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依是带着不相信的眼神,他转过身继续走在前头儿。一路上,摇着折扇走得好不潇洒,生怕他人不懂他的潇洒气度。不过得说的是,我走在后头就偷瞄着,整个大街上在他走过的路道上的人皆会特意看上他一两眼,他长得是有点好看,这点我在心里承认下好了,只是表面上这少爷有点痞……
然后,终是看到那间熟悉的服装铺子,我看见那件披肩又被重新挂回原来的位置,想起那女子的笑脸,或许它适合像那女子那样的人穿吧。
回过神来,转头看向那姓余的男子,“谢谢你,就送我到这儿,我知道怎么回家了,你不是有急事,就赶快回吧?”
“这回家本少爷自己会回,不过丫头,这是沐王府的后门位置,你难不成是偷跑出来玩儿的?”他嘴角挂着的一副痞笑样,像是发现什么好玩有趣的事情。
“才不是呢,只是这个区域离得府院近点,才从后门出入的。”我瞪着他,解释着。然后,“反正谢谢你带我回家。”向府后门走了去。
怎的他老是要这样一副要笑话人,让人只是心生气恼而已,却还故意装着不知晓似的。
“喂,丫头,我叫余继雅,你呢?”
“哦,我姓田名爱世。”我快步拐进小巷子里,脸突然烧得厉害,心跳此刻也莫名加速跳动,“又名毓琳瑟琪。”
回了府院之后,我依是过着深闺小姐的生活,轻执起一支笔,蘸着墨水,就在宣纸上顺遂题了三个字儿,余继雅。
突地,总觉得太眼熟了。
筱地,扔下毛笔,顾不得上一手黑墨水儿。
走出小书房跑到我寝房的藏宝箱前,挖掘一番,终是在箱底找着一堆不久前慎防藏好的剪报。
每一张都有这么一个介绍词的名儿,特彰显的六字儿建筑师余继雅。
其实这些都是两年前日报上所有关于建筑师余继雅的新闻,都被我特意小心给剪了起来收着的。最后一张是两个月前的国报,这篇讲的是建筑师余继雅留学归来,奉旨设计及营建一座宫殿。采访内容他说的语言句句很自信,例如,我的设计乃是独一无二,将是最出挑的,因为我是余继雅。
“四小姐,秀禾小姐过来了,正在前厅呢。“
福妈是娘亲院子里的奴仆,自我有记忆以来,她就跟着娘亲也有好些年了,如今更是娘亲的得力左右手。
这会儿突然闯进了我的房间,怎的了,她如此莽撞地样儿倒是不多见。
”好似除了什么事情,一脸悲伤……“
“悲伤?”搁下剪报,我快步赶往前厅,秀禾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平时无话不谈的我们,关系比什么更甚。
前厅,朱木红漆的八仙桌旁,爹爹一脸严肃地坐在那椅上。娘亲搭着秀禾的手背正劝说着什么,顾不得给爹爹跟娘亲行礼,我上前就看见秀禾清秀的脸上两行清泪,哭得甚是惹人心疼,“秀禾,你这是怎么了。快别哭了,我看着都难受……”
“毓琳……”秀禾一见是我来了,伸手就抱住我的身子紧紧地,耳边是她的哭泣声。
我知道她此刻的脆弱感,伸手回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别哭,我在你身边呢。”
不想她哭昏了过去,她自小以来本就身体就比较脆弱。叫了大夫来看,说是受了太大的刺激,需得好好休息,吃药调养即可。
我让秀禾睡我床榻上,娘亲跟着我说出秀禾一家子被人下毒害死了的事儿。
据说是在煮食饭菜的水里下了毒,一家人都围着桌上一起吃的饭没几分钟,全毒发身亡。
闵府府院里有二三个帮工听着声音,这才赶到后院大厅里,见着口吐白沫的一桌子人,赶忙报了官来处理。秀禾正从学校里回来,发现如此之惨状,近乎崩溃,瘫倒在地。还是让人扶着到我府院上来的,闵府一家是外地方儿来京城的,走得近的关系不错的也就我沐王府。
此刻爹爹也已经掺手进去,派人去调查真相,务必将真相早日调查出来。
且说闵家一家人在城里一向与人和睦,未曾招惹或得罪过谁啊……究竟谁这么狠心?
到了晚上,秀禾清醒了过来,我好歹劝了她不哭,喝下一碗清粥。真相也有了条线索,秀禾的四娘跟那三岁的异母弟弟不在死亡名单,此刻行踪也不明。
秀禾听着猛地站起来,“毓琳,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见秀禾如此激动,我赶紧安抚道:“秀禾,你冷静下,这事慢慢说,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