想着这一身宫装去的吧?”
不禁疑虑,不穿着这身,哪还有比这身更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