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婷并未说话,陆文堂在一旁解释道:“这吕公子是长江水师提督吕志明的儿子吕文思,虽然起了一个文绉绉的名字,可是实际上这小子在江宁城里仗着他老子的名头,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受害的百姓即便是告到了应天府,应天府也因为没有对水师衙门的节制权力,审不了这小子,最严重的也就是赔一两个银子了事。”
“那吕志明就任由这小子胡作非为,从来不管吗?他难道就不怕这小子创下天大的祸事让他这个老子吃不了兜着走吗?”叶帆一听长江水师衙门就怒在心头,沉声问道。
陆文堂叹了一口气,回答道:“这吕文思还有些自知之明,南京城中他惹不起的人物他一个都不会惹,平日间就在大街上溜猫逗狗的,要是碰上哪家的漂亮姑娘媳妇,恨不得能当街强抢民女,就连南京城中的不少官宦人家的小姐,都怕在街上遇见这吕文思,生怕被他占了便宜。”
“这么说来,这吕文思是对陆夫人有意思啦。”叶帆笑眯眯的看着江婉婷问道。
江婉婷忿恨的跺了跺脚,埋怨道:“叶公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前几次遇见他,费了好大的劲才脱了身,这次让他堵在了酒楼里面,再想要脱身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叶帆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两圈,有了主意,暗道:长江水师衙门,我还正愁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出气呢,你就撞到小爷我的枪口上了,就别怪小爷我手狠了。在包间之中叶帆对江婉婷、陆文堂如此这般的说了几句。
江婉婷有些担心的问道:“这不好吧,叶公子,您就不怕吕提督找你的麻烦。”
叶帆翘起二郎腿:“这有什么好怕的,我这第一天进南京城,谁也不认识,想要找麻烦也要有合适的理由啊。再说了,我在这南京城也就能呆上两天,他想找我麻烦也没机会呀。”
“可是……”江婉婷还想要说些什么,叶帆一挥手道:“行了,你们去办吧,你们就不想为南京的百姓出一口气吗?”
吕文思刚才他正在城中园子里面和自己刚纳的小妾白日宣隐,这小妾一身的软肉细腻嫩滑,弄起来的时候那声音就像婴儿啼,吕文思和那小妾腻味了还几天了还没有玩够,刚才正在兴头上,吕四急冲冲的跑进家来,慌里慌张的害的自己还以为那个老爹来了,还差点把自己给吓萎了。
吕文思听了吕四的禀报,说是自己魂牵梦绕的江婉婷又来到了南京城,一时又勾起了自己的回忆。一年前,自己在大街上遛狗的时候从身旁经过的马车里面漏出了一张脸,那一双眼睛,似喜似怒,似愁似怨,一刹那间流露出来的风情迷昏了自己。追了那辆马车大半条街才知道住处,查出了这江婉婷算是一个寡妇,还掌握着富甲天下的陆家,要是能把这美妇人弄到手,那可真是人财两得啊。想象着把这美艳的妇人压在自己身子底下呻吟,吕文思就觉着自己的小腹一阵无名火起。
只可惜这江婉婷并不常在南京,每次都是来去匆匆,自己想要强抢都无从下手。这股子无名火憋了快一年了,吕文思早就忍不住了,这才大白天的就带着家奴直奔这集运居,这次务必要把这江婉婷给弄到手。
吕文思连小妾身上的活还没干完就爬了下来,带着五六个凶神恶煞的家奴衣衫不整的出了门,先让两个家奴守住了后门,别让这小美人给跑了,这才大摇大摆的进了集运居。
进来之后也不干别的,把门口桌子上的碗碟一摔,吕四就大吼道:“让你们掌柜的出来见我们少爷。”整个一楼为之一静,霎时间就有不少人认出了这是南京一霸的吕少爷,皆敢怒不敢言。
吕文思占着门口的桌子茶都喝了两杯了,这小破集运居的掌柜还不出来,吕文思这火是越来越盛了,脸是越来越阴沉。一旁的吕四正要吩咐人砸店,就听见自己少爷惊叫了一声:“看,那小美人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