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千项要过生日,他的大姑爷前来给他祝寿,这人是归德州知州当铺的账房先生,为人忠厚老实,很受知州老爷的赏识,翁婿之间一年难得见上一面,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大女儿,大女婿,二女儿,围了一大桌子。也是该出事,没想到大女婿竟吃醉了酒,没法返家,岳千项的夫人,将大女儿,大女婿安排在二小姐的闺房中住宿。
第二天该吃早饭时,一大家人都洗过脸,等着用餐,就是不见大女儿和大女婿起来,岳千项派一个老妈子前去唤二人起来用饭,老妈子应声前去呼唤,一连唤了几声,屋里没有人应声,老妈子见房门虚掩着,便要推门进去,门刚一开,就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气味,朝里看时,两具扭曲尸体僵硬要床上,老妈子被吓得哎呀一声,拔腿就跑,岳千项一家人听到惊恐之声,不知发生了何事,一个个离开了饭桌,走到屋外,看到老妈子风风火火,惊慌失措地朝这儿走来。断断续续地说道:“不好啦!大姑爷大小姐被人杀啦!”
平地一声惊雷,全家都被吓呆啦,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他们来到房中看时,一个人的腿搭在床旁下,被褥在临死前挣扎时推向地下,光着的身子脱漏在床上,真是惨不忍睹。
于知县接到报案,带着捕头,仵作,衙役,来到岳家。仵作查验过尸体,师爷问过死者籍贯,职业,生前可有仇人等事项,知县又查看了岳千项的院中的每个角落,后来发现墙内墙外两棵树之间的墙头上,有人经常在上面沿走的痕迹,墙内的树距死者所住的房子很近,这就说明,外面有个人经常来往于这家院子。知县问岳千项道:“近来你家可曾被盗过,或者丢失过什么东西?”岳千项睁了睁泡,看了一眼知县说道:“我家近来并未丢失过任何物件。”知县又问岳千项道:“未出事之前这间房子可有人居住?”岳千项回答道:“未出事时,小女居住在这间房子里。”知县略一沉思对岳千项道:“你的大姑爷,大女儿是你的二女儿杀的,既不是她杀的,她也知道是谁杀的。”岳千项听了知县的话,顿时愣住了,这怎么可能呢?
于是知县把岳秋凤带到县衙,知县问岳秋凤是谁常到她那里去,起初岳秋凤不肯承认,于知县怒道:“不给你用刑量也不愿招认。”喝教用起。那些衙役急忙上前,扯出岳秋凤的手来,如笋似玉的纤纤小手,哪禁的这般苦楚。子刚套到指头上疼痛难忍,,急忙招道:“老爷有奸夫,他是前些日子在胡家镇唱戏的杨宗保。”于是便把那日胡三半夜入他闺房以及以后的事情全都招认。知县见他招了,喝叫放了子,起签,差两个衙役速拿唱戏的杨宗保来审,两个衙役飞也似的去了,正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乔哥正在戏台上扮演杨宗保,下面的观众都给他拍手喝彩,就在他唱的得意之时,一条素链套在了他的脖颈上,拉向后台,听众们都很纳闷,这杨宗保招亲的戏中,并没有这一段呀?到了后台,衙役告诉撑班的说道:“有两条人命案牵扯到他。”乔哥一听吓得要死,他知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就这样白布落到染缸里。
第二天过堂,知县举目观看乔哥,长相非常标志,不像个不像个杀人凶徒,心下有些疑惑,问道:“乔哥你可之罪?”乔哥答道:“小人不知身犯何罪?”知县叫道:“传证人。”衙役们把岳家二小姐带到堂上。知县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刁民,可认得此女。”乔哥看了看岳家二小姐后,一脸茫然,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认识她。”知县追问岳秋凤道:“你说这唱戏的杨宗保,隔长不断地夜间到你房中,你可看清楚可是他吗?”岳秋凤看了看卸了妆的乔哥,身材声音不差上下,一口咬定就是乔哥。到这时乔哥浑身是最也说不清了。知县急着结案,也没有细想,随手从火签筒里抽出一支火签朝地上一扔,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三十大板过后,拖上来已不是当初乔哥的样子,发辫散乱,面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有气无力地喘着粗气,,可怜乔哥长得细皮嫩肉的,一副好嗓音,在戏台上与女主角表演出情意绵绵,恩恩爱爱,几时吃过这样的苦头,不是曾有人说过扳倒都能挨,可不能挨有谁能来代替呢?乔哥蒙受不白之冤,被打之后不成人样,岳家二小姐看在你眼里痛在心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流,张了张嘴,呜呜咽咽的哭着说道:“乔哥招认了吧,我和你一起去死,你不招供他们会把你打死的。”岳秋凤的话把乔哥的鼻子都快要气歪啦!这是哪儿和哪儿的事。知县瞪着一双血红的眼,脸色铁青地问乔哥道:“这一回看你还有何话说。”在这时乔哥是百口难辩还待委屈的承认人是他杀的,可知县问两个人头放在何处,乔哥却说不出来。知县又抽出一支火签往地上一扔,师爷给他递了一个眼色,示意莫要再动刑,再审也不会有结果的,知县退回后堂,问师爷为何不让再审,师爷叹口气道:“老爷也是当局者迷,您没看到,岳家二小姐很钟情于乔哥,对乔哥用刑时,二小姐跪在堂下哭的泪人似的,而乔哥却对她无动于衷,根本没有什么情感,岳二小姐说的话不知您可曾留意,她说乔哥都是深夜来,天不亮就走,这说明岳二小姐从始至终就没看清楚乔哥的真面目,再者说,就算乔哥与岳家二小姐有那么一回事,乔哥也没有分身术,当戏台子在胡家镇演唱时,乔哥倒有空闲去找岳家二小姐,可胡家镇十天的戏演唱完之后,戏班转到二十里以外的地方去演戏,往来岳家有四十多里路,乔哥就是飞毛腿也不会那样快,他受刑不过虽然招认杀人,照我看他也未必真是杀人凶手,真正的杀人凶手仍然逍遥法外。”知县为难的说道:“假如真是这样,那该怎么办?”师爷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快把乔哥的伤医好,在想法儿。”
年轻人血脉旺盛,很快身体就恢复如初了,知县按照师爷的办法行事,派人把岳家二小姐推到乔哥的大狱中,高声说道:“你们二人勾搭成奸,又杀害两条人命,罪证确凿,于明日午时西门外斩首示众,把牢门一关扬长而去。”
夜深人静,两个人哭了一阵子,大概是哭累了,沉默了一阵子,乔哥问了岳家二小姐道:“这位大小姐!你一口咬定,说我搁长不短地夜间去找你,你真的看清楚一定是我?”岳家二小姐幽怨地说道:“你都是夜里来,我虽然看不清你的面目,可你说你是杨宗保,那我就认为你是杨宗保,你每次夜里拍门,我就给你把门打开,你就进了我的闺房里。”乔哥道:“我真是好人死到证人手里!既然你这么说我们也是前世的冤家,今日的对头。不想我这个清白之人,竟被你无缘无故地诬陷,可惜呀!我今年才二十出头的的年岁,明日就要上断头台了。”想到此又哭了一阵,岳家二小姐也跟着哭了起来。
乔哥实在不明白,又问岳家二小姐道:“我说这位小姐,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非害我一死。”岳家二小姐愤怒地道:“原本就是你嘛!不知你怎么那样狠毒,杀死了我的姐姐,姐夫,害得我同你都不能活。”乔哥到现在只有自认晦气。于是来到岳二小姐的身边,小声说道:“小姐呀!你我明日就要和阳世分别了,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从今以后对于你,对于我,都将一去不复返了,我被你一口咬着不放也是我命该如此,我在临死之前也要在你的身上享受一下人生最美好的事情,岳家二小姐宽胸解带,配合乔哥度过人生最美好的时刻,当二人一接触,相互抚摸时,岳家二小姐惊讶地说道:“我可真的冤枉你啦。那人身上有一股腥气,你的身上却没有,再者那人的背脊上还长着个鸡蛋大小的一个疙瘩。”
知县把胡家镇上所有的屠户,无论是杀猪的,杀狗的,杀羊的,杀牛的,卖鱼的,统统的拘留到县衙来,一个个全扒光衣服逐个地查看背脊上谁人长有大疙瘩,最后发现胡三背脊上长着个有鸡蛋大小的肉瘤子。把岳家二小姐的双眼用黑布蒙上,让她摸一摸可是胡三,当岳家二小姐能摸到胡三的身子时,岳家二小姐就肯定地说道:“就是此人,不但他身上有个大疙瘩,而且他身上气味也和进我闺房中的人的气味相同。”
可这胡三死不招人,知县动了大刑,打得皮开肉绽,一连打死过去几次,胡三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知县向梁群英说道:“这桩人命案就问到这里,岳家的大女婿,大女儿,明明是胡三所杀,可是他死不招供,本县也无从定案,不知您有何妙计良策,能让他招供画押?”梁群英微微一笑,这有何难哉!梁群英嘴附在知县耳朵近前说道:你何不如此如此。。。
知县按照梁群英说的办法,把乔哥和胡三二人带到一个很窄小的屋子里说道:“你们二人都有杀人动机,可是谁都不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可你们不知道我家有一只破案的神犬,这条破案神犬保佑着我家世代为官,帮助着我于家破获了很多重要案件,从来都是准确无误,不到万不得已我家的这条神犬是不肯轻易使用的,今日这桩案子我是非用不可了,要你们二人按我说的去办,定能分辨出谁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你们到屋里,只要用手轻轻地拍三下破案的神犬,是作案者狗就会叫,不是凶手这畜生就不叫。”说完话便把乔哥推到小黑屋子里,乔哥真的没有杀人,胆子就壮,用手狠狠地朝破案神犬身上连拍三下,神犬却没有叫,把乔哥从小黑屋拉出来,再让胡三进小黑屋里拍破案的神犬,这胡三明知自己杀了人,怕拍着破案的神犬叫,走到小黑屋里却没有用手拍,等了一会也把他从小黑屋里拉出来,这胡三心里想到,破案的神犬只要不叫,看你还拿啥证实我是杀人的凶手。
衙役们把二人带到大堂上,知县又一次用手一拍惊堂木,厉声说道:“胡三这一回我定你是杀人凶手,不知你有何话说。”胡三**地争辩道:“我用手拍你的破案神犬,它并没有叫,怎说我是杀人的凶手,而他乔哥却不是杀人凶手。”知县哈哈大笑道:“只以为乔哥用手拍我的破案神犬了,而你是做贼心虚,不用手拍我的破案神犬。”胡三争辩道:“你凭啥说我没有拍你的破案神犬。”知县神秘地一笑道:“这个不难,把你的手伸出来一看便知。”胡三伸出了手,乔哥也伸出了手,胡三手上没有任何东西,而乔哥手上却染上了鲜红的颜色。知县又派衙役把胡三带到放破案神犬的小黑屋子里,打开窗帘,小黑屋立刻明亮起来,哪有什么破案神犬,而是一大块浸上颜料的棉絮。胡三看到这些顿时傻了眼,知道是知县设的局骗了自己,可是已经晚了。不得不低头认罪伏法,等待他的就是秋后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