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个,雪梅,他是谁?”
“小姐,他就是咱们的师兄啊。”雪梅一副败给她的样子,忍不住向旋施夜道:“她现在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师兄莫见怪才好。”
“师兄?你是说他就是我们那个旋施夜师兄?”
旋施夜皱了皱眉:“烟儿,你除了什么都记不起之外,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有。”阮飞烟答。
她的话让雪梅与旋施夜都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问:“哪里?”
阮飞烟得意地抿起嘴笑了笑:“我的头很痛,屁股很痛,全身都痛。”
“呃。”雪梅尴尬地看了大师兄一眼,心里想,小姐怎么不避忌一下,毕竟女儿家家的,说什么屁股啊。
可是旋施夜却没半点尴尬之色,本来学武之人,这些肢体学名本来就无可避免的,人命关天的时候,就算是胸部中箭都要解开对方衣衫来救治,更何况现在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他关心的是,为什么烟儿说全身都痛?
“是这样的,小姐刚刚试了下轻功,一时没将力度控制好而撞到树上的横枝,反弹下来时落地没站稳而摔了屁股。”好吧,她也觉得既然解释一番,屁股二字无论如何也不能避免的,只好一并用了。
旋施夜觉得烟儿不懂运用武功一事实属正常,他淡淡地道:“烟儿失忆了,以前的武功招式与用法自然也都一起忘了,我且回去禀告师父,向师父说明情况,再回来重新教你一遍。”
见他这么有责任心,阮飞烟也收起嘻皮笑脸,从地上站起来道:“那便有劳师兄了。”
“记住,在我回来之前不要轻易运用武功。”
看着他的眼睛,阮飞烟根本不能拒绝地应道:“是,大师兄。”
见阮飞烟这么听话,旋施夜似乎感到十分满意,但语气还是淡淡的:“雪梅,你负责看着她。”
“师兄请放心,我一定保护小姐周全。”
“那就好。”白光一闪,旋施夜已经消失在她们眼睛。
阮飞烟看着白光消失的方向喃喃地道:“好厉害的轻功。”
“小姐,您以前也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那是以前,现在的我……根本像个废柴一样。”阮飞烟说完忍不住叹了口气,希望大师兄允现承诺,真的再回来重新教她武功,那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雪梅像是看透她的心事一样,向她作出保证:“大师兄说过的事从来都不会食言。”
“你是说他还要来看我?”
“师父视您如亲生女儿,我们三个在师父眼里本不分彼此,您现在出了状况,师兄当然要来看你,更何况,您现在这样子,师父是一定不会放心的。”雪梅耐心地解释道。
“等等,你既然说我们三个是同门师兄妹,为什么你会叫我小姐,而不是师姐?”阮飞烟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思绪,然后说出心中疑惑。
雪梅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小姐,师父派我在小姐身边侍奉是有原因的,我们一般都是深夜上山学艺,一招一式都是师父在月光下教的,我们师兄妹三人是师兄关门弟子,也不便向外公开,所以我们会武功一事就连大爷,大太太,四姨娘都不知道。”
“这么说来,我们是神秘的?”阮飞烟睁着眼说了一句废话。
“师父说见过我们武功的人都必须死,这个是自然的,因为我们一旦动手便天崩地裂,对方死是预料中的人,但师姐的武功不能随便使出来。”雪梅顿了顿又道:“今天是我大意了,忘了师姐每次施展武功都会让内力大泄一事,以后师妹会注意了。”
阮飞烟才明白自己原来不是被摔晕,是内功外泄而体力不支倒地。看来以后真的要好好注意了。