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摆摆手:“直说吧,本宫累了,没时间也没精力去猜。”
“跟娘娘这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珍妃冷笑一声:“看来盈贵人就算是没怀上龙嗣也不比宫中其它有龙嗣的女人差啊。”
“娘娘,您这是高兴?”凌香不知道为什么居然问出这种白痴的问题。
“当然高兴,如果没有她,本宫要累许多。”她顿了顿,抚了抚身上这件已经价值连城的衣服又道:“况且如果是她,本宫的把握反而更大了点。”
凌香扶着她出去,雪梅已经准备好香茶等着她,她坐下来喝一口香茶又道:“况且因为本宫禁足之事因她而起,如今本宫已无碍,她也应该知道本宫没再去追究她的原因,日后,只要给本宫盯紧点,别让她出岔子就好。”
凌香点头:“小连子一直有留意盈贵人这边,而小玄子则盯着蓉妃,他们兄弟俩做事,娘娘大可放心。”
珍妃默默点了点头:“是不是真心向着本宫,本宫日后还要防着,除了你跟雪梅等人外,本宫已经不知道谁是可信的了。”她略一低头:“凌香,你把本宫那把剑拿出来。”
凌香见她要拿剑,大吃一惊:“娘娘——”
珍妃道:“去吧,本宫只是想看看,那把久违了的剑有没有嗜血的习惯。”
看着凌香去了,她陷入了沉思。
那把剑,自己一次都没用过,或许今后要用它的地方要多起来了,至少,那些不听话的人就要让她们尝尝这种滋味。
包括——皇上。但皇上,要哄。
这样的珍妃是罕见的,至少凌香从她眼中看到了杀气。
伸手接过那把剑,解开缠在上面的绸布,剑身是金色带着暗淡的闪光,握在手里沉殿殿的,她一手拿着剑柄,一手拿着剑壳,右手一把,整把剑刷地一声被她拉了出来,声音清翠,剑身光亮,果然不是一般的凡物。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看着这把剑,师兄说它叫流光,名字真好听。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把剑,她心中想起的居然是六皇叔玄景。第一次,她没有想到皇上。
转头,她对凌香道:“去查下六皇爷什么时候回宫。”
凌香点头。虽然不知道娘娘为什么要查这个,但娘娘不说,她自然就是不问了。
将剑重新收入剑梢,门外有传娴妃到了。
凌香接过珍妃递给她的剑转身入内,珍妃站起来迎了出去:“老是要姐姐来看我,我都没去看姐姐,实在不好意思。”
娴妃笑了笑,伸手拉过她的手道:“你我姐妹二人还这么生分呢,谁有空就去看望谁啊,你这一大堆事,当然是我来看你了。”说着与珍妃一同走了进去,分坐在小桌子的两边。
初菊端了一壶茶进来,还没倒出来便闻到清淡的菊花香与红枣的香味,娴妃道:“妹妹这里什么时候都能喝上上好的的杭菊,不比我那里,永远只有绿茶。”
“绿茶也养胃。”珍妃安慰她道:“何况姐姐也不在乎这些,不是吗?”她没说在禁足期间连内务府都扣下了她应得的,就连那些茶渣碎子也是凌香去求着来的,那些辛酸事不说也罢。
娴妃失神只是一时,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才道:“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轻易让皇后就范的?”
“皇后又怎么会轻易就范?她根本没做过,自然想否认,但我没给机会她否认而己。当所有罪证都指向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便没有机会逃走,这招,还是前皇后娘娘教我的,姐姐,你忘了吗?当日她也是这么害你跟我进了冷宫的,只不过今次我手下留情,只让她自毁容貌,皇上见好便收,废去她的封号,不过这也够她受了。”阮飞烟微笑着看着娴妃:“至少比在冷宫还要难受吧。被废皇后这么尊荣的封号,又要在人前晃荡,接受众人对她的指指点点,而要她独自带着十一阿哥去面对这些,真是少一点功力都不行啊。”
娴妃见她这么说才真正从心里笑出来:“可是她毕竟还是有后台的人,咱们也不能大以轻心。”
有些提醒是必须要有的,在宫中,一子错,满盘皆落索是常有的事,更何况珍妃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
珍妃知道娴妃是希望她步步为营,她何尝不想?可是,如果没有帮手,又谈何步步为营?
玄景曾在两中为她打伞,这是恩情,她要还的。
许明傅为她不惜向皇上说谎,更要有恩必报。
至于国师,收了她的好处自己就要替她做事了。还有那些宫女内监,与当晚接生的嬷嬷,都只不过是见到好处而已。怕且现在都已被打发出宫,今生今世都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而娴妃,目前对她来说知道的越少对她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